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瑜道:“就算是侥幸能找到,只怕时间也来不及!上面只给了咱们七天的时间。”
这种能暂时压制毒性令人苏醒的药材,所需要的配料虽然不多,只有三样,但是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宝,太难凑齐了。
这三种药材,一是天山上生长百年以上的雪莲;二是深海鲛人的油;三是万年乌龟的壳。
陈志凡从盘古尸经里知道,尸毒性属阴寒,正是凭借阴寒的特制,尸毒可以冻结人的思维,所以造成中毒人心智的迷失。
但是,尸毒又不同于其他种类的毒。要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得知尸毒性属阴寒之后,就去使用对应的属阳的药材救治的话,就会适得其反。
因为,尸毒的融合度极强,如果中毒者服用大量阳性药材之后,就会更大程度的激发出尸毒的寒性,从而和阳性交融。
这时候,阴阳交汇,尸毒便会进入到中毒者的五脏六腑。这样的话,就算知道了尸毒原来的配方,也根本无法解除得了了。
所以,压制东夷尸毒最好的药材,便是比尸毒本身更加阴寒的东西。
不用说,百年的天山雪莲,深海鲛人的油,还有万年五鬼的壳,都算是世上极为稀有的东西了。就算有人偶然得到,也绝不会示之于众。
陈志凡正准备安慰叶诗瑜几句话,让他不要担心,总会找到关于这件案子的证据的时候,叶诗瑜的电话响了。
叶诗瑜掏出电话一看,对陈志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冉局长,我们正在查案子!”
原来是香都市公安局局长冉福林,这个时候给叶诗瑜打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陈志凡这样想着。
不知道电话里的冉福林说了一句什么话,叶诗瑜的脸色大变,急忙回到:“收到,我们立马回来!”
看着叶诗瑜的表情,陈志凡就知道,可能又出大事了。
叶诗瑜顾不上跟陈志凡说,急忙对着还在忙碌的刑警队的同志们道:“立马收拾东西,回警局,快点!”
说完直接快步走出了郑齐的别墅。
陈志凡急忙跟在后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叶诗瑜道:“有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警察局的院子里,局长让咱们回去调查!”
陈志凡不解的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有人死在了公安局院子里,就找法医来鉴定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刑警队的同志全部都召回去呢!”
叶诗瑜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局长的语气很焦急,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先回去再说!”
陈志凡暗暗的点点头,心道:冉福林这只官场的老狐狸,只怕是看到有人死在了公安局的院子里,害怕会影响自己的仕途,所以就找人替他背锅吧。
陈志凡心中道:如果到时候真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阻止叶诗瑜,不让她插手这个案子。
没多久的功夫,叶诗瑜和陈志凡就回到了公安局。
刚进大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公安局的院子里。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冉福林口中那个莫名其妙死亡的人。
叶诗瑜不由分说的就要上去,陈志凡拦住她道:“诗瑜,你先等等,我去看看再说!”
叶诗瑜虽然不怕死人,但是见到了总归不是那么舒服。听陈志凡这样说,便点点头答应了。
陈志凡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陈志凡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心痛到了极点。
陈志凡努力的克制着几近奔溃的情绪,查看着躺在地下的人的情况。
看来,他自己刚才多想了。冉福林之所以叫他们回来,并不是要让他们背锅,而是因为这个人死的确实太离奇。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慈云山慈云观的普济道长。
当初陈志凡去昆仑山的时候,就是托他代为保护叶诗瑜的。
可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普济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香都市公安局的院子里。
陈志凡忍着心中的剧痛,开始查看起普济道长的情况。
看样子,普济道长应该是刚刚死亡不久。
普济道长虽然不是玄天子和广陵子,但是法力也相当高强,想不到他却在这里殒命。
陈志凡突然想到一件事,着急的一下子冲到叶诗瑜身边,又开始查看起周围的情况来。
叶诗瑜看陈志凡这时候好像是神志不清一般,一会儿凄凉无比,一会儿又惊慌失措。想着陈志凡昨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叶诗瑜以为陈志凡真的又要进入魔道了。
她紧张的问道:“志凡,你...你没事吧!”
陈志凡没有回答,一直等查看完了周围的情况,才回头理会叶诗瑜。
陈志凡一脸的惊慌,焦急的问道:“诗瑜,乾元镜现在在哪里?”
叶诗瑜先是一愣,接着说道:“你说的是你交给我的那面镜子吧,一直在咱们的办公室里面。”
陈志凡心中暗道:“糟了,这下可能麻烦大了!”嘴上却没说什么,拉着叶诗瑜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里。
“在哪里?”陈志凡焦急的问道。
叶诗瑜不知道这面镜子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从陈志凡的表现来看,应该不简单。所以,叶诗瑜也不磨蹭,直接走到了放镜子的那个柜子跟前。
正准备拿钥匙开柜子的时候,这个一直装着乾元镜的柜子,竟然自己打开了。
叶诗瑜吓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呆呆的看着前面空空如也的柜子,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一直放在这里的,怎么回事?”
陈志凡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啊!”
陈志凡的这一声,着实又把叶诗瑜吓了一大跳。看着反常的陈志凡,叶诗瑜担心的问道:“志凡,你别吓我,这面镜子我一直放在这里的,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陈志凡在地上坐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回过神来,颓然的道:“诗瑜,不怪你!这真是天意,天意啊!”
叶诗瑜想到,以前陈志凡把镜子交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面镜子可能非同寻常,所以也不敢大意。
可是现在看来,这面镜子可能不光是不同寻常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