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雪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琉璃脾气虽好却不是个贱骨头,当下也恼了,“姚青雪你怎么不讲理,昨天我还救了你。要不是明心道君给我的符箓,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琉璃不说这话还好,姚青雪一听琉璃还有脸说她救了自己,更是怒不可遏,“救我?别以为你傍上了明心道君,就多了不起了。说什么是亲戚,你们长得有哪点像的?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谁知道你们私下里都做些什么勾当!”
琉璃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姚青雪的话,可不管怎么想,都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话,再也忍不住起身吼道:“你哪里看不惯我直说,不准在背后说道君坏话!”
“我就说,我——啊!”
姚青雪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却是琉璃扑过去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
姚青雪此时也是气急,伸手同样拽住琉璃的头发,同时一只手狠狠抓向她的脸。琉璃低头要躲,头发却被抓着,脸上生生挨了一下,顿时心头火起,再不留手。
两个看起来年纪相仿的少女,十分默契的谁也没用法术,很快就扭打着滚作一团,什么牙咬手爪腿踹的招式全都用上了。
琉璃个子小力气小,打起来有些吃亏,可她出手却是又准又狠,身体又是极其灵活柔韧。一番肉搏下来,成功把姚青雪脸朝下压在身下,喘着气道:“向我道歉!”
“想得美!凭你也配?!”
姚青雪却根本不吃她这套,反而还挑衅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不就仗着有明心道君吗?”
“你——”
琉璃哪里会真对姚青雪做什么,可她也是真火了,冷笑一声道:“杀你干什么,沐尘心还要拿刀在你脸上画画呢!”
女孩子哪有不在乎容貌的,就算姚青雪昨天在沐尘心面前表现得硬气,可她又怎么会不怕?琉璃一说出这话,她的脸色立即难看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在门口响起——
“琉璃!”
二女同时看去,只见羊角宇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门口,看向琉璃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琉璃心里明白,他是听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了,可她却并不想解释,冷哼一声放开姚青雪,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回到自己的蒲团上坐下。
羊角宇快步跑进来,扶起姚青雪关切的问,“姚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
姚青雪脸上虽然也很“精彩”,可此时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推开羊角宇也回到自己的蒲团上。
羊角宇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那只价值不菲的蒲团,拿起来丢给琉璃,“我用不起你的东西!”
琉璃没说话,直接将那只蒲团收入储物镯,原本想给羊角宇的笔记玉简,也没再拿出来。可紧接着,羊角宇又拿出一只小瓶子丢给琉璃,“你的培元丹,我吃掉的几粒也补上了,还给你。”
原本琉璃就火气未消,此时羊角宇这一动作让她再次火起,拿起培元丹的瓶子,“啪”的往地上一摔。
“羊角宇你个混蛋!你以为你听到的、看到的就是事实吗?昨天沐尘心拿刀子逼姚青雪交东西,我路过救了她。今天她不但不领情,还说我家道君坏话!”
说到这里,琉璃又转向姚青雪,“姚青雪,你以为我多稀罕你的东西?就算你有什么能立即成仙的玩意儿,在我眼里,连我家道君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一大早怎么吵上了?”
昨天得了琉璃两瓶灵药的田雅,一边说一边走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其他几名内门弟子。
琉璃深呼吸了下,叫了声“师兄师姐好”,把田雅的玉简还给她之后,就掏出一小瓶药膏,呲牙裂嘴的往自己脸上的伤处抹。
明心道君给的伤药里不知加了什么,即使是她,也是用得上的。
羊角宇拿出自己带来的蒲团,放好后也坐下来,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琉璃说的话他是半点也不信。本来他和琉璃就是相交不深,与姚青雪却是一起学习了几年。姚青雪从来都是一副冷清模样,远离是非。
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相信琉璃?
田雅几个内门弟子来了之后,听课的弟子很快就陆续来齐了,但却不见沐尘心的影子。
今天讲课的师兄换了人,讲课的速度比起上一个慢了不少,琉璃也勉勉强强,跟着他的进度把笔记做全了。
她的灵力虽然比同修为的修士多了许多倍,可精神力还有所不如,体力也完全无法和正常修士相比,很容易感到疲惫。
对此现象,老铁翅说因为她还小,明心道君却说她是营养不良。
一上午的课终于结束,琉璃脸上的伤已经结了痂,等授课师兄走了之后,她放松了精神,立刻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至于左右两边的姚青雪和羊角宇两个人,像是无法忍受多和她待上一瞬似的,授课师兄一离开就也马上走了。
对于姚青雪和羊角宇,琉璃也不想再多做什么解释,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要是不信,再说什么都没用。
琉璃的蒲团上有老铁翅帮忙做的禁制,她也不用怕被偷走,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出教室。每天的这个时候,猴脸和老铁翅都要在归月峰交接工作,之后才会来接她。
说起来,之前她一直都想着去归月峰看看。听说那里主要建筑已经大体建好了,其中还有一座属于她的三层小楼。
原本她想着明心道君只是说说而已,闭关出来后,却听猴脸把那座三层小楼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便一直都想去看看。只不过这些日子来了学堂,倒又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今天应该是猴脸来接她,但猴脸一向话唠,恐怕又要等上小半个时辰。
琉璃一边打哈欠,一边没精打采的,慢慢往距离教室不远的一处飞台上走去。突然她心头一阵发冷,身体快大脑一步向一侧闪开的同时,一道碧绿色几乎擦着她的鼻尖飞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