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莫来接。”沈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要不要我送你去?”
“你觉得你合适?”沈迟冷睨了她一眼,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那就不送了。”许朝暮嘟哝。
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嘛,反正是坐着肖莫的车去机场,又不是让她走过去。
不送也罢,免得看他上飞机的时候会觉得难过。
“许朝暮,说到送别,我想起来一件事。”沈迟皱眉看着她。
许朝暮警惕地抬头,因为,她的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危险的讯息。
“什么、什么事?”许朝暮故作镇定。
她已经有些不镇定了,沈迟要问什么?反正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五年前,我在机场把你逮回来,你是送谁去机场?”沈迟看着她。
当年,孤儿院的院长告诉他,是一个老师,他就没有起疑心。
不过自从他见过聂承朗之后,他就一直怀疑,那个人是聂承朗。
那一次,匆忙中,他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但,跟聂承朗非常像。
难道,他们早在五年前,也就是说,她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就认识了?
“没什么,孤儿院的一个老师。”许朝暮也如此说。
那是聂承朗啊,聂承朗啊!她能说?
自从山顶爆炸事情后,这男人就再没有跟她闹过别扭了,她真怕他临走前来一出。
这男人幼稚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啊!
“是吗?叫什么名字?”沈迟继续问。
他看到了许朝暮躲闪的目光,一般,她撒谎的时候,目光就会左右躲闪。
“周一!”
“我他妈还周二呢!”
沈迟拍了一下桌子,沉着嗓子,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呃……许朝暮手一抖,吓得橘子掉到了地上。
她本来就是随口编的一个名字,好像是有点不太好。
“橘子掉了……”许朝暮很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不肯说?”沈迟逼她。
“说什么说。”许朝暮想要弯腰去捡橘子,可肚子大了,真得不方便弯腰了。
只好作罢,浪费了一只橘子。
“许朝暮,你就不能老实一点?!”沈迟怒。
“好了,好了,我记住了,你又冲我吼了!”许朝暮不高兴地耷拉下脑袋,“说就说呗,聂承朗,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老实点我又不会吃了你。”沈迟冷睨了她一眼。
许朝暮见他好像也没有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这男人一旦吃醋,可是比女人都厉害,他就是个小气鬼!
“那你帮我把橘子捡起来啊。”许朝暮指了指地上。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沈迟又问。
“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有什么好问的。”许朝暮嘀咕。
“不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那次离开医院去了我妈妈那里,正好遇见来孤儿院支教的他。”许朝暮淡淡道。
回忆起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那一天晚上,天空飘着小雨,春寒料峭,夜色孤寂。
“原来你很早就认识他了。”沈迟语气寡淡,有些不甘。
“再早也不及你早啊。”许朝暮嘟哝。
“在你心中,聂承朗是不是很完美?”沈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他的语气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嗯。”许朝暮老老实实回答。
“你还敢‘嗯’?”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我老实点?我老实了,你倒不乐意了。”许朝暮道,“说实话,大实话,聂承朗真得很好,关心人,温柔体贴,方方面面都会替我想的很周到。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从来不会跟我吵架,他会让着我的,不像有些人,幼稚鬼!”
“有些人是谁?”沈迟冷眼看着她。
“我就举个例子咯,有些人可不要对号入座。”许朝暮冷哼一声。
“许朝暮,你还有力气跟我理论?看来刚刚是太客气了。”
“……”许朝暮吓得就要躲开。
刚刚太客气?妈蛋,那她脖子上这些吻痕是怎么来的?!
“许朝暮,既然你这么喜欢聂承朗,那在我出差之前,不妨告诉你一些事情。”沈迟看着她。
许朝暮见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邃和内敛,不由心一拎:“什么?”
“你知道聂承朗在哪里上班吗?你知道他做什么?”
“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公司啊。”许朝暮如实道。
“那我告诉你,他上班的地方叫斐丽珠宝集团,这家董事长叫陆斐丽!”沈迟冷声道。
许朝暮有点震惊,聂承朗就是在斐丽上班吗?
“然后呢?”许朝暮问。
她的心里已经有些忐忑了,她在听着沈迟的下文。
“你知道聂承朗跟陆斐丽是什么关系吗?”
“我……”许朝暮心里一咯噔,难道……
“猜到了?我家暮暮这么聪明,当然猜得到。”沈迟勾了勾唇角,“他是斐丽集团的太子爷,陆斐丽唯一的亲生儿子!”
许朝暮有点懵,原来……聂承朗是陆斐丽的儿子。
难怪,她经常听到他母亲跟他打电话,让他回来继承家业。
还有,她上次在聂承朗家见到的那个很强势的女人就是陆斐丽了吗?!
“聂承朗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居然没有告诉过你?”沈迟开启了嘲讽模式。
“我也没有问过。”许朝暮低下了头。
“哦,那他还挺能干,瞒了你五年。”
“他家是他家,他是他,你别混为一谈。”许朝暮淡淡道。
“还有其他的,想不想听?”沈迟挑眉。
“我……”许朝暮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五年前,周培天和沈世寒联手,背后还有一个人,就是陆斐丽,你知道吗?”
许朝暮惊讶地看着他,这些,她当然不知道。
“他们是三人联手,为了拿到那钻
石矿。”沈迟淡淡道。
毕竟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再次提及,也是波澜不惊。
钻石矿失去事小,只是,他和许朝暮错过五年,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那也跟承朗没有什么关系。”许朝暮脸上有些怅然。
“跟他是没有关系。”沈迟开口,“你总是怨我骗了你,可他也瞒了你,骗了你,不是吗?”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沈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