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我只能相信你了,希望你不要食言才好!”接着安雨辰指着桌上的空碗空碟子说:“饭我已经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楼暻渊看着安雨辰肩上的一片血红,脸色一沉。
顺着楼暻渊的视线瞥了一眼流血的肩膀。“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吗,这伤是被你咬出来的!而且拜你刚刚用力那一扯所赐,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痛的人是她,他生什么气啊!
楼暻渊一言不发地拉着安雨辰没受伤的手,走到床边。“药呢?”
“楼大王爷你这是要帮我换药的意思吗?”安雨辰挑起眉,“再怎么说我也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你就没点儿避嫌的自觉吗?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
“你是认为本王应该咬你的嘴巴而不是肩膀吗?”楼暻渊一句话成功堵住了安雨辰的嘴。
“桌子旁边。”好吧,胳膊怎么也是拧不过大腿的!
楼暻渊拿来纱布和药,动作熟练地脱下安雨辰的衣服,惹来安雨辰一阵瞪。
“楼暻渊,我严肃认真地问你,面对我这天使般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你脱了我这么多次衣服心里就没半点小鹿乱撞的感觉?”不是她说,安小妹的脸蛋和身材都是一级一级棒的,要胸有胸,要臀有臀!
楼暻渊手里的动作一怔,“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你是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现在我应该推开你,然后大叫非礼和救命吗?”安雨辰一脸天真无辜地问。如果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时代,她当然没那脸皮说出那些话来。可她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21世纪,在那个时代里,满大街都是雪白的手臂和修长的美腿,拍个广告能露出大半个胸,拍个电影能**出镜,若是想知道男人和女人身体构造上的差异和孩子是怎样来的,还可以看岛国大片来科普虽然她对男人和性都不感兴趣,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所以刚刚那些话,充其量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
“说到这个”安雨辰换上认真严肃的表情,说:“你真的没碰过我吧?啊!痛痛痛痛痛,你轻点儿!”
“或许在别人眼里你很美,但在本王看来,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两样。所以,别再问那些没脑子的问题,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不出话来!”语言威胁的同时不忘加重手上的力道,以证明他不是说说而已!
“痛!”安雨辰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楼暻渊却又无计可施。
楼暻渊看都没看安雨辰一眼,瞪了也是白瞪!
“若你真的没碰过我,等下找个大夫过来给我瞧瞧吧。”
这句话成功地让楼暻渊抬起了眼,疑惑地看着她。
安雨辰不自在地将头扭到一边,“若是你没碰过我,也就排除了我怀孕的可能,而我已经快半年没来月事了,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姨妈一向准时报到,这次却缺席了快半年,排除怀孕,就是闭经。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大病,必须得治!
之前她不是没发现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身体受到重创,需要自我调节的时间。但这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嗯。”楼暻渊应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
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青莲端着药进来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啊!”青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赶紧用手遮着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别大惊小怪的!进来吧,王爷只是在给我换药。”楼暻渊连话都很少跟人说,眼下居然屈尊纡贵地给她换药,而她衣服早被脱下,只剩里衣和肚兜,也难怪了青莲会被吓到。
她知道楼暻渊对她只有占有欲,那种小孩子对自己的专属玩具的占有欲。即使有时候他对她就像对待疼在心尖儿的人一样,她也不会觉得他对她是喜欢。好在她也冷静,没有被一时的温柔而冲昏头脑,不然非得把心落在这个冷酷无情却时不时温暖得异常的魔鬼身上。除了想离开,她别无想法。但在离开之前,她必须牢牢抓紧他,不然她极有可能死在皇帝手上。
对,她知道,之前的绑架必是皇帝安排的。若不是带头的美男子一心想着和楼暻渊比武,她早就死了!但她不会贸然将这个事实告诉楼暻渊,就算楼暻渊相信她说的话,也不会因为她而背叛皇帝。
看得出来楼暻渊和皇上之间有嫌隙,但毕竟她不知道这嫌隙到底有多大,冒险不得!
“让徐万生多找几个人来伺候你。”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楼暻渊的话吓得青莲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已经让我没了一个翠竹,万万不可将青莲也支走了!”安雨辰不赞同地说道。
“不忠心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成为祸根。”将伤口上好了药,用纱布重新包扎好。
“王爷恕罪!青莲对安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往后也会誓死效忠于安主子,希望王爷再给青莲一次机会,让青莲服侍在安主子左右!”
想必楼暻渊是响起上次青莲给凌婉秋通风报信的事,今日才会如此。安雨辰倒不是很在意,人心总是念旧的,青莲跟在她身边的时间太短,心里向着凌婉秋也是很正常的。但经过了翠竹的事,青莲还跪在地上磕着头要留在她身边,证明她确实是有心要留下的。
“青莲起来吧,把药放桌子上,过来替我把衣服穿上。”安雨辰轻声说道。
“主子”青莲抬起头,却不敢起身。
安雨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楼暻渊,你到底是做恶多端,所有人才会怕你怕成这样!”只要楼暻渊在的地方她安雨辰说的话就是个屁!眼前是,上次在天香楼也是!
“你就不怕本王!”这是事实。
“不,我更怕你!只是我知道,若我把对你的恐惧表现出来,我会死得更快!”强者只会把强者当成对手,虽然她不是楼暻渊的对手,但绝对不能变成楼暻渊眼里的弱者。弱者除了被牺牲,就是被丢弃!
“所以千万把你的恐惧收好,别让本王看见!”听了那话,楼暻渊沉下了脸。
“伪装坚强的面具也不能时时刻刻戴着,所以,楼大王爷,饭我已经吃光了,药也会乖乖喝下,你该走了!”看他沉下了脸,她也拉长了脸,说道。
第三次被赶,楼暻渊似乎是气急了,呼一声站起来,就往门外去。
“王爷。”门外站着的徐万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看着她把药喝完!”
“是,王爷。”
“安姑娘,王爷令属下伺候姑娘喝药,属下进去了。”有礼地打了声招呼,徐万生走进屋里。
“辛苦你了徐总管!”已换好衣服的安雨辰很是无奈地说道。走了个牢头来了小兵。
“青莲,药,端来。”早死早投胎!安雨辰接过青莲手中的药,眉头打了个死结,然后双眼一闭摒着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
“主子,给!”青莲接过空碗,忙递给安雨辰蜜饯。
安雨辰赶忙将蜜饯放入口中,然后猛灌水。喝光了一整壶水,呼出一口不带苦味的气,呼,终于活过来了!
“让徐总管见笑了!”安雨辰脸色煞白地说道。
“哪里!”徐万生眼观鼻鼻观心,眼睛根本没抬一下。
“青莲,将衣服拿走。”原先穿的衣服上沾了血,不快点洗掉怕是洗不干净。
青莲拿起衣服,朝徐万生福了福身,离开了。屋里只留下安雨辰和徐万生两人。
“徐总管似乎有话要说道。”安雨辰嘴里含着蜜饯,有点儿口词不清地说道。
“安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徐万生站在原地,任务已完成的他确实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有什么事徐总管只管说吧,这里没有旁人了。”她不聪明,只是在安家呆久了,学会了看人脸色。
“既然安姑娘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安姑娘并非王爷的解药。”
“哦,此话怎讲?”安雨辰挑起眉,问。
“安姑娘只能缓解王爷的痛楚,并非真正能解除日光石诅咒。”徐万生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得罪人,实话实说道。
“也有可能是时候未到呢,既然我能缓解王爷的痛楚,或许假以时日,王爷的诅咒就被我解了呢?”
“安姑娘,你那么聪明,就应该知道,能解开王爷诅咒之人必定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徐总管指的是”她知道她不是能解楼暻渊毒的人,就不知道徐万生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
“自然是婉秋姑娘!”
闻言安雨辰露出一笑,说:“徐总管与我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