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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哪种睡觉?盖被不盖被?”范思哲从自己腰上拉开古今的手,按在她脸边不许她动。
古今懵了一下,“为什么是盖被不盖被?不应该是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么?”
“……”范思哲弹了下她下巴,“小东西。”
古今手被按着像是投降似的,腿不老实的屈起来去盘他大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瞧,似乎在鼓励他做些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范思哲低头吻她,顺着鼻梁、嘴唇、下巴、锁骨的往下吻。她穿着他的针织衫,也只穿了这么一件,手从下摆摸进去空荡荡的,毫无阻碍的就抚上了他偷偷摸过的地方,轻缓的揉了会儿,他忽然叹着气把手抽出来了。
古今纳闷的看他,他焦躁的回了句,“忘拿套了。”
前阵子还一直带一个在钱包里来着,偏偏这次回来的时候多拿了两张卡,没卡槽了就把那个小方块给扔家里了。
他忽然说这么直白,古今有些害羞了,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装听不懂,闭着眼想赶紧睡觉。
范思哲躺在一边,郁闷的摸她的头发,看她像是快要睡着的样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把吹风机挂回柜子里,又去把古今用过的碗给刷了,然后拿煤气灶点了根烟,站在厨房开着抽风机抽烟。
挺长时间没抽烟了,吸第一口的时候险些被呛到,抽了两根平复了下心里的躁动,没女朋友的时候不怎么去想,女朋友天天睡一起还不想就不正常了。他按捺住再从烟盒里拿眼的冲动,关了厨房的灯上楼,刚才还瞪着滴流圆的大眼睛调.戏他的古今已经睡着了。
心里有些憋气,怎么她睡眠质量就那么好呢?
范思哲先去刷了个牙,回来上床以后很不厚道的把古今亲醒了。他身上还带着烟味,挺熏人的,古今嘴被堵着嚷不出声来,就手脚并用的去挠他踢他,等他终于给了自己呼吸的空档了,皱着眉看他,“烟味好冲。”
范思哲没答话,坐起来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扔到床边的椅子上,然后又俯身过去亲她。古今被他亲的痒痒的想笑,结巴着问,“你不是,没带,没带,那个么?”
“嗯,不做。”他含糊的说着,依旧是吻着她吸吮,唇舌分开时“吧嗒吧嗒”的声音听得古今耳朵都红了,刚起的睡意都被消磨尽了,顺着他一直亲嘴,脑子反应都有些迟钝。他在她胸口揉了好一会儿她才有感觉,感觉还挺强烈的,然后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我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见过,说揉.胸胸会变大是因为乳腺增生,其实是病。”
范思哲手下一顿,然后用力的捏了她一下,这丫头就不能不破坏气氛么?为了堵住她那张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的嘴,范思哲又凑上去亲她,不让她开口了。
这感觉有些奇妙,以前范思哲也亲她,可古今总觉得以前那种就跟摸头捏脸蛋似的,只是个表达亲密的方式,可现在他亲她,她有种浑身发软大脑空白的感觉,她觉得这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亲热方式,兴奋的她手都有些抖。她晕晕乎乎的觉得他的手往下去了,她还穿着他的平角内.裤,挺大的,比她夏天的安全裤还长。平角裤前端有两颗小扣,她感觉到他把小扣给解开了,傻乎乎的问了句,“你平时嘘嘘还要解扣子,这么耽误时间不会尿裤子里么?”
范思哲现在也有些紧张,陪着她说了会儿这个无聊的问题,“很少有男人从这里尿吧,都是直接把裤子撸下去。”他说着,手从很少使用的前门伸进去,抬眼看着古今的表情一寸寸的动作。
古今脸色涨红,也不好意思说话了,无措的看着范思哲,看他好看的侧脸在不太亮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闭上眼,身体却更僵硬了些,自己的领地被陌生人侵入总是有些抗拒。
范思哲一直在安抚她,也没更多的动作,就是拿中指和食指揉搓她,然后在她看起来想要更多的时候填补她的空虚。他俩这么不急不慢的玩了快半个小时,古今像是脱力一般忽然夹着腿把他给踢开了,自己蜷在床边不看他,然后过了会儿又跑去厕所说想嘘嘘。
范思哲前后脚的跟着去厕所洗手,把坐在马桶上的古今吓了一跳,抄起卷纸扔他身上,“我嘘嘘呢!”
范思哲被砸了也没躲,拿毛巾擦了手又把地上的纸捡起来放回原来的案子上,贱兮兮的过去捏古今脸,“呲个声我听听。”
“……”古今用力的把人推开,“出去出去快出去。”
范思哲心情愉悦的吹了个口哨先走了,等古今也出来爬上床的时候松松的把人搂到怀里,拿嘴唇朝着她额头蹭了蹭,反手关了床头灯,“晚安。”
古今仰着脸看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晚安。”
清早起床的时候范思哲已经不在床上了,古今一方面庆幸不会太尴尬了,一方面又有些失落,她还想亲切的和他说“早安”呢!
洗漱完了下楼,看到范思哲刚做好早饭,听见她的声音就招呼她去坐着。
她没听他的,反倒是腻人的先去抱住他,“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床上呢?”
“不然呢?把你一个猪留在床上?”他逗她,摘下来挂在自己身上古今往座位那边推,“赶紧吃,吃完了还有不少事。”
想起来了,她不是来度假的,她还有好多正经事得干。
两人吃了饭就去了方晴那里,卫平一脸的疲倦,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和范思哲简单的了互相介绍以后,他朝着更熟一点儿的古今说,“我找的人有消息了,他们家确实有点儿问题,探子说他们每周会去一个书店聚会,当天下午书店会关门休业,进店的人都有个胸牌。因为程达受伤,这段日子都是程达的父亲和奶奶去集会,程达和母亲在家。”
t市有三所特别大的教堂,历史都挺悠久的,挺多社区还有小教堂,程家如果信的是正宗教派,没理由做礼拜去一家书店做,这里头总透着些古怪。
范思哲听了卫平的话以后想了一小会儿,不说那家人是不是邪.教,每周去书店集会确实挺可疑的,说不定是传销窝点也有可能。
他留古今在这边干自己的事情,然后回家去找了范爸一趟,又去了趟公安局,找自己的一个朋友大致说了说他们的发现。范思哲那个朋友是刑警队的队长,听了他说的事也是直皱眉头,“这案子我知道,证据确凿还一直没出结果,你以为上头没有压力么?”
具体的内情朋友不方便透露,至于邪.教的事他倒挺上心的,“现在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贸然出手,这事我回头请示上头。”
范思哲跑了一天,最后只得到这么个模棱两可的保证,也挺无奈的。他找古今和卫平说了下情况,然后又告诉他们,“说是上面派的纪委这次特意从市里绕道,有没有消息的也就是这个把月的事。”
古今听着这案子像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听摄像说已经往台里打报告请示回去的事了。她和范思哲拉着手回住处,两个人都有些不想说话。
还是范思哲先开了口,“我明天下午得回去,工地上还有事。”
“嗯,没事,你忙你的。”古今连忙答话,“我估计我也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了。”
事件一直没有突破,他们也采访不到更多有价值的内容,台里不会浪费资源的。
因为白天的事太劳神,到了晚上两人也没兴致亲热了,古今窝在范思哲怀里没一会儿就睡得香喷喷的,还打着微鼾,看得出来白天挺累的。
范思哲回去后的第三天,古今也和同事收拾行李预备打道回府了,谁知道就在他们返程的路上卫平打电话爆了个大消息,说是t市检察院的领导今天被双规了,刚才电视台才发的通讯快报。
古今立马请示领导,和摄像在最近的站台下车,又坐车回了t市。
这就像是一个□□特别长的炸弹似的,引信燃的特别慢,让人焦灼难耐,微弱的火光让人看不见希望,可最后一寸信子烧起来引爆炸弹后却是又急又快,“轰”的一声就是漫天火光。
事情发展的如此出人意料,那位领导落马后不足一周就冒出来各种事件。先是警方宣布查处一个邪.教组织,该组织虽然规模不至巨大,但组织的实际领导人却很有来头,是警方缉拿的在逃犯,也是国家重点打击的一个邪教的组织者,逃脱在此地创办了新的教派组织,利用教徒诈骗财物,同时散播谣言和暴.动言论,出版非法书籍。
台里增派了人手来t市采访,古今依旧是跟方晴母亲的案子。原本简单的故意杀人案因为邪.教的卷入变得更为复杂,让古今怎么都想不到的是,那个杀人的小男孩程达居然还是邪.教的“头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