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小亮,咱们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不是你说的吃完饭就给我讲题么?我今天可是带来了一道新题。很难的哦。”张泰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着。
“什么情况?谁干的!”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一道咆哮,听声音就知道,绝对不是学生。
果不其然,一个看起来三十许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谁干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校规?恩?竟然敢在学校私自动用念力!竟然还把好好的一个教室搞成这样!”
看着眼前的残桓断壁,中年人带着一副眼镜,气势上升,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叉着腰,口沫横飞。
“额,老师,不是我们,您搞错了,是这位同学干的。”
虽然只是两个月不到,但是来人罗江还是认得的。政教处刘老师。
政教处,一向是被学生们所诟病的地方,而此人恰恰是整个政教处最凶恶的代表,有治小儿夜啼的美誉。专门负责管理初中一年级的政教问题。实力方面其实并不高,据说只是高中毕业。
但即使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收拾一下初一的学生也是绰绰有余了。
“恩?你是罗亮!还有张萌萌!哼,我就知道你们要给老子惹麻烦!别说废话,统统给我到政教处去,等候处理!”刘老师连连摆手,显得很不耐烦。
“可是老师,我还没吃午饭呢,都已经饿了好久了。”
“嗤哈哈,吃饭?好啊,等你们把事情交代清楚,想怎么吃都行!”
刘老师抚了抚额头,叹嗤笑出声。
“是他,就是他,跟我们没关系!”张泰一指地上躺着的张崇博。
“呵呵,好啊,都把责任推到一个晕菜的货身上?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
“呵呵,刘老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张家的势力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张萌萌走近刘长水的身边,小声对着刘长水说道。
“老师,张泰不傻!”张泰双拳紧握,双手微微颤抖,双眼布满血丝。
小时候,张泰一直是被当做傻子养的,不知道多少人或在人前或在背后曾经指点着张泰,骂一声傻子。幸好在张泰十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张泰被发现在数学方面极具天赋。傻子二字这才算是和张泰说了拜拜。
也正是因此,张泰对于这两个字,有种本能的厌恶。
“哟,怎么着?你还敢对老师动手?”刘老师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泰。
和宛若野兽的眼睛对视,刘长水突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一时间,猎物和猎人发生了颠倒。
“额,咳咳,这样吧,张泰同学,你先去吃饭,吃过饭再去政教处报道好了!”最终,刘长水还是选择了妥协。
一辈子都窝在九中的刘长水,其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无非是学生打架,对考之类的小事儿。
初中生的实力,能厉害到哪儿去?撞破教室墙壁这么严重的情况,其实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本来怒不可遏的心情,在想到张泰的实力和张家背后的势力之后,顿时舒缓了。
对考大会,张泰可是将高考数学卷子答了90分,这个成绩比自己当初高考的时候还高的多。一旦张泰觉醒念力,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张萌萌的身份乃是二十一中校长的女儿。
虽然自己是为九中服务的,但人家一个堂堂初中级别的校长,如果真要动自己一个小小的政教老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如是一想,刘长水做出决定。
“那个,我们是跟张泰一起的,是不是也可以走了?”张萌萌看了一眼罗江,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回过头来,看向刘长水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恩,一起走,一起走吧,别忘了吃过午饭回政教处啊。”刘长水换上一副笑脸。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
“你?呵呵呵不能!”
刘长水笑了,笑的有些轻蔑。
麻蛋,张家的势力我惹不起,你一个没实力没背景的小初中生,还是精神窝撕裂的初中生。难不成我还要怕?
刚刚被张萌萌用张家势力威胁,被张泰用眼神威胁,所有一切产生的不甘和怨恨,在这一瞬间爆发。
“罗亮是吧,我现在怀疑就是你把教室毁坏成这个样子,午饭也别吃了,跟我来政教处吧!对了,把地上那个家伙扛起来,一起去。”
“刘老师,我精神窝撕裂,这种事儿想必您应该不会不知道,敢问一个精神窝撕裂的人,如何能将教室毁坏成这个样子?”罗江据理力争。
“恩,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得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我也只能将最不可能的事情当做可能了。”刘长水扶了扶眼镜,打着官腔。
“张崇博您认识吧,他是张家旁系子弟,觉醒念力之后,学会了张家的念力护身咒,但是因为曾经被榨干过念力,所以精神窝不稳定,突然发疯,四处乱撞,就是这样!”罗江指了指依旧昏迷的张崇博道。
“证据啊,证据!没有证据,每个人都可以说跟自己无关!你让老师我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放张萌萌他们走?”
“嘿,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赶紧跟我走!政教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带着眼镜的刘长水,怎么看都像是个文化人,但实际上,这家伙学历不高,脾气不小。被他修理过的学生,两个月以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罗江据理力争的样子,让刘长水很是生气。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任意一个学生都敢和自己对着干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精神窝撕裂的废物,即便你能将高考数学答满分又如何?精神窝的撕裂岂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走走走,别冷着,赶快的。”刘长水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