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静静的听着,可却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依然爱她,“四爷,依晨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胤禛长叹一声,那个雨夜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信以为真了,可后来细想想,这丫头骗人的手段越来越高,原来那天的红烧韭菜和清蒸黄瓜就已经在和他告别了。
她总说他不愿相信他,而她又何尝愿意相信他。她不信他能掌控全局,她不信他能控制年羹尧,她不信这众多女人当中他只爱她一人,所以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来成全他,丝毫不理会他的感受。
“四爷…”一朵见胤禛发呆,轻唤了一声。
胤禛垂下眼眸,唇角向上弯了弯,“呵呵,没事儿,你回去歇息吧,我在这坐一会儿,谁来找我都给回了,就说我睡下了。”
“好,我走了,你也早些休息。”云朵微一福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月坛云居只剩胤禛一人,这个院子已经两个月没人整理了,地上的杂草有些凌乱,走到那棵携手松下,伸手摸着粗糙的树干,依晨说:他们是落地生根的缘分,既然她选择这条路,那他便配合她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要她回到他身边。
岁月流年弹指一挥间,转眼间六年过去了,胤禵的部队一直驻扎在拉萨的药王山脉附近,在药王山不知名的一个小山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拿着树枝在练习剑法。
练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略带稚气的声音透着喜悦,“先生,我今日可有进步?”
“不要沾沾自喜,明日继续练,你的《水经注》看到什么地方了?”说话的赫然是依晨,六年的岁月让她多了淡漠和沧桑。
“已经看完了,《战国策》也看完了。”少年自是已经长大了的弘历。
“还有那些兵法的书你都看过了吗?”依晨耐心的询问着,儿子这些年在她的悉心栽培下长进很快,这孩子天资聪颖,现在缺的就是历练了。
“先生,弘历觉得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兵法只有实际操练才能出真本领,弘历想上战场。”说完扬起稚嫩的脸,有些不屑一顾的说着。
听了弘历的话,依晨沉下了脸,“孩子,如果没有理论打下坚实的基础,在实战中你要损失多少士兵的生命,回去,把那些书都看完。过些日子,我找个时间考校你,如果答不上来,三天不准吃饭。”
弘历低下了头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额娘不要我,阿玛不管我,现在连先生都不喜欢我了。”
听了弘历的话依晨心中难受,随即放柔了声音,“你的阿玛和额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们只是…”要怎样解释给他听,现在他这么小能懂吗?可是依晨忘记了,当初她下山历练的时候,也只比现在的弘历大两岁而已。
“只是什么?”为何先生一说到这就会避而不答,从随他来了西藏就是这样。
“洛王爷…”一个士兵从山脚下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十四爷说马上备战,请您到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