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话,秦桑忍不住一笑。
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打趣,“看到你们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呢?”
蒋衾衾的面靥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有一些话,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出口,当出了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再来羞涩,似乎也显得可笑。
所以,她便转移了话题。
“当初你和简珩要结婚的事,真教我吃惊,虽然知道简珩对你有意思,但是那个时候的情况……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
秦桑笑了笑。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和简珩会走到现在这一天。
“过去的那三年……经历了很多的事,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的心也不是顽石做的,会感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这倒也是,”她点了点头,“不过这样挺好的,你有了属于你自己的新生活,那些过去,就彻底抛在脑后吧!”
秦桑没有说话。
她并没有告诉她,她虽然和简珩在一起了,但是,这些年里两人都是分房而睡的,简珩不曾碰过她,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说,他想好好珍惜她,他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在她彻底接受他之前,他会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就连真正的结婚,也会是在那个时候。
是啊,表面上,她和简珩是以夫妻相称了,可实际上,他们还没到民政局去办理结婚手续。
关于这一点,简珩好像并不着急,他说,他等了那么多年了,再等一会儿,也没有关系,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住进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些什么,或许,就如同简珩所说的那般,她还是没法完全接受吧?纵使,他确实感动了她,纵使,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但过去的一些事,让她对感情之类的事有了抵触的心理。
等到哪天她释怀了,大概也就可以了吧?
秦桑知道,现在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平平淡淡,没有起伏,有的,只是温馨。每当她看到他抱起豆豆的身影,心里总是会有一种暖意,她是真的想要好好把握住这段婚姻,她是真的想要跟简珩走到白头偕老。
蒋衾衾不知道她的心思,拿着筷子不停的给她夹菜,她回过神来,道了声谢谢,便低头吃了起来。
夜色,正浓。
两人是好久没有聚过了,仅仅那么一两天的相处,又怎么足够?
吃过火锅,蒋衾衾吵着闹着非要拉着她去夜总会浪一浪,说是等到以后结婚了,就不能浪了,得安安分分做一个贤妻良母。
秦桑自然是奉陪到底,随后,她们来到了酒吧街,走进了俞城最大的一间夜总会。
这夜总会在这俞城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因此,自然而然不止她们会来,有一些不想碰到的,理所当然也会出现在这。
1号包厢内,气氛正燃,虽然天气渐冷,但女人们还是衣着暴露,露出了半乳大腿黏在男人的身边,偏生,这些男人是最爱这一套,各自拥着美人们乐得开怀。
门板隔绝掉了外头的重金属音乐,然而,却怎么都隔绝不了这包厢内的轻快歌声。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唱着信乐团的那一首“死了都要爱”,几次下来,震耳欲聋,烦不胜烦。
最起码,对霍向南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他坐在角落里,指尖捏着一根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稍微有些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眯着眼往前看,这个包厢内的都是他的朋友,说是很久没有聚一聚了,特地约出来好好的聚一聚。这样的场合,早在三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拒绝过无数次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群猪朋狗友是亲自到东湖御景来逮他。
没有办法,他便唯有过来玩一玩。
圈里人都说,他是收心了,而让他收心的人显然就是唐玉,唯有他自己才知道,让他收心的不是什么唐玉,而是他的宝贝儿子,昊昊。
那软萌的模样,还有童稚的声音,每每都能融化他冰冷的面部曲线,就连冼奕都说,相比三年前,他是改变了很多,这些改变,通通都是因为孩子。
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他很爱玩,反而现在安分了不少,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似乎,最后的一次,还是在三年前的那一个如同交易的晚上。
男人将烟凑到唇边狠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圈白雾,冼奕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对着他直摇头。
“你一个人坐在这不闷么?”
自从他坐下以后,不少的女人凑过来想要跟他说话,都被他冷冷的态度给赶走了,这包厢里的其他男人哪一个不拥着女人?唯独他没有,倒是看上去成了一个异类。
冼奕的本意是想让他放开玩,没想,他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可以走了?”
闻言,冼奕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没救了,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你就不怕憋坏?”
霍向南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现在的我,对女人没有兴趣,既然没有兴趣,就没有所谓的憋不憋坏一说。”
“也对,毕竟在东湖御景里就摆着一个女人,那唐玉的身材也不算差,还年轻,才二十三岁,皮光肉滑的你也没动过心,有时候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gay?”
听见这话,他微蹙眉头,抬眸望向他。
“你想试试?”
冼奕连忙摆手。
“别别别,你可别觊觎我的菊花,我不是那一路的人!”
他顿了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凑近他,故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所以,才不想去碰其他的女人?你……还忘不了,对吧?”
他越往下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毕竟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啊,可不是三四天,男人向来都是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算是一个正常男人了,怎么可能当真会不想要?
唯一可以解释的,似乎也就只剩下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