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顺畅,视线一片模糊,天地一片旋转!
苏晴空的意识在飘摇!
这种感觉太陌生,苏晴空不安的扭动的身子,想要驱逐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然而,她一抬手就被男人反制到背后。
她想扭头,他紧紧的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上。
她胡乱的踢腿,被他一掌摁住,然后分开了她的一条腿。
她挣扎,他压制。
她痛哭,他怒吼。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强势而疯狂的人,让她愤怒,又让她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也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疯狂的,为所欲为的。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摇摇欲坠。
那一晚,她似乎哭了很久,喊了很久,那是一场没有休止的战争,苏晴空只觉得自己很疲惫,很痛苦,也很迷惘。
陷入黑暗之前,她隐约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江萧白,记住了,苏晴空!”
她似乎回了一句,“江萧白,我记下了!”
而后,人事不省。
再之后,第二天一睁眼,她看到自己身处酒店,除了满室的狼藉,还有卫生间里流水的声音。
她仓皇逃离……
江萧白低叹一声,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前,她的脸很烫,比他胸口还要热。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有低低的哭泣声传来。
江萧白搓了搓她的后背。
苏晴空握着粉拳捶了他一下,哭声更大了。
那一晚是他!
那一晚居然是他!
是庆幸,还是激动,亦或是劫后余生的幸存,苏晴空已然分不清。
她只是想哭,为自己而哭!
一直以来,她都在回避那晚的事情,故意选择遗忘,也因此始终觉得在江萧白面前抬不起头,他越是对自己好,她便越觉得愧疚。
可她又不敢对他和盘托出,她患得患失,怕失去他,反而只能选择隐瞒。
当初在面对许骄阳时,她的欲言又止,模棱两可,肯定被他看在眼里,但她什么也不能解释。
有些问题,越解释越麻烦,索性她就不去考虑,明知道他心里有疙瘩,她也故意当做没有看见。
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用力的去爱他,抓住他!
如今真相大白,万千委屈与心酸,苏晴空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不了自己的心情。
那一晚竟然是他!
她隐瞒了这么久,担心了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只是一个笑话,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是在为什么而坚持?
“为什么?”她泪眼朦胧。
“结果让你很失望?”江萧白捧起她的脸,如火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用低哑的声音表达不满。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在那里等我!”
江萧白伸出手指,抚摸她粘满泪水的脸颊,和因为哭泣而颤抖的红唇,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苏晴空,你感慨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体内的原始欲~望早就蓬勃而出,压抑的他眼睛通红,刚才不想干扰她,他一直隐忍着,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那头猛兽一经窜出,除非得到饕餮满足,否则绝不可能消停下来。
苏晴空满是汗津的肌肤再次被他点燃,体内的火摇曳而生,从心底一直蔓延到了肌肤之外。
苏晴空难捱的嘤咛出声,这一道细小的声音,让江萧白的呼吸变得短促而急剧。
这一次的他,激~情更盛往常,完全是疯狂的,毫无理智的,因为不正常,倒让苏晴空默默检讨自己,是不是又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只有江萧白自己知道,他这是为自己感到羞愧。
他想要补偿她,用体力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她的身上,每印下一个火热的吻,都会引来她的一声娇~喘,似弹奏的音符一般,充满着跃动的美感。
“萧白哥哥,你弄疼我了!”苏晴空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说道。
江萧白皱着眉,满头的汗,黑眸幽深的吓人,像是一只吃人的野兽。
“苏晴空,给我!”他摸着她滑腻的肌肤,爱不释手,恨不能把她连皮带骨的吞进肚子里去。
苏晴空愣愣的望着他,蛾眉轻蹙,既心疼,又娇羞。
她看到了他体内的欲~望正在叫嚣,看到他极力隐忍,头一回,她在他的强势背后看到了一丝温柔,哪怕他再难受,也还是因为她的一句疼就停了下来。
她自叹:苏晴空,你何其幸运,让这么优秀的他为你放弃一直以来的冷漠与无情!
舅舅,舅妈,薇薇,丁若霖,甚至是江萧然,等等等等,他们说的都对,她的确是配不上他,无论哪一方面。
可是,她就是爱他,爱的疯狂,爱的执著,她不想离开他,这么好的他,她不想任何人抢走!
一滴泪从眼尾滑出,没入雪白的枕头。
江萧白神色微慌,他还没开始,就真的弄疼她了?
苏晴空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四目相对,让彼此的瞳中只有对方。
“萧白哥哥,我爱你!”
软软的声音宛如冬日里的一缕春风,春风拂过,万物复生。
江萧白只觉得浑身的火一齐窜了上来,从腰下,从心底,熊熊而上,燃烧的他眼睛通红,气息紊乱,不能自已。
“我爱你,萧白哥哥,好爱好爱!”娇软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吐气如兰。
‘吼——’的一声,江萧白猛的沉下了腰身。
去他的隐忍,去他的自律,去他的粟岸年,这一刻,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只想要她,狠狠的,好好的要她!
苏晴空身子一颤,整个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所有的意识在那一刻全部模糊了,抽离了,她睁着迷离的眼睛,望着两眼腥红的江萧白,眼前一阵眩晕。
他在她身上肆意的掠夺,疯狂的进取。
他要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全部刻上自己的印记。
火焰燃烧着拥在一起的两人,让他们紧密的交织着,融化在一起,似乎永无止境……
……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谁都不愿动。
苏晴空闭着眼睛,觉得每一次呼吸都透着说不尽的疲累,身体更是酸软的不属于自己,连勾勾小手指,都是一种奢望。
也许是很久,也许只过了三分钟,苏晴空被他的动作唤醒,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他的五官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几点了?”她问。
“下午1点!”
“你饿了吗?我起来做饭!”苏晴空挣扎着想坐起来,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江萧白拥着她,表情似笑非笑,声音沙哑莫名,“还有力气?”
苏晴空脸红了,“坏蛋!”
“我叫了外卖,你是先休息一会,还是去洗澡?”
“洗澡!”
“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苏晴空的脸更红了,“自己洗!”
“还有力气?”
“坏蛋!”
“想要淋浴,还是泡澡?”
泡澡太浪费时间,显然以她这状态,估计在浴缸里面一卧,不出两分钟,肯定又会睡着,所以苏晴空果断选了第一种,“淋浴!”
“还有力气?看我还需加把劲!”
苏晴空翻了个白眼,千娇百媚,“坏蛋!”
江萧白闷声笑起来,情~欲之后的声音充满着低调而深沉的性~感,听到耳朵里,如同饮了陈年老酒,还没入腹,便已经醉了。
两人就这么说着毫无营养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周而复始,谁都不觉得累!
又磨蹭了半个小时,苏晴空必须要起床了,已经是下午了,她怕罗开焌忙完,会真的来这里!
可是刚一坐起来,浑身的酥麻感就一齐涌了上来,手臂根本撑不住身体,身子一歪,又倒下去了。
真是要命!
他到底是怎么蹂~躏她的?
为什么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却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这便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吗?
江萧白再次低笑起来,眉眼间是化不去的温柔。
“泡澡吧,我先给你放水,一会抱你去洗!”
苏晴空半阖着眼,在拒绝与答应之间来回纠结,江萧白已经起身去放水了。
宽大的牀上早就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之后的味道。
苏晴空眯着眼,嘴角弯弯的翘起来,只觉得幸福甜蜜无比。
好想与他一直这么下去,好想好想!
这大抵就是世人所说的幸福了!
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苏晴空咂巴咂巴嘴,终究还是不能太任性,扶着靠背坐了起来,目光却在扫到地面上一个黑色的物什时,猛的瞪大了眼睛。
苏晴空再顾不上身体的酸软了,身子一滑,便坐到了地上,拿起了地毯上那个黑色的东西。
那是一条男士短裤,平角的,看似普通,但奇就奇在裤子的后面印了一个硕大的金刚葫芦娃的图案。
四方脸,粗刀眉,平行四边形的眼睛,穿一身黄色的马甲,头上还顶着一个金黄色的葫芦。
这——
苏晴空一个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她浑身本来就没有几分力气,如今再大笑出声,更是累的气喘吁吁,全身惊鸾,嘴巴都笑抽筋了,哎哟哎哟,不停叫唤。
江萧白赶紧冲了出来,腰间只围一条雪色的浴巾,看到苏晴空光溜溜的坐在地上哎呦直叫,顿时哭笑不得,“苏晴空,你到底是有多蠢?这么大的牀,你居然还能从上面掉下来?”
苏晴空捂着肚子,手指勾起那条金刚葫芦娃短裤,“你真把这个穿上了?”
江萧白啼笑皆非的脸立刻僵了,一把从她手里夺过,脸上掠过一抹尴尬,“苏晴空,我才知道,你居然这么重口味!你想要,直接找我,为什么盯上一条内~裤?”
苏晴空知道他的性子,死鸭子嘴硬,你就硬吧!到底谁重口味?
“水放好了,赶紧去洗!”江萧白肃着一张冷脸,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还不承认你童心未泯?”苏晴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一脸感慨,“啊!谁能猜到,表面严肃认真,规规矩矩的总裁大人,西裤下面会是一条金刚葫芦娃的内衣呢?总裁大人,你好闷骚哦!”
江萧白本来还黑着脸,听到她这么说,反而一笑,“说的也是,这到底是谁买的?买了不穿,苏晴空,你是打算把它供起来吗?钱哪是那么好挣,浪费可耻!这是江氏的格言,你入职培训怎么糊弄过去的?”
苏晴空摇头无语,论脸皮之厚,总裁大人居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江萧白哼了一声,把她丢进浴缸里。
水放的有点多,她整个人一进去,立刻有水从浴缸的四周溢出来,暖洋洋的水包裹着她,好一个舒爽能形容。
江萧白解开腰间的浴巾,抬起长腿,也坐了进去,水溢出去的更多了。
“喂——”
“苏晴空,你洗,我看着,你也好意思?我肯,它也不肯!”江萧白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腰下摸过去。
苏晴空手指触到一个*的东西,吓了一跳,这才隔多长时间,它……它居然又活跃了?
天啦,不要啊,她今天还想直着回罗家,不想横着回去!
江萧白从后面搂着她的纤腰,低头吻上了她的香肩。
他并不是童心未泯,甚至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童心。
穿上那条短裤,只是对她的思念太浓!
很多天不见,相思成灾,他不能跑去半山别墅的罗家去要人,只能让自己尽量多的看到属于她的东西,这条短裤正好是其中的一件,仿佛,穿上它,她就在他身边一样。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男人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他承认。
所以,为了隐瞒他的真正用意,被安上一个‘童心未泯’的帽子又何妨?
浴缸总是不如牀上舒服,空间太逼仄,苏晴空背靠在他胸膛上,不安的扭动着。
隔着温热的水,感觉既然舒服,又憋闷。
苏晴空无论如何都不肯了,摇头晃脑的躲着他,两手一推,往滑到了对面,与他隔着一米多宽的水面,遥遥相望。
江萧白抬起脚,在她腰间一勾,便把她重新收入怀中。
“别动!”苏晴空拍了他一掌。
“嗯?”
“有事!”
“什么事?”
“我……”苏晴空眼睛一眨,绽出璀璨的精光,“我们来数数吧!”
“数数?”
“嗯,数一数你的腹肌有几块?”苏晴空让他坐直身体,趴在他身上,挨个的数。
之前已经看到他有腹肌了,只是有几块这个问题,实在是两人晃的太厉害,眼睛太花,数不清!
现在正好逮住他好好的数一数。
他的身体很强壮,经常也会锻炼,不像江萧然爆发力那么强,但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款型。
“一,二,三,四……”
江萧白见她伸手在他胸前一阵乱摸,酥酥痒痒的触感,让他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下,两人同在浴缸里,赤~裎相对,不做正常男女该做的事情,居然在数他的腹肌有几块?还数的那么认真,表情那么专注!
莫非他对她的吸引力,还不如几块腹肌?
很好,和快递在一起,他不如一个快递!
现在,他连几块肉都不如了!
江萧白恼火的想掐死她!
“不对啊,也是六块啊,不是八块!”苏晴空咬着手指头说道。
心有不甘,她重新又数了一遍,还是六块!
照理说,他那啥那么强,不该是八块吗?
“六块怎样,八块又怎样?”江萧白的声音极为压抑。
“薇薇说八块的性~欲强比六块的强一些,我看你那么厉害……”苏晴空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的抬头,果然见江萧白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天啦,她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他问,她就说,这个时候,不该是胡扯一些其它的吗?
“呃……这个……其实呢,男女之间偶尔可以来点小幽默之类的,调剂一下,也算是增加一点情趣,你知道的,薇薇这个人吧,平时就是喜欢玩,我……”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是八块强,还是六块强!”江萧白一个恶虎扑羊,再次把她按在了身下……
——
金海某酒店。
江老爷子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不是因为江萧白答应了和他一起来拜访粟岸年,最后又放了鸽子不来,而是因为粟岸年收的那个弟子。
罗开焌,居然是罗家的那个孩子!
去年从韩国飞往国内的那趟航班出事,他知道,他也知道粟岸年收了个弟子,来自金海,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弟子居然就是飞机失事的那个罗开焌!
罗开焌这人他见过,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说话很懂得分寸,笑容也很让人容易有好感。
但,这人居然是罗家的罗开焌?
“江老爷子,我师父这几天有点不舒服,这杯酒算我替师父敬江老爷子的!”罗开焌笑着端起了酒杯。
“小罗,你太见外了!我与岸年老弟相识多年,以兄弟相称,敬字一词不合适!再说了,岸年老弟回国,我是主,他是客,中国有句老话,叫客随主便,今天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小罗能饮酒,就多喝两杯,岸年老弟身体不适,就喝茶,老头子我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身子骨还算结实,酒饮得,茶亦饮得!”
“有良老哥,见外的话就不说了,让开焌敬你一杯酒吧!他是小,你是长,这杯酒,你得喝!此番回国,除了我要寻找故人,也是因为老哥你的极力邀请,终究还是给你添了麻烦!”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据说已经年过五十,然后,他看起来却比实际年纪要显得年轻很多,最多四十出头,长相英俊,说话声音平和,不温不火,充满着成熟的魅力。
他便是粟岸年,一个成功的美籍华人。
罗开焌尊敬自己的师父,不仅因为他救了自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因为师父他极为培养自己,这几个月来,他跟着粟岸年学了很多,粟岸年终身未娶,膝下无子,也是把他当子侄在看待的,培养起他不遗余力。
许是很久没来中国,粟岸年有些不适应,来金海的第二天便感冒了,一直精神不佳,直到今天才恢复一点,邀请了江老爷子江有良,罗开焌作陪。
“哈哈哈,麻烦就不说了,小罗对金海只怕比我这个老头子还熟,只是不知道,岸年老弟要寻的故人,可有眉目?”江有良道。
粟岸年摇头,靠在椅子的身子有些懒洋洋的,“事隔这么多年,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心中执念太重,才想着过来看一看,不管找不找得到,总算是对自己有了一个交待!”
“不知那故人姓什名谁?”
粟岸年笑了一下,目光柔和而平静,“名字只是代号,开焌这些天一直在帮我寻找,金海再大,以罗家的能力,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只怕那名字都不是真的!如果她有心,早就来美国找我了,这么多年没有动静,想必也是放下了罢!”
粟岸年说这话时,语气隐隐有些怅然,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师父,既然名字是假,也可能地点也是假的,不在金海,我们就到其它地方去寻找,你不是说还有一件信物吗?”
粟岸年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那是一枚简单的玉扳指,却因雕工复杂,用细碎的宝石雕出了一条龙的形状,让那枚扳指多了些不一样的华贵——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