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站在在高处,手抚着胸口,压抑着某种痛处,青瞳看着他,他已经身负重伤,还在强硬地站着“通知风瑾楼全面搜索主子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想到她被黑衣人带走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但转念一想,黑衣人既然出手相救,主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威胁,但必须找到她,她不能出事。
北狄国皇宫
安熙儿看着风瑾楼传来的字条,深邃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变冷,紧握成拳,将手中的纸条化成粉碎“主子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风瑾楼”她无法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不可一世的主子,只有她能主宰别人生死的主子,现在却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叫她怎么能不担忧,如果不是残遭灭门,如果不是身怀仇恨,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然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北帝和于川子
“主子,不可,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如果穿帮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安蝶连忙劝说。
安蝶说的并无道理,是她关心则乱,思虑不够周到
“参见皇上”门口突起而来的声音,两人一闪而过的惊慌,很快就恢复从容,只是微笑的眼眸深处更多的是恨,如果不是他,她们又怎么会到这般的境地
“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安蝶福身退下关上门。
“熙儿,是不是想朕了”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熙儿配合的点点头,“朕也想熙儿”他搂着她往内寝走去,床帐放下,灯熄灭。
半夜,一双眸子望着枕边的睡颜,自她身上散发的森冷气息,咬牙切齿,她无数次想杀了他,杀他易如反掌,但是她怎么能他这么轻易的死去,她也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滋味她要把他加注在她们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一个黑影走出内殿。
“安蝶”
“主子”门外的黑影伫立着,她知到她晚上一定会去风瑾楼,所以一直待在殿外,随时待命
“我要去一趟风瑾楼,皇上未醒来,任何人不得进来,擅闯者,杀无赦”
“皇上他”
“我给他下了嗜睡蛊,我没解除,他不会醒过来”
“是”
打开密道,一个身影闪了出去。从天而降坐在高处。
“参见楼主”
“主子有什么消息”
“据境墨门来报,于川子用毒,使主子身受重伤,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下落不明”
“黑衣人救下主子,主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动用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找到主子,盯着相府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如果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哪怕是死,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雪山之颠,一个身影飞身前来,踏雪无痕,端木净尘敏感的耳廓动了动,有人闯入,蹙眉,隐隐可见的愠怒,闪身而去。
凰云篱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寒玉冰床上,望着倾城绝美的脸,仅仅只是望着她,一颗心也变的柔软起来,脸上更是不由得堆起笑容,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除了他,谁也不能去望上一眼,仿佛亵渎了这世上最圣洁的东西凰云篱,一个金色的面罩飞到他的手上,这是一具只有左边脸的金色面罩,外面的凤凰雕刻栩栩如生,如它的名字一样,凤与凰。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仅仅只是露右脸的她,也可以看出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她是谁”清冷的声音,端木净尘出现在门口,看来他看到太入迷了,连端木净尘近身,都没有发觉,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你竟然带女人来雪山之巅”声音带着一丝怒气,看着她脸上的面罩“凤与凰”。
凤与凰与龙之梦合二为一便成了一具面罩,相辅相成。
“她没有这个资格戴凤与凰”端木净尘倏忽伸手欲摘去面罩,凰云篱伸手挡住他,硬生生的将他隔离开,端木净尘收回手,负手而立,邪魅一笑“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爱的人”
端木净尘瞬间怔松,看着凰云篱又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哈哈,堂堂东篱国七殿下也会说爱那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你那千年冰山不化的脸,试问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是吗”他将信将疑。
“嗯,首先先对我笑一个”端木净尘感觉逗他实在是太好玩了。
“端木净尘”声音冷冽,有杀气端木净尘不寒而栗,立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凶起来,后果非常严重“她中了什么毒”
一条金丝缠上她的手腕,“这种毒我到是从来都没遇到过,无色无味,轻者意识丧失,重者暴毙身亡,当然她有强大的内力,这毒伤不了她,只是一时的昏迷,让敌人有趁之机,并无大碍”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根本无法想象,眼眸充血,杀气四溅,于川子,这笔账他先跟他记着
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睛,一想到于川子,眼睛立刻变的杀戮阴鸷,猛的坐起,她记得的自己突然内力全无,晕了过去,然而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防备心变强,狐疑的下床,看着陌生的周遭,寒玉床,寒玉冰雕,若不是极其寒冰之地,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看着对面的冰雕,映射出她的模样,她抚摸着脸,拿下面罩,左半边的金色面罩,面罩上雕刻着凤凰,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外面的琴声扬起,听雨迟随着音源探去,只见雪山之巅,梅花树下一男子戴着右半边的面具,正在抚琴,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天人之姿,孤冷出尘,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与世隔绝。
感觉到来人,手起,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