李佩兰去给他们倒水,这时候有人进来要买菜饼子,玄妙儿和花继业过去帮着装了两个,问了李佩兰价格,然后收了钱。
李佩兰把水放在他们面前的木桌上,看着他们笑了:“你看看你这两人多恩爱多好,这女人一辈子啊,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决定了一生,我和继业娘都是眼瞎的,找了个让自己从小姐变成奴才的男人,卑微的活得这么不好,她先走一步是解脱,我后奏一步是折磨。”
玄妙儿听着李佩兰的话也是哭笑不得,因为这说起来是心酸的事情,可是这李佩兰说的还挺押韵的。
不过自己也明白大多数的女子都会羡慕自己这样一夫一妻的生活,特别她们这样男人比较三心二意的,当然自己也知道,李佩兰说到自己婆婆时候,花继业想到他娘过得不好,心里也不舒服。
但是今个来就是了解婆婆生前事情的,路上两人也说了,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要接受的,因为人生本就不可能都是好的,更何况本也知道婆婆的感情的事。
玄妙儿把刚才收的铜钱给了李佩兰:“李姨母,咱们坐下说吧。”
李佩兰接过钱放好了,搬过来一把凳子,坐在两人对面:“好多年都没有想起来,都要忘了,今个我得好好想想,年纪大了,这几年过得忙忙乱乱的,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曾经的好日子了。”
花继业点点头:“那就有劳李姨母费心多想想了。”
李佩兰想起那时候,没说话呢,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了:“说起来那时候真的好,认识宝儿姐的时候,我才十三岁,她十五岁,我家是永安镇的生意人,跟继业的父亲有些生意的往来,我也无意中就认识了宝儿姐,这个称呼我多少年没有提过了,想起来好像在昨天。”
花继业听见宝儿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笑了:“我娘的小名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外祖父外祖母对我娘喜欢,我娘是我外祖父的第一个女儿,所以外祖父给她起了这样的小名。”说完他想起来自己失忆的事,笑着道:“这次去京城,外祖父特意说起这个了。”
李佩兰点点头又道:“是呀,国公爷夫妇对你娘宠爱的厉害,我见过她的嫁妆一次,真的让我开了眼界,这永安镇上可没有这么大手笔的嫁妆,你娘是个对朋友很好的人,她对我很大方,给过我不少的首饰,我们这镇上没有,所以我每次带出去都让以前的玩伴羡慕不已。”
花继业听着李佩兰的话,也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娘亲,那个很温柔很大方很优雅的女人。
李佩兰继续道:“我刚认识宝儿姐的时候,你爹对你娘还很好呢,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认识别的女人,那时候他们成亲不久,还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并且那时候有了国公府的照拂花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经常的有人宴请他们,继业的娘不仅仅长得漂亮,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学识又聪明,每次有什么宴会的场合,她永远都是做突出的那个,那时候继业的爹也以此为荣。”
说到这,李佩兰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玄妙儿也能想到一个漂亮有才华的女子多么出众,那个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来到永安镇那也真的是为了爱情,要不然这个身份怎么也得配个正经的官家公子。
她也看向了李佩兰,期待的等着李佩兰继续说。
李佩兰看着花继业和玄妙儿渴望的目光,笑着继续道:“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去花府了,能跟宝儿姐说话学习,是很荣幸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两经常的一起说闺话,她经常说起继业爹的好,她说不后悔来了小镇,因为自己找到了真爱。那时候我也向往这样的爱情,所以我也暗暗的决定,要嫁给爱情,不过那都是我的想法,后来我是被我爹许配出去的。”
花继业听着这些,想到自己的爹,他也想想起他好的一面,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因为自己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好的一面。
所以花继业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那我爹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说起这个话题,李佩兰也是表情有些凝重了:“从他认识了兰夫人开始,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后来你娘怀了你,本以为怀孕了,你爹会更加的爱护你娘的,没想到他借着你娘不方便同房的事情,每天的出去见那个狐狸精,后来还给她买了房子养在外边,他跟谁都说是生了你之后认识兰夫人的,其实早就认识了,只是他怕你外祖家知道了弄他,所以一直说假话,我也是无意中听他和兰夫人说话听见的,不过我也没敢告诉你娘,怕她更伤心了。”
说道这个永远是花继业的心痛,他身边的气温有些冷,他叹了口气:“其实伤透的心还怕再来一刀了么?我娘这辈子真的就是没有选好一个男人,害了自己的一生。”
玄妙儿的手拉着花继业的手给他一些力量,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的安慰其实没什么用,不如这样的陪着他就好。
李佩兰看着花继业,眼里也是同情:“其实你娘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生了你,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不过那时候你还不记事呢,等你记事我也就嫁到外地了。”
玄妙儿不想让李佩兰说太多伤心事,自己还是希望花继业能知道一些娘的好的记忆,所以她对着李佩兰道:“李姨母,你跟我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吧。”
李佩兰也是聪明人,笑着道:“这个说起来还真的不少呢,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你娘画的很好,镇上那时候有个谦公子,其实他不是姓谦,只是名字里有这个字,但是他是那种谦谦有礼温文尔雅的公子,长得好看,走路都是带着仙气的感觉,所以闺阁女子就给他一个这样的雅号。那时候我还未出阁,还没定人家呢,所以我也经常跟着一些闺阁好友去讨论谦公子,后来我求你娘帮我画了一张谦公子的画像,你娘没见过谦公子,而我也就是见过一次,所以我们两偷摸摸的画了小半个月才画出了一点样子,那幅画我一直保存到了出嫁,可惜出嫁后,没办法带着。”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