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七虽然想喊,他潜意识里,明白对方只怕是长老会的死敌,但是顷刻之间,如何表明,自己也有对付长老会的想法?
他一口抓着那手,不让李承早撕开导火索,让火焰顷刻之间点燃这人类的恶魔造物。
就差一点,但就差这一点,眼看着就要将那导火索拉开,胡三七忽然咬了过去,却是将导火索中间的部分咬在口中!
虽然火焰点燃,虽然火已经烧到嘴里,但是在口水和牙齿的作用下,硬生生被咬断后,导火索在毫厘之间,没有被咬到!
但自己的胸口也彻底暴露,匕首又被抓在李承早手中,一下、两下、三下……
胡三七被不断刺到,而他也在拼命殴打过去。
直到许久以后,两人身上都已经是鲜血,而已经无力再打,就这么趴在那不动。
“我跟你说,要说极品女人,必然是出身于交通便利,多种地域人口不断交流的产物,她们结合了不同种类女人的优点长处,而且交通便利的地方,经济都不会坏,更会保养打扮,那就更棒了,这就是为什么,俄罗斯妹子那么出名,还有南美妹子,刘亦菲出身哪里?武汉,武汉是什么地方?九省通衢,天下中枢,所以才能孕育美女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打出去,不能坐视啊,先把欧洲打下来是正经!”
“切,按你的说法,各省丑女的精华也汇聚在那。”
“丑女谁要啊,再说了,谁在乎,反正我觉得,加强军备是必要的!”
“反对,一步步来就是,你想要女子自己去买。”
门被打开,两个叼着烟的长老,走进去后,惊讶的楞在那,有一个还将自己的烟卷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呐。”
“似乎有个是我们的兵,另一个是个服务生。”
“快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长老也不含糊,马上过去看看,他们没什么人上人的觉悟,所谓对女人的恶趣味不过是新晋成为大人物后的无聊而已,真有事情,还是把自己当做劳动人民的一员的!
当然了,这一切止步于发现李承早身上的炸药后,他们最起码的知识还有,知道这东西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自己撕碎成小块,有再多的各族美女等自己享用,也得是完整的吧。
他们慌张的冲出卫生间,对前来查看情况的士兵喊道:“去救人,小心可能有炸弹!”
接下来就开始开溜,好在两人还算讲义气,也知道依靠集体才能存活,回到大厅后,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作为表彰一部分得到工程师资格证,可以独立维持工厂生产的新时空居民,这次饮宴还算成功,这些原本匠人出身的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可以被这些长老看在眼中,一个个都受宠若惊的很。
当然了,还是得看以后,看制度不是吗。
卫生间有杀人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被传开,大家还算震惊,但火药被发现后,不少人都震惊起来。
梁存厚的手不断抖着,左右看看:“是谁要害朕啊。”
当然了,这种误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开。
最初长老们慌乱起来,有要跑路的,有想躲藏的,但起码有几个人还是喊道:“不要怕,穿好防护服!”
按照操作手册,在离开住宅小区后,所有的长老要保证最近距离内有一套宇航服,作为保护自己的最后手段,但是到了这种时刻,才发现众人大多数都毫无计划。
哪怕是梁存厚自己,也是得意忘形,他虽然自持持重,但在某些人一起x过x才是兄弟的忽悠下,不能免俗的养了几个高丽妹子,甚至有人下的欧洲白种妹子的订单,也算了他一份儿,所以也是三四个彩旗飘飘,新时空的女儿甚至被某个无良的家伙,在计算机系统里被定名为“梁宫春日”这么一个死宅才会给女儿起的名字,你让孩子长大了情何以堪啊。
此时他拍了拍怀中的瘦小的小六,看着所有人慌里慌张的,好在目前来看,应该是某些认不清现实的家伙在捣乱,这种跳梁小丑实在数之不尽,因此也就无所谓剿灭。
等到所有人开始慢慢醒酒,停止了推杯换盏后,总算都行动起来,两名经过了生死搏杀的人都被控制了起来,但是很显然,也是区别对待,胡三七被当值的队长认出是从保定军校抽调出来见习的学生,而另一方面,这个身穿服务生制服,却塞了一身炸药的家伙,他很显然不是来给长老会端茶递水的。
可惜的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一场大清理首先开始,每个人都要求向其他人敞开衣服,坚持没有携带武器或者炸药,哪怕是阿里郎舞蹈团的妹子们也不放过,当然是互相检查。
应该说,长老会虽然已经开始因为妹子和优越生活而腐化,但战斗力还在,老底子还在,很快就将这件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起码通过摄像头,就可以观察到大量的信心。
“属于大量劳动的阶层,手指的磨损是掩饰不住的,还有皮肤,属于常年的日晒效果。”
“衣服应该是偷的,不是内部人做的。”
“炸药是属于矿山标准,由于工厂一直在改进和摸索,所以不同时期不同批次的生产标准都不一样,只要仔细寻找,是可以查到的,这个交给我处理就好。”
“其实这个人身上已经有了很多线索……”
“不用找了,应该是朝鲜的,今天早上,那边一位市长发出了紧急通知,说破获了一个反叛组织,他们交代,之所以活动频繁被注意到,就是因为搜集物资前来帝都搞事情,树立他们的造反决心,但是想不到,居然目标是我们,胆子好大。”
“他妈的,国安在干什么,每年花了那么多钱!”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梁存厚感觉不是事,说道:“大会现在结束吧,都分一下工,有的安抚一下群众,还有的在全城搞个严打,也该打打了,我记得中午是有鸡肉参汤的,估计他就是依靠送人参的时候混进来的,真聪明。”
由于事关长老会未来最重要的工业化布局,所以长老会对于来此参加的工程师还是很重视的,其实他们偏科严重,许多人只是勉强,但这个时候要鼓励啊。
所以这次宴会的标准很高,长老就有百人出席,而各个厅室内的人也有几百人,每人一份儿的鸡汤,就需要500根以上的人参……
虽然混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一点自然被注意到,但是既然已经发现了线索,那么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破门而入也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他们又忘记了大问题。
长老没有离开,这个关键时刻,不脱离权力机关,不离开这个组织,绝对是任何智商正常的人的选择。
不少部队被调动过来,先清理周围,打通安全的回家通道再说。
当然了,他们的小蜜倒是先赶紧回家去了。
所以在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爆炸的时候,伤亡人数达到了十人,其中七人居然是长老的枕边人,悲哀啊。
再次爆炸后,惜命的长老再也坐不住了,千年隼已经飞快的驾临,不顾惊悚的,争先恐后的登上了飞船后,即使百多人有些挤,也不肯下船。
直接飞回了重兵把守的安全区后,梁存厚宣布帝都宵禁,封城,即使人心惶惶并且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政治损失,也必须先保护惊魂未定的长老们。
以及安抚那几个痛失妹子的可怜人,虽然他们屋子里已经妹妹成堆了。
即使全城凡是个朝鲜有关的组织都已经被抄了,即使相关案发人基本上都是当场被做掉,全城所有拿公家钱,穿制服的人已经全部全体出动,进行拉网式搜捕,不放过任何可疑人士,无数倒霉蛋应声落网,许多大案还没有发生就已经被按在萌芽中。
当然了,这些事情,全都比如长老们受到的打击大,他们真正发现,自己不是什么神人,不需要什么大投入,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加上一点TNT就足够要他们的命,而那两个正调笑着帝国功成后,步武天下到时候,挑选哪里做个总督,到时候随便发点财,搞女人,那多滋润……
如果没有一个溜到厕所解手的士兵,和那个疯子拼命,他们一进厕所,肯定就要尝到坐土飞机的感觉,那滋味可不舒服!
他们也比那几位遗憾的损失了调教的很好的妹子的长老更苦大仇深,毕竟人家只是愤恨自己花费多少精神调教的妹子就这么没了,还可以钻进有更多妹子存身的被窝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这是什么意思,玻璃之夜吗,我差一点就崩溃了,当初到了这个荒蛮的世界,说的好好的,大家一起创业,一起分享权力,但是现在呢,却来这一套,我代表所有的长老,进行抗议再抗议!”
“没错,当时就差那么一点点,那个炸药就要炸了,我们两个是为其他人去趟雷啊,这哪里是穿越,这是遭罪!”
“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对于从小生长于和平时代的长老们来说,战争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死亡更是多少年以后的远灾,突然让他们差一点就死掉,确实会让他们难受。
当天晚上宵禁就停止了,毕竟拉网式的搜查看起来很麻烦,但是特别设计的城市,绝无任何死角和多余的地带,早有各种预案,身份证的出现也使得目标人物可以躲藏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到了第二天,除了那些被认定是来自朝鲜,必须先扣押下来,以及确认就是炸弹犯有关的人,大部分人都开始安生多了,有些人秉承老规矩,在计划着是不是回老家躲几天,不过也没人在意他们不是。
“这次的事情,对我们的打击很大,不仅仅是损失的人口方面,许多店铺歇业,人民不敢出门,毕竟大明时代各路兵匪的日子才几天,而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人流外逃,但去银行提取现金的多了起来。”
梁存厚揉了揉额头,说道:“安抚一下那几个家伙吧,等下我来说说。”
“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检查了一下,就在昨天早上,文件才堪堪到,如果早发现一天就好了……”
王建心有侥幸,几乎没人发现,这其实是他个人的疏忽,当天他偷懒,没有亲自去查看这些情报,当然了,那可是有几百件,让他翻看几乎很难。
“案情还是很明白的,还是朝鲜贵族的漏网之鱼,按照几位长老的亲自调研情况,朝鲜南北的普通老百姓还是很顺服的,当然了,这次闹事的主力还是很让人惊讶。”
梁存厚问道:“什么人?”
“是那些两班贵族,几大姓家族中的家养奴婢……”
“就是世世代代做奴隶的那种?”
“对,家里几代都是这个家族的仆人,出生的时候,说不定老爷还会赐给什么东西呢,长大了,男人做少爷的仆人打手**,女人给小姐做贴身丫鬟或者少爷的通房丫鬟,总之,哪怕是奴隶,也是非常受信用的存在,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所以,按照平壤市政府的说法,这是来自一群奴婢的造反?”
“不能把他们当做唯唯诺诺的仆人看待,这些人平时可是帮着主子管着许多事情,堪称心腹,就好像被解救的姜戈里面,老黑人作为黑奴里面的战斗机,黑人管家,对于自己的黑人同胞的鄙夷程度超越了自己的白人主子,原因就是这样。”
梁存厚的脸色发白,作为一个现代化的人,一个一辈子都是正正经经升迁的人,难以想象这种时代,可以诞生什么样的奇葩。
“好吧,我们救了一些奴隶,但这些奴隶为了给他们的主人报仇,玩自杀式袭击……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很正常,没关系,没关系。”
李向前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看着面色不佳的同志们,笑着说道:“我回来啦,这是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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