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不算什么豪门大族,要不是有聂家在背后支撑,他们早就被其他家族啃食干净了。如今知道曹严打算给曹青妙找对象,很多想跟聂家攀上关系的人都做出了表示。一时间,曹家是热闹非凡。
想着曹青妙之前的所作所为,聂合欢没多少同情。
当着自己的面三番两次窥觑自己的男人,她可没有圣母到觉得她很可怜。怪只能怪她,硬生生的把自己手里的好牌打成这副样子。
当初曹严带曹青妙到自己面前来,除了要跟自己打好关系之外,也是希望能得自己喜欢,将来有自己在其中帮忙牵线搭桥,可以嫁得好点。
她做事向来不喜欢逼迫人。如果曹青妙真的反感那些,她当然会帮忙周旋,让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是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可惜,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自己的男人,而且还把自己当傻子。
今天这一切,都是曹青妙自己作出来的。
“曹家那边盯着点就好。他们没什么问题最好,如果发现他们有什么异样……”她眼眸带了点冷色,“曹家从我们这里拿到的一切,我们必须都收回来。”
梓涵点头称是。
“楚家呢?”
说到楚家,梓铭立即道,“楚高朗和楚绍钧现在都被人监视,除了楚安容之外,也就巡视组的人能进去见上一面。不过巡视组的人到的时候,楚高朗就不说了,早就清醒了的楚绍钧每次都‘巧合’的陷入昏睡中。”
巧合?
只怕是楚安容怕他说出什么话来,所以干脆给他打了镇定剂,让他睡过去吧。
想了想,她露出个笑容,“我们和楚少关系不错,他清醒了,我们理应去看望他。这样吧,你让人安排下,改天我和祁贺亲自过去看看。”
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梓铭连忙道,“是。”
“对了大小姐。”梓涵忽然想起之前她吩咐的事情,有些迟疑道,“傅睿博那边……他已经查出那个奸夫是谁了。”
嗯?
见聂合欢望过来,梓涵又赶紧道,“就是王雨身边的那个黄捷。傅睿博让人绑了他,也没告知王家那边。至于王雨……她好像也不在意,随便让人找了几下之后就放弃了。”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绑了黄捷?”闻言,聂合欢下意识皱眉,“他们现在在哪儿?”
“就在郊区的那栋别墅。”
“让人盯着点,他打算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不用插手。另外让人保护好兰姨和海烟,难保他不会在极端激动之下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是。”
说完了这些事情,聂合欢伸来了个懒腰,起身回房间。
祁贺正在看书,见她进门,赶忙放下手中的书,温声道,“我先去给你放水。”
聂合欢正在找衣服,头也不抬道,“好。”
走进浴室,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再三确认水温不会烫到她之后,祁贺才走出来,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滑了摔了。等到她走进浴室要脱衣服洗澡,他还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想走。
“我帮你洗吧?”
这话一出口,顿时吓得聂合欢一个激灵,差点直接栽进浴缸里,“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祁贺本来没多想,见到她这副模样,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几个香艳的场景,眼眸莫名变得深沉,就连声音也哑了几分,“你身子不方便,我帮你洗。你先适应适应,等月份大了,你就不会不习惯了。”
聂合欢简直是想哭。
“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警惕的看着他,聂合欢站在原地不敢动,“等月份大了再说。”
让他这样看着自己的身子,总是觉得怪怪的。
祁贺还是没动,聂合欢无语了,半晌半威胁半恳求道,“要是我自己洗不来,我一定叫你,好不好?”
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似被人欺负了似的,祁贺有点哭笑不得,而那点旖旎心思也烟消云散,不见踪迹,“你小心点,我就在房间里,有事情喊我就好。”
他的确是有点意动,可他不是没分寸的人。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他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虽然月份够了,只要小心点两人还是可以那啥的,但他舍不得。
她怀孕那么辛苦,自己忍个一年半载的,也是应该的。反正在没遇到她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他也都活过来了。
“嗯。”
见浴室的门关上了,聂合欢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舒服的钻进浴缸里泡起澡来。
其实她现在做的事情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容易疲惫和犯困,以至于她经常觉得自己很累。不过因为这孩子也是自己期待的,她倒是没什么抱怨,每天都是期待的心情。
她也即将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啊。
泡了半个多小时,祁贺等了许久不见她出来,怕她着凉,又到门口敲门提醒。在浴室的聂合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待在里面太久了,赶紧擦干身子走出来,“你也去洗澡吧。”
她洗完洗完澡之后就睡觉。
祁贺知道她的性子,当然不会拒绝。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柔和的灯光照下来,越发显得她眉眼温柔,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自打怀孕之后,她身上凌厉的气势就少了些,多了点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母性的温柔。这样的她,比之前的要软,要让他心动不已。
看了她半天,祁贺这才勾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准时抵达了慕容泽在青阳市的住处。
上一段婚姻终究是给白珍带来了阴影。现在的她,虽然嘴上说没关系,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害怕婚姻再一次失败。慕容泽知道她的担忧,很体贴的提出婚前试居。
半年为期,要是在这期间她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若是他改不掉,或者她认为他们还是不合适的话,他不会勉强。再三考虑之后,白珍同意了他的提议。所以,如今两人只是同居状态,并没有正式领证。
白珍和慕容泽早就等着了,见两人到了,热情的迎上来,“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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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合欢和慕容泽不是很熟悉,但是两人都是生意人,并不会因为不熟悉而让场面变得尴尬。自如的打了招呼,四人分别坐下。
“妹子,祁先生,你们不用跟我们客气。”白珍乐呵呵对着两人道,“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用拘束。”
聂合欢抿唇笑道,“珍姐,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这话让白珍和慕容泽都放了心。
他们怕的就是聂合欢跟他们客气。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聊些有的没的,慕容泽和白珍也很体贴,知道她不喜欢喝酒,所以给她准备的是热茶。
因为这举动,聂合欢对慕容泽的印象倒是越发的好。
这些细节,粗神经的白珍是不可能注意到的。能准备得这么充分,又处处考虑到她的习惯,对今晚的晚餐也下足了功夫,可以看出来,慕容泽的确是个细心的人。
有耐心,细心,为人又儒雅风趣,没什么不良的嗜好,这样的男人可不多了。白珍能遇上他,也算是她的幸运吧。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移到沙发上,说青阳市近期发生的事。
白珍的视线在聂合欢的肚子上溜了一圈,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最终还是憋不住的问道,“妹子,你这是……有了?”
聂合欢并不意外她会看出来。
随着月份的增加,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再想瞒也瞒不住。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遮掩的心思,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被白珍看出来了,“嗯。”
白珍脸上带着笑,看得出来是为她高兴,“恭喜你啊!”
慕容泽也跟着附和。
“谢谢。”道过谢之后,聂合欢想了想,还是稍微解释道,“之前因为某些杂事烦心,所以才没提这事,不是故意瞒着珍姐你的。”
白珍本来还觉得对方可能是不把自己当朋友,不然也不会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听到她这解释,白珍怔了怔,才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放在心上。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
她也是个母亲,自然能理解聂合欢那颗想保护好自己孩子的心。
而且,她现在能跟自己解释,就等于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她若是因此记恨着,念叨着,才是不应该,才会伤了她们两人之间的情分。
说到孩子的问题,身为过来人的白珍自然是能有很多经验和聂合欢说。见她们两人聊得欢,慕容泽和祁贺也不打扰,自顾自的在旁边下起象棋来。
两人的棋风完全不同。慕容泽的棋风和他本人的形象非常的符合,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健,也非常温和。而祁贺不同,自带肃杀之气,气势凌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重要的是,如此迫人的形势下,他走的步子也从不是随便乱走,或者是冒进的那种。
几盘下来,慕容泽额头布满了细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怎么了。
白珍和聂合欢聊完也都看了过来,见状,白珍赶紧拿了张纸巾递给他。也是这样的动作,才让慕容泽从那种高度防备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走出来。气一泄,他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疲惫,“祁先生,是我输了。”
祁贺放下棋子,神色轻松,似乎下得相当愉快。
聂合欢无语。
好歹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而且只是下个棋而已,他们两人怎么像是刚厮杀了一场?
又是聊了将近半个小时,聂合欢和祁贺才站起来告辞。
“妹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尽管打电话问我。”临走之前,白珍拉着聂合欢的手,忍不住叮嘱道,“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聂合欢一个劲的应好,连说了几次白珍才肯松开她的手。
等到两人所坐的车子离开了,慕容泽才和白珍走进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沉默。良久,慕容泽捏捏眉心,似感慨,眼中却有着深深的敬畏,“祁贺这个人,真的是前途无量。谁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了活阎王。”
白珍听得有点好笑,忍不住问道,“你和祁贺的接触并不多,为什么会下这样的结论?”
难道是因为外界所传的那些事?
慕容泽苦笑两声,看着还没收起来的棋盘,“虽然说从棋看一个人并不全面,但还是可以看出很多东西。祁贺这个人,表面看似没什么威胁性,整日笑嘻嘻的不如其他的贵公子,但实际上,他的手段比其他人都要狠。而且,他目标明确,谋略才智完全不属于其他人……”
尤其是,他手握大权,就连上面的人都忌惮。
得罪这样的人,几乎等于自寻死路。
“从他对聂合欢的表现来看,只怕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若是聂合欢出了一点差错,他肯定会变成最为恐怖的疯子。到那个时候,说不定整个青阳市都要为之陪葬。”
被他说得有点瘆得慌,白珍莫名有些庆幸,“还好我们当初没有惹上这个麻烦。”
而且他们和聂合欢的关系不错,祁贺应当不会对他们下手。
慕容泽点点头,眼中有些迟疑。迎着她的视线,他想了一下还是咬牙道,“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你们白家最近和楚家走的有点近……他们几大家族的争斗,你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在局势未明之前,明哲保身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听到这话,白珍一愣。
她还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打了个抖,她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会记在心上,“改天我打电话回去问问,可不能让他们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陆家的下场可是摆在那儿呢,家里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想着要掺和一脚。
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慕容泽总算是可以放心下来,“你好好劝劝他们吧,与聂合欢和祁贺作对,还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们也不求雪中送炭了,只求别落井下石就好。”
“嗯。”
在两人谈论着他们的时候,祁贺和聂合欢也在说着两人的事。
“慕容泽这个人倒是个有趣的,改天可以再接触看看。”祁贺对着聂合欢道,“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自己最好的。”
聂合欢很少见他会这么评价一个人,“你该不会是收了什么好处吧?”
祁贺一本正经道,“我也想收
好处,但是他那饭菜还没我做得好吃。”
“噗。”
聂合欢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夸自己也就算了,还要在夸自己前先把人贬低了,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小姐,姑爷,到了。”
梓涵的声音让两人停住话语,看了一眼外面,双双下车。
两人并没有提前打招呼说他们要过来看楚绍钧,因此当守在病房外的人看到两人过来的时候都有点愣,下意识的拦住他们,“不好意思祁先生,没有大小姐的允许,我们不能让你们进去。”
这两人是楚安容的人,自然是要听她的话行事的。
祁贺冷眼看着他们,宛若千斤重的视线放到他们身上,吓得两人差点顶不住腿软跌倒在地。
这人的眼神也太可怕了点。
“什么时候我想进去也得轮到你家大小姐同意了?”他话语不重,但是两人却觉得头皮发麻,只恨不得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我最后说一次,我要进去,你们让开!”
“祁先生,我们……”
权阳和梓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制住他们。
祁贺牵着聂合欢的手走了进去。
楚绍钧正躺在床上百般聊赖,听到动静,以为是楚安容安排的给自己打针的人又来了,当下气得面色发青,看也不看的吼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楚少这是怎么了,好大的脾气。”聂合欢跟在祁贺身后,笑吟吟道,“莫非是不欢迎我们前来?”
听到这声音,楚绍钧猛然转过头来,确认不是自己幻听之后,他欣喜若狂的想从床上蹦起来,但想到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只能忍耐下来,“聂小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
聂合欢挑眉,似乎有点不明白道,“楚少,你只是在医院养伤而已,又不是被关起来了,这个救字从何说起?你要是不想在医院待,可以找医生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回楚家休养。”
提到这件事情,楚绍钧立即愤怒道,“别说了,楚安容这个贱人压根就不想我出院!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每天都给我吃药,或者是打针,让我每天都在沉睡中,唯一的清醒时间有限。哼,要不是顾忌着现在对我下手很容易引人怀疑,只怕她就要对我下杀手了!”
惊讶的张大嘴巴,聂合欢有些不敢置信道,“楚少,你说的是真的?”
楚绍钧连连点头,又道,“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楚家现在已经被那贱人掌控在手里。要是再晚点,说不定我就要被赶出楚家了。”
想着自己现在是个残废,即便回到楚家,能继承家主位置的可能性也不大,楚绍钧就忍不住自己心中那汹涌的恨意。
不用去查,他也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谁。
父亲还好好的,忽然就中风陷入昏迷。而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他遭遇横祸,也连着沉睡了许久。因为她明白,要是父亲现在清醒着,无论如何楚家也轮不到她来做主。所以,她就狠下心肠先对父亲下手,然后才轮到他。
一件事还可以说是凑巧,两件事都凑到一起,就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在这次事件中,收获最大的就是那个贱人。她不但抢走了自己的位子,还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很在乎他们生死的模样,真是让人恶心。
“如果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心虚的让人每天给我吃药,不让我见其他人,不能和其他人说话?”楚绍钧恨得咬牙切齿,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手撕了楚安容,“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果不其然,她就是条毒蛇,蛰伏那么久,只为了给我们致命一击!”
说到这里,楚绍钧连忙看向聂合欢,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怒火以及怨恨,烧得他整个人面容都扭曲起来,“聂小姐,你救我出去,我会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和聂家合作,如何?”
他要杀了那个贱人报仇。
聂合欢并没有着急答复,只是有点为难道,“楚少,实不相瞒,在你陷入昏迷的这段时间,楚小姐曾经找过我,说是想跟我合作……”
“她算老几!”她的话还没说完,楚绍钧就猛的开口打断,“她根本不配做楚家的当家人,我才是我爸钦定的继承人,她说的话根本不算数!聂小姐,你我之间的约定,只有我说了才算。”
聂合欢笑而不语。
见她不表态,楚绍钧也是急了,说话难免就有点冲。而且他性子本来就急躁,根本藏不住心事,“聂小姐,当初我们可是说得好好的。在你出事的时候,我们楚家也没有做出落井下石的动作来。如今你这样见死不救,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祁贺不悦的瞧了他一眼。
敢骂他的女人,这小子是不是找死?
聂合欢摁住祁贺,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这才慢悠悠道,“楚少,我也很有诚意跟你们合作。可现在你的情况……说句实话,我和楚小姐合作,得到的远比跟你合作要好得多,我为什么要冒着那个风险去做不讨好的事?”
再怎么迟钝,楚绍钧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楚少你能给得起什么。”聂合欢笑着看他,“毕竟现在的你一无所有,还被楚小姐……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夺回楚家的大权呢?”
捏紧自己的拳头,楚绍钧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半晌,他看了看自己已经不可能恢复的那只腿,理智最终被仇恨战胜。他抬头,语句清晰道,“我爸还给我留了一手。”
因为楚安容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亮眼,为了预防自己发生意外之后,楚家会落入她手中,楚高朗早先就做好了安排,保证即便他出意外,楚家也还是楚绍钧的。
听到这话,聂合欢总算是满意的笑了,“楚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楚绍钧知道她这是答应和自己合作的意思,当下保证道,“我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聂合欢不可置否。
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
两人的动作很快,在解决外面的人之后,权阳和梓涵就走了进来,在两人的示意下让楚绍钧坐上轮椅,推着他走出病房。
“合欢,祁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几人还没
走多久,就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楚安容,“你们这是打算带着绍钧去哪儿?他的伤还没好,还得继续住院观察。”
不用聂合欢出声,楚绍钧自己就反驳了,“放屁!我的身子怎么样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楚安容,你对我做所的一切,我会还给你的!”
而且他相信不用等多久。
楚安容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面露委屈道,“绍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然而在场的人没一个相信她的鳄鱼眼泪。
楚安容也不觉得尴尬,假意抹了两把眼泪,然后斩钉截铁道,“绍钧,我这就把你送回病房,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祁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楚安容身后的人看看祁贺,又看看楚安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他们自然是认得祁贺的,也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可是楚安容是他们的雇主,拿了人家的钱自然是要替人家办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祁少,我不希望我的人和你起冲突。”楚安容看向祁贺,温婉的笑着,一如最初见面时那样,“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如果我偏要让你为难呢?”
楚安容面色微变,“那我只好得罪了。”
说完这话,她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对着自己带来的人示意。
祁贺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只不过下意识把聂合欢挡在了自己身后,免得有人冲上来撞到她。而权阳和梓涵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需要祁贺动手,两人就能把人都拦下来。
聂合欢的视线和楚安容遥遥相对,两人谁都没有躲闪。
半晌。
楚安容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话。聂合欢心神一动,却没有任何的退缩。
看着躺在地上的楚安容的人,祁贺微微一笑,率先牵着聂合欢走过去。走到楚安容旁边的时候,他略微停下步子,然后道,“楚小姐,麻烦你明天配合一下巡查组的工作。”
这是要审查自己的意思?
楚安容有些气极,转身想说话,两人却已经走远了。
至于权阳和梓涵,两人也是非常有眼力劲,故意把楚绍钧推到楚安容面前,让他们姐弟俩可以更加方便的对话。
“楚安容,我不会放过你的!”
瞧着他那凶恶的模样,楚安容又恢复了那平静的模样,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楚家好,你要是误会了我也无话可说。”
“你!”
楚绍钧恨恨的砸了下轮椅,心中的气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说那样的话。她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是不是以为现在楚家真的是她的了?
几人出了医院,权阳按着祁贺的吩咐,直接把楚绍钧送到安全的地方。而祁贺和聂合欢以及梓涵,因为车子还没到,三人只能在附近寻了个餐厅,随便点点东西打发时间。
“楚安容不是好对付的人,从她那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就可见一斑。”聂合欢慢悠悠的喝着果汁,说道,“不只是楚高朗和楚绍钧等人,就连我也小瞧了她。”
好在现在还不晚,以后面对她的时候,可要多多提防。
祁贺也清楚楚安容绝对不只是有野心那么简单,赞成道,“最好是让人盯着她,免得她要对你下手。”
今天他们当着她的面带走楚绍钧,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算了。难保她不会为了得到楚家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行事小心点的好。
“嗯。”
说完这个,聂合欢又控制不住的想起方才在医院她无声说出的那句话,眉目间有些纠结。祁贺自然也注意到了,询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和理解错的话,方才她是在对我说,她知道真正要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苦笑两声,聂合欢捏捏眉心,“本来以为那事已经过去了,谁曾想……”
其实当初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谢念秋的死还有其他势力参与的可能性。可是因为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有些东西没有办法查。而且因为有多方势力插手,真正想追踪的时候反而更加难以查清楚。
“她怎么会清楚?”祁贺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想起某个可能,“会不会是她从楚玉轩那儿知道了什么?”
当年杀害谢念秋的事,楚凝可是有份的。会不会是她说漏了嘴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告诉楚玉轩之后他自己又调查出了其他的东西?
聂合欢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有必要再去见一次楚凝。”
她不会因为这个而选择对楚安容妥协,只是她也不希望其他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当初谁动了手,谁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祁贺有些无奈道,“你先好好休息,顺便看看楚绍钧的下一步。”
总得确定好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应对那些人,不是吗?
------题外话------
总算是有点活过来的意思了。
做一次姐妹团,差点去半条命,果然平时不运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