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秦玄换了衣服出来,回到了座位上,就想要开始讨论。
白元钧打断:“不要急,先记下这个,记住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
杀无赦,三字一说,滚滚杀伐气息涌现,秦玄为之一寒,接过后,连连保证。
片刻,寥寥数百字就刻录脑海,秦玄为之惊叹:“这,这是~~外功?”
白元钧摇头:“外功?不,这是玄功,玄天之功,长生久视之功!”
秦玄疑惑:“长生久视?世间当真有么?那此等玄功为何只在传说?”
白元钧叹息:“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从家族的状态来看,我知道玄功得来不易,那是真正用命来填,也是这样,所以没人会传播出去的,得到的人都是严防死守,不轻易外传,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多么重视你了吧!”
秦玄心头一热,起身深深一拱手:“主公恩泽,玄,当命报答,有违此誓,天雷击之!”
“哈哈,好了,别煽情了,你我还是谈谈城主府吧!”
白元钧哈哈一笑,仿佛又看到了在人前粗犷暴躁的模样。
秦玄也知道,自己才能可不是耍嘴皮子,而是靠本事吃饭,当下端正姿态道:“城主府,不足为惧!”
白元钧道:“我自然不会将段怀德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边地若非需要用他,我怎会算计他,早就杀了再利用,当然死人可以利用,但却不能活用!”
秦玄点头:“嗯,主公假传信息,引出城主独女,后截杀之,这一切当然不简单,从种种来看,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想要逼反段怀德!”
“可惜,事情还是有些出乎预料呀!”白元钧有些感慨。
秦玄有些不明白了,这一切顺顺利利的,那里还会又不足。
白元钧也不隐瞒:“抢人的时候出问题了,根据暗线来报,他们当时被想要冲出去帮助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收钱动手的小混混竟然自己搞定了,事后询问我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传音给他,这就有些不完美了!”
秦玄明白了:“看来下棋的人不少呀,国家稍微弱一点,各方魑魅魍魉就争相露面了!”
“所以,我需要一人暗中调查这件事情!”
白元钧说道:“毕竟,我还需要应对台面上的牛鬼蛇神,脱不开身呀!”
“敢不效命!”
秦玄心头热血滚动,幕僚幕僚,不就是在尔虞我诈中才能体会畅快淋漓的快感么,现在有伸展拳脚的机会,那又不畅快。
白元钧一旁点了点头,有斗志好呀,办事才更迅速。
城主府的丧事没有多久,前一天缟素悬挂,第二天下午就发丧了,回头缟素取下,城主府就平静了下来。
直到第三天,众人闻讯前来,城主府已经丝毫不见悲伤的气息。
有心人高平不屑:“哼,果然是个没能力的边陲,女儿没了就这样了结了?”
白元钧心中一凛:“段怀德,不可小觑!”
曹灵宝感叹:“更加危险了,要死更多人了!”
段怀德心烦的盯着这些都城来的废物们,看了一会,压下火气,面上肃然道:“好了,各位也不必多礼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南泽国已经打来了,他们号称五十万大军,诸位以为该如何?”
有二货道:“一个字打!”
众人无视之,二货无所谓,吸引到手,立马就走,哼哼。
不过,整个讨论也开始了,一时间乱哄哄的。
段怀德失望万分,他倒是看出了有几个意见很好,可惜权力不大,影响不了什么,当然还有些位高权重的,但他们心中思绪繁多,依靠不得,最后这一次的交谈不欢而散。
段怀德心绪不平,遂动了走走看的念头,说走就走,直奔城头去。
没想到这一出门,没等他叫人护卫,就有一人急冲冲的前来,在他袖里塞了一样东西,然后急速离开,搞得人莫名其妙。
敛了敛衣袖,感受送来的东西,段怀德心思捉摸不透,这时有护卫上前,探问道:“城主,方才那人~~~!”
段怀德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一个蜡丸,道:“喏,就是这个!”说完,当面就捏开,是一张字条。
护卫阻挡不急,他是舞剑公主带来的,有着监护责任,但现在已经打开了,他也不敢阻挡,等段怀德看完,接过后,也不看,眼神示意了一个侍卫,侍卫上前带着纸条下去了,方向正是舞剑公主处。
段怀德不以为意,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头,观看起来,只是一部分心思却不在这里,而在那纸条上。
纸条,来源不明,上书:南方有鱼,德者居之,兵燹刀锋,怀感安和,那般,奈何。
南方有鱼,鱼要生存,不就是要有水么,溪、湖、泽、海均有水,外加一个南方,不难理解,正是南泽国的意思。
德、怀二字,兵燹、安和二词,那般、奈何反问,一系列的联系起来,迎合现状,只要稍微有心人,很容易就明白,这就是南泽国招降的策略。
光明正大的让人投降,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时候,不得不说这南泽国很有本事。
回城主府的过程中,段怀德就明显感觉的到,各处暗地里监察自己的人更多了。
“呵,原来我那可怜的女儿一死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轰动,女儿呀,你喜爱热闹,他们这是欢迎你归入幽冥么?”
段怀德的心渐渐的冰冷,笑渐渐地模式化:“既然如此,女儿呀,我就让他们热热闹闹的下幽冥陪你,这样你应该会很开心!”
或许谁也没有想到,利用一个死人竟然会让一个长袖善舞的人下如此狠毒的誓言。
或许,或许~~!
那是否有人愿意站在一个已经失去珍视女儿的父亲角度去想,去保护苍老的心,而不是用已经染血的刀剑继续施刑割裂它。
不过没人理会这些了,南泽国五十万大军已经紧逼而来,段怀德当仁不让,领着自己一万的精英护城军分散各处,做好自己的工作,从王都来的各方人士,则成为主站。
至于说以上决策,却是双方的妥协,要知道从王都前来的将士来干什么,不就是来争夺战功么?
机会就在眼前,那里会放过。
彼此妥协也就见怪不怪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