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雨辰一直想着格蕾丝的话、关于皇上的,倒把关系刚破冰回暖的楼暻渊晾在了一旁。
楼暻渊也不打扰她,安静坐在一旁。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语地回到了旧王府。然后,那个脸(没)俊(脸)颜(没)媚(皮)的魔王自动把窝移到了她的厢房里
安雨辰没说什么,自动让出了一半儿床。
“格蕾丝说,皇上想让她当你的王妃。”趴在楼暻渊胸前,安雨辰又开始习惯性地数心跳了。
“她敢!”
“男‘他’还是女‘她’?”是指女的吧,毕竟男的已经做了。皇上金口已开,楼暻渊必是指格蕾丝不敢吧。“她有什么不敢的,有皇上给她撑腰呢!”
“哼!”大魔王不以为然。
“格蕾丝提醒我,就算她放弃那个位置,皇上肯定会再找其他人的。你那空着的王妃宝座,你哥可盯得紧呢!”一块超大的肥肉!
“你呢?想要吗?”突然,楼暻渊就这样问了。安雨辰是直接僵住了,她可没想到这个!
“我我”
“你这是在犹豫吗?”这一犹豫,大魔王脸上又是一个暴风雨要来的表情了。
“我你喊什么能,求婚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温柔点儿吗?”凶什么凶啊,她喜欢他是一回事,嫁给他是另一回事。她心里可还想着要回去21世纪呢心儿砰砰直跳,紧张
“求婚?笑话!本王是在求你吗?”求?他的人生里可从没出现过这个字眼!
“难道不是求婚吗?那你问我想不想要你那王妃的位置是什么意思?问着好玩?”不客气的拍着他的胸口,这混蛋!
“是问着好玩!本王有说要给你了吗?”
“对对对!你只是问了我想不想要而已,并没有说要给我!既然不是求婚,我没必要回答你!”滚到床的另一边、离楼暻渊远远的,安雨辰气鼓了腮帮。
问着好玩?若她回答想要,岂不表示她很想嫁他?然后呢,娶不娶还是得看他大爷的心情对吧!混蛋!她还不想嫁呢!
大魔王这边也脸色铁青气得不清!问她想不想要她还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犹豫什么!
一翻身,大魔王下了床。
“你给我回来!”混蛋,惹她一肚子气居然想跑!
可楼暻渊哪里是一个有人叫他站住便会站着不动的人,两步间,已到门口。可还没踏出门口,身后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踩空了
回过身看见某小女人摔在了地上,撅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走吧走吧走吧,你走好了!以后也别再回来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了!”安雨辰一边嚷嚷着,一边从地上起来、爬上了床。“真是的,我跟一个‘古人’较什么真。打不赢拉不长吹不破,人家是顶天立地的大魔王,我是个寄人篱下的蝼蚁,居上位者主宰世界,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无需顾虑我的心情,有事也用不着沟通,沟通也是浪费口舌!滚吧,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最好,眼不见心不烦!哼!”屁大点儿事就想摔门走,这种男人她安雨辰伺候不起!
许久没传来摔门而去的声音,倒是穿来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你这该死的妖女!”然后某大魔王气势汹汹地走回床上,“嘶”一声撕破了某妖女的衣服。
“啊!楼暻渊你干嘛!”
“本王这就把你给办了,看你还敢不当本王的妃!”说着,手下的动作跟更快了。没两下子便将某妖女的衣服全撕成了碎布。
“你敢!”某妖女抵死不从!“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的吗?你现在就是欺负我!”耳边的诺言还热腾腾的,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
楼暻渊一顿,看着衣衫不整的安雨辰露出一笑,那笑容真让安雨辰觉得毛骨悚然!
“本王说除了本王谁都不能伤害你”
混蛋!哪有这样的!
可她再没机会说出能让楼暻渊火冒三丈的话来,因为她的小嘴被堵住了
并没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触电般的感觉,唇上的薄唇微凉,却是很柔软,感觉很像棉花糖。调皮的小舌头伸出,浅尝着那特有的柔软。可大魔王哪里能满足于浅尝,霸道地加深了吻尝尽了她的甜蜜。
紧抓着胸前肚兜儿的手渐渐松开了,慢慢攀上那结实的肩头,揽着他。所有的强硬和抵抗在这一刻都自动瓦解了,除了柔软地接受他略带粗暴的入侵,她别无选择。
在安雨辰被吻得意乱情迷昏头转向时,楼暻渊突然放过了她的唇,僵硬着身子抱紧了她。两人就这样衣衫不整地抱着,急喘着气。
现在是怎样?听着那鼓噪如雷的心跳声,安雨辰张大了眼睛。箭在弦上,他是不发?
“别动!”头顶上传来楼暻渊痛苦压抑的声音。“别动,一会儿就好!”
难道是被什么暗器射到了?光溜溜的手在楼暻渊的背上来回摸索着,却是没找到毒镖暗箭也没摸到伤口和血。
“该死的妖女,别动!”再次出言警告!
所以是怎样啊!没人打断他,她也没拒绝,他这样突然停下是什么意思啊!她可不是这个时代只会羞红了脸、办事时看都不敢看丈夫一眼的小媳妇儿,她可是接受过正规性教育、走过路过看过“实战”的人!
好吧,是没亲自参与过!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进行接下来的事啊!
“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安雨辰嘟着嘴巴。“这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还不能燃起楼大王爷您的性致?”
啪一声,安雨辰的小屁屁结结实实地挨了楼暻渊一个大巴掌。
“该死的妖女,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你才混蛋呢!”安雨辰有样学样地啪了楼暻渊一掌,“吃了开胃菜却不上主食,你是想怎样啊!”点火不灭火,想烧死谁啊!
楼暻渊似乎是无言以对了,没回话。安雨辰则咬着唇儿,极不自然地僵在楼暻渊怀里。
拉过被子,盖着身下光裸的人儿。又过了好久,似乎是缓过来了,楼暻渊才开了口:“本王体内的血玫瑰毒素未能完全排出,不宜行房事。”
这就是他急踩刹车的原因?
“可卫大人不是说你已经没事了吗?”担忧跃上眼眶。她自然是相信卫大人的话了,而且她也完全没察觉到他有什么
不对的地方。
“不想你担心。”简单的几个字,却完美地体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一股热流冲刷着安雨辰的内心,安雨辰心头一颤,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
“那你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痊愈是骗她的,那就是没痊愈。她脑子里整日整日都是想着和他有关的事,却不曾想连他的身体状况都没掌握着。
“无大碍,只是不宜行房事。”
唰一声安雨辰的脸爆红,混蛋,说得好似她很饥渴、恨不得立刻把他就地正法了一样!
“没骗我吧?”
楼暻渊摇头:“本王何曾骗过你。”
是啊是啊,骗人的话是卫大人说的,不是他!
“那噬心蛊尚可以经过交欢分散到女子身上,血玫瑰可比噬心蛊更毒。”血玫瑰能将噬心蛊毒死,是毒中的至毒!
“哦。”腻在楼暻渊怀里,安雨辰微勾起嘴。如此说来这个大魔王是怕血玫瑰的毒伤了她。想来,她能在楼暻渊怀里安然地睡过那么多个夜晚,还得感谢血玫瑰啊!
“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城?”这雾夕城的气候是很适合人居住,却不适合楼暻渊。几日来天气情况都不是太好,幸好雨都下在晚上了。
“明日一早。”
“哦,好。”
明日一早果真是明日一早,安雨辰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睡在屠日楼的寒冰床上,身边还躺着个染墨。
她是睡得多熟啊,被抱去雾夕城的时候毫无知觉,被抱回来的时候还是如此。
“染墨,你家爷呢?”
染墨咕哝了一声,便下了床,理都没理安雨辰。
“回到自己的地盘就都不理我的是吧?”
回答安雨辰的是染墨离开房间的背影,往后山去了。若不是大魔王让它看着主子,它早就去后山放飞自我了!
皇城这天气可真是热啊!安雨辰躺回冰冷的寒冰床上,叹了口气。这都快入秋了,却还热得跟火炉似的,若是不解决融水的问题,她怕她会连夜打包逃去雾夕城。
“叶子。”
“主子。”叶子应声而入。
“楼暻渊是去了雪雁岭吗?”
叶子无言地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安雨辰。跟在雾夕城时一样,这信封里记录着楼暻渊踏出屠日楼之后的一言一行。
接下来的三天里,安雨辰都没能见着楼暻渊,影子传回来的信封也都只是装着白纸。按叶子的说法,影子也不知道楼暻渊如何,应该是跟丢了。
第四天,一大早安雨辰就早早准备好了,她决定去雪雁岭走一遭!
“恐怕不行。”
“为什么?”安雨辰疑惑地看着叶子,“楼暻渊不让我去?”
“不。”叶子摇头,“宫里来人了,正在屠日楼外面候着呢。”
宫里来人了?趁楼暻渊不在的时候?
明知道没好事,安雨辰收拾了一下妆容,戴上的面纱,迎了出去。
“流年公公!”屠日楼大门外,安雨辰见着了宫里来的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太监。
“安主子吉祥!”
“公公无需多礼!王爷外出未归,不知公公来此有何要事?”
“传皇上旨意,来请安主子进宫。”
进宫?眼睛不留痕迹地眯了一下。
“不知所为何事?”
流年公公笑着说:“安主子熟知洋文却真人不露相,在雾夕城立下了大功。皇上此番传唤正是要赏赐姑娘。”
“若是赏赐,直接让公公带来即可,何需我走一遭。公公,是否还有其他事宜?”
“安主子真是冰雪聪明,确实还有一件事。”流年公公似乎一点儿都不打算瞒着安雨辰,直接就说了出来:“皇上称,和洋人渐多,古楼国里识得洋文之人少之又少,所以打算任命安主子您担任皇子和公主们的太傅,专门教授洋文。”
“太傅?”老师?专门教皇子公主?“只怕我才疏学浅,无法担此重任。”
“即使安主子要拒绝,也得亲自跟皇上说不是?”流年四两拨千斤把问题推到皇上那儿去了。“安主子请随杂家进宫吧,担或不担,您跟皇上商议着。”
流年说的在理,他一太监,完全没有决定权。而且看这样子,流年的目的就是要将她带进宫去。
“流年公公请带路。”
“是。”
这种情况,影子一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去告诉楼暻渊吧,能不能找着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