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难得过来一趟,刚巧新进了几个新人,妈妈桑为了拉拢,就亲自跑这一趟,只为了能够讨欢心。
樊轻舟只觉头疼,因为他是打算等霍向南过来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盘几个女孩过来作陪,所以在这之前并没有跟妈妈桑打声招呼,这会儿妈妈桑突然出现,就怕会让某人极为不悦。
他扬了扬手,刚想让妈妈桑带人出去,没想,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这个人开口了。
“你,留下来。”
樊轻舟怔住,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这才看见那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女孩。
那女孩看上去大概刚满二十周岁,仍是一脸的稚嫩,与旁人浓妆艳抹不一样,这女孩只化了淡妆,显然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样。
再加上她站在最后面,也难为他能发现了。
樊轻舟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不懂,为什么一向不喜作陪的他会突然开口留下一个人?而且,还是看上去极为稚嫩的人?
妈妈桑也似乎想不通,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忙不迭把那女孩给推出来。
待这女孩走出来以后,樊轻舟仔细一看,这才恍然大悟。
其他人或许不知,但是,他却看得很清楚,这个女孩长得……很像一个人。
……
任是秦桑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夏子濯究竟是什么旧识。
她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夏子濯几乎天天过来找她,有时候是找她吃一顿饭,有时候是让他陪着去一些地方。
若说以前那所谓的“跟踪”是藏藏掖掖的,如今,可以说是光明正大了。
大概也是因为他告知了他的心思,便没打算继续隐藏了。
这样一来,反而不习惯的就是她了。
这一天临进下班的时候,夏子濯又来了,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就拽着她往外走。
秦桑纳闷得很,上了车以后禁不住扭过头来看着他。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夏子濯专心开车,好一段路后才回答她的话。
“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我缺少了一个女伴,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你可以找别人。”
“我认识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听见这话,秦桑本想说那他可以找他底下的那些助理,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他的秘书和助理都是男的,如此一来,还真是没有一个女人了。
像是深怕她拒绝,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最近经常跟你见面的事传出去了么?”
她蹙眉,刚想说些什么,他便扯了扯唇角。
“他们都在说我基本已经确定了合作的对象,制药公司方面有很大的可能将会是你,不然的话,我跟你不会见面次数那么多。”
关于这事,他从未跟她说过,她也不曾细想,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她还真隐约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有时候就连樊轻舟也会跑过来问她跟他见面那么多次到底是不是跟提案的事有关。
她缄默了一下,“那你确定了合作的对象了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虽然之前他曾经说西岭出过事在很多方面不适合这次的提案,但是她又忍不住抱着一丝的希望。
夏子濯踩下刹车,抬头看着前方的红灯。
“我看过西岭的资料,在这次参与的制药公司之中,西岭算不上最亮眼的,却是资历最深的。”
这是当然的。
若仔细说来,西岭可以说是从她爷爷辈就开始的,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并没有多大的名气,是到秦振时接手以后,才慢慢的有了名气。
“那……你的意思是?”
夏子濯注意到了她的小心翼翼,他笑了笑。
“秦桑,你很聪明。”
他顿了顿,见到绿灯亮起,便继续让车子往前行驶。
“之前西岭药物方面出事的时候,你处理得很漂亮,若是换着其他的制药公司,恐怕第一便是维护公司的名誉,可是你不一样,你首先是去安抚家属。其实很多事情明里暗里都不同,对外或许是你们西岭的问题,但暗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大伙都心知肚明,说白了,不过是你太过年轻,才会受到欺凌。”
秦桑是怎么都没想到有一些事他竟然会这般清楚,不过想想也是,他能居于这样的高度,若想知道一些事肯定是轻而易举的。
“哪怕我对你有私心,这段日子我也看得很清楚,你把西岭管理得很好,即便不失稚嫩,但是西岭有很好的前景,也是最适合这提案的。”
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色难免有些复杂。
她自动忽略前半句,“谢谢你。”
夏子濯仍是笑着,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发型屋前,她下了车走进去,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连晚礼服也给她准备好了。
可最让她尴尬的是,那晚礼服合身得很,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她的尺寸的。
等到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夏子濯也换了身衣服,他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副驾驶座,随后自己才绕过车头坐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这次的晚宴是在一处俱乐部进行,听说,来的人还不少。
当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似是想起了什么。
“今天晚上,那一个男人也会来。”
秦桑好一会儿了总算明白他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了。
“那又如何?”
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他禁不住侧目,犹豫了半晌,又补了一句。
“听说,他还会带上女伴。”
见她仍是一脸的毫不动容,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有一些事,我想我还是得提前告诉你。”
她疑惑的看过来,他的薄唇微抿,声音有些低沉。
“前段日子我听来了一件事,好像那个男人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很年轻,而且,他还给那个女人添了住处,几乎每一天晚上都会过去。”
他在说完这话以后有注意到她先是一愣,随后,面容慢慢的开始有了变化。
他暗暗叹了一声,看来,她并没有完全放下,不过,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