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神色微微动了动,轻笑了一下道:“您吩咐的事情,我总要亲自去了,才能放心,马虎不得的。”
王玄鉴知道江漱月这是在和他打了一个太极,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虚话,于是便问道:“依江姑娘看来,如何呢?”
江漱月淡然道:“程太医妙手回春,陈素青的伤自然无碍了。”
王玄鉴轻轻的端起茶盏,意味深长的道:“其他人怎么样呢?”
江漱月愣了愣,疑惑的问道:“其他人?”
王玄鉴轻笑了一下,道:“我身份特殊,没法同他们正面接触,所以问问你。”
江漱月听他这话,觉得心中奇怪,以王玄鉴的能力,再想知道什么,也用不着来问她,此时突然提起此话,不知道是为了试探还是有什么目的。
她却不敢大意,只能一边看着王玄鉴的脸色,一边道:“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伤吧。”
王玄鉴放下了茶盏,道:“江姑娘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问的是,他们性格如何。”
江漱月沉吟了一下,才道:“梅公子谨慎内敛,渡云禅师慈怀悲悯,阿福姑娘稳重大方,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王玄鉴闻言,轻笑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
江漱月却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莫名,于是便欲再问,却被王玄鉴摆手打断,道:“江姑娘,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情相求。”
江漱月见他无意再说那个话题,自然也不纠缠,连忙道:“王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王玄鉴笑了笑道:“说来也没什么,只是等过了这几天,程太医那里忙好了,还想借江姑娘的车送他回自己郊外的别院去。”
江漱月眼神动了动,笑道:“这本是应当的。”说着又道:“那辆车也没什么,就送与先生差谴便是,以后先生在洛阳若有什么用途也方便些。”
王玄鉴闻言,理了理袖子,笑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我这里谢过江姑娘了。”
江漱月又亲自给王玄鉴续了盏茶,笑道:“先生若有什么事,差人说一声就是了,我这里想要给您效些力还不能,哪里当的起一个谢字。”
王玄鉴扫了她一眼,道:“我听说,上次江家危急时,贵庄给他出了不少力,难道是郭长卿的面子?”
江漱月闻言,面色一紧,连忙道:“先生玩笑,我们除了有些小钱以外,一无是处,哪里敢说出力,不过供奉些钱财。”
王玄鉴也知道他们做生意人善于多方周旋,于是也不为难,便起身告辞了。
江漱月将他送到了门外,回到屋中,才惊觉背上一层冷汗,那王玄鉴态度不阴不阳,让他琢磨不透,也不像是寻常财物所能打动的,叫她心中奇怪。
还有刚刚说起渡云三人时,王玄鉴神情的变化,江漱月反复回想了半天,也不知关键在哪。
就在她还在想着此事时,外头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通传道,又有人在外头求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