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莫看夯羌几人身上都带着伤的样子虽然知道是被奇草弄的,但还是关心的询问了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好好养伤?
谁知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夯羌就像是被戳了火药桶似的挥手打断,“什么怎么了,明知故问,还不是你那个奇草干的好事!”
“说了让你丢你不丢,你看看他们现在,这是准备驻扎在部落里啊!”他还不知道巫莫已经把奇草收为伴生灵的事,巫给他上药的时候也没说。
“没错,我让它驻扎在这的,而且巫已经同意了!”
“什么?”原本夯羌只是发发牢骚,没别的意思,他来也是准备帮启和莫搭建屋子的,这会儿听巫莫这么说,整个人都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他他他……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巫没跟你说过伴生灵吗?”
“伴生灵!”夯羌一惊,“难道你、”后面一句话他看看周围的人没说出来。
再一看巫莫含有深意的眼睛,他没了话,沉默片刻后对巫莫说道:“巫让我们几个来帮你们两个搭建屋子,你们难道打算建到这?”他看看四周,离此地不远就是河流,河流周围便生长的那些红艳艳的奇草。
看着那些丝毫看不出危险,甚至有几分美丽的植物,夯羌心里忍不住发憷,这植物的毒素可不是一般的毒,沾上火辣辣的钻心的疼不说,半个身子一瞬间就不能动弹。
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身上的毒素是不是还没解,有时候伤口处奇痒无比。但巫没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再看那奇草,要不是老巫和巫莫及时出来,这植物停下,他指不定要被这奇草抽着打。
“嗯,这挺不错的,空间挺大的。”巫莫回答。
“好吧,听巫说也劝过你,那就选这里吧,这是我几个兄弟,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应该都认识,都是来帮忙的。”
“莫就不参与搭建房子的事了,这身板,哈哈哈!”他忍不住拍了几下巫莫的肩膀,头一回便看见启在瞪他,轻咳两声说:“老巫在他屋等你,快去吧!”
被取笑身材的巫莫,罕见的没说什么,听到他说老巫在等他,猜想有可能要给他说有关族巫的一些重要的是事宜,和启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那我就先过去了?”
他挥挥手,拍拍身体上刚干活被沾染上的不少灰尘,对夯羌几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唉?对了你?”刚走了两步,巫莫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指着他感到不知道怎么说。
“额,没、没事,我、那我也先走了。”
巫莫发现这人自从夯羌这一伙人过来后就一直低着头,这会儿离开的背影也有几分狼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也没管,加快了脚步朝老巫兕的方向走去。
到了老巫的屋子,他正坐在石屋前的一个石凳上,看手里的动作,是在磨药?
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子蹲着,看到他来起身凑到巫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这时老巫才抬头看见了巫莫,发现巫莫来了后,他显的很是欣喜,忙丢下手里的动作,拄着一根拐杖站了起来。“来来来。”他热情地招呼着巫莫。
被他这番行为惊到的巫莫,一脸懵逼,随着巫的行走,他们进了石屋。
一进去,巫莫就闻到一股药香味。石屋里面很是宽敞,左边留了个很大的窗口采光非常好,此时在那个窗口下面有个比较高的石台,石台上面放了不少凌乱的药草,药香、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
石屋的中间倒是摆放着一张石桌外加几个小石凳,右边窗户被堵着,光线很是阴暗,隐约看到一个石床,上面还铺着不少品质较好的兽皮,这应该是老巫晚上睡觉的地方。
然而在右边他的那个床边,巫莫似乎看到了一个门?
眨眨眼睛,有可能光线太暗看错了。
“过来坐。”老巫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
巫莫依言坐了过去,这时老巫让夯炽也就是那个小孩去看看他刚磨的药。
这才对巫莫说道:“你感觉如何?”这句话莫名其妙,但巫莫懂他的意思,斟酌着边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边把刚才在巫神树下的感受说给他听。
说完,老巫的表情都没变,连眼神也不曾有过波澜,一时间巫莫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老巫说了两个字。
“很好!”
巫莫疑惑的望着他。
“我就说,你能够得到巫神树的承认拥有巫力,啊哈——”他叹了口气,“只是,你真的那时候没看见任何奇怪的想象?”
“没有。”正当巫莫问什么奇怪现象时,老巫又接着问,不过这次语气不太好。
“伴生灵,奇草?”
“嗯。”手臂上的奇草听到有人叫它,动了动枝条,又长(z)长(c)了一段缠了一圈。
老巫没放过它的动作,再看看、突然明白了,他无奈道:“罢了,罢了,长的挺好看的,只是它那茎液有毒你小心点,还有告诉你那伴生灵,别伤着部落里的人了。”
说着又忍不住道:“估计,它就那毒厉害点。”想想为医治夯羌那几个人可是花了他不少灵药,那灵药可是用一点就少一点!
也是没办法,谁让奇草的毒只有灵药能解。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奇草的毒都能用灵药医治,就连夯羌几人身上的毒也只是暂时控制住而已,他刚才就是在配药,只是还是没有头绪。
对于奇草这种植物,还是了解的不够。
他突然想到了巫莫,又看看他手臂上的奇草,“它的毒素有没有办法能解?”
巫莫将视线移到手臂上的奇草身上,“这个不清楚。”
“它不是你的伴生灵了吗?你用意识感受它的想法,问问看?夯羌他们,其实毒我还没解。”老巫说完这句话,浑身都有种颓废感,本来半白的发丝竟又多了许多,几乎全白了。
他没有办法了,很多事他不想承认,可惜他还是老了不中用了。连部落都被他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无脸面对逝去的先祖们。
这次不过是个奇草的毒,他居然都没能配出解药,想起部落以往也是有很多灵药的,最近一看却只剩几株,要不然这毒也不会还没解。
看着这样的老巫,巫莫心里涌现出一股悲哀,不管怎么说,这老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他的一生仿佛就在为这个部落而活。
他在心里让系统为他翻译,至于什么用意识问,他还做不到与一株草心有灵犀,麻烦不说还不如直接翻译来的快。
“奇草你的茎液毒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
[呃?主人说的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人家的精x液?我不是人类啊!没有精x液]
巫莫:……这么污的对话,为什么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一种负罪感?
头疼,“我说的是你身体里的液体、叶子的汁水、毒素!”
[哦~,有啊。]没等巫莫问,它接着说:[主人好笨哦,居然不知道人家的根就是解药]
巫莫黑脸:“你又没说。”
不想再听系统用那么机械的电子音来翻译这种很像撒娇的语气,他直接问道:“你的根是解药,根断了你还能活吗?”
[不会呀!人家有很多根,主人要不要看?可以□□吆!]
“……不用了,既然那么多根,给我一点当解药没问题吧?”
[当解药?主人我伤到你了吗?]愣是从这不显露语气里听出了担忧。
巫莫默默没吭声,“你之前为什么和部落里的那几个人缠斗?”
[不是人家的错,是他们,他们一上来就阻止我]
“阻止你?”
[对,成年体也是我的一部分,我知道主人在忙于是打算先插根在外面等主人。]
[谁知道那些人上来就阻止我]
天,部落的人不阻止你才奇了怪了,你伸长的枝条都快把部落都占满了,更别说你插根的地方周围还有不少石屋。
“就这?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是他们先动的手,不过我知道他们和主人是一起的,所以没用多大力,但是他们居然砍断了我几根分支,好疼~主人~嘤嘤嘤~~]
被没用多大力的奇草打的几个几乎站不起来的部落勇士:……想哭,怎么办!
巫莫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也不怪奇草。这奇草巫莫也问了系统,也不过是近两年有了意识,按他的话来说:还是个孩子!
“行了,一会儿把根给我弄几段。根断了真没问题?”
[没事,只要是主人要的,多少都没问题,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
[要是主人有空都给人家猎些食物就好了]
巫莫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想想之前倒在奇草身边的夯羌几人,久久沉默后,说:“叫你麻麻给你投食。”
[麻麻?]
“嗯,我是你粑粑。”巫莫突然玩心上瘾说,想他在地球二十几年知道自己性取向后,就明白这辈子与孩子无缘,他虽然不喜欢孩子,但也曾幻想过有一个孩子。
[那粑粑,麻麻是谁?]
“儿砸唉~你傻啊,看你粑粑天天和谁在一起啊!”
巫莫说完后,久久不见声音,他还以为系统翻译出错,正准备询问系统,突然系统‘哇~’的一声把他惊的一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