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戎醒来时,发现可可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柔软的头发透着阳光的气息,身体的温度,皮肤的触感,心脏的跳动,带着鲜活的色彩填满他清冷的生命。
闻景戎低头眷恋地亲吻怀中的人,眼中的深情犹如一片能够腻死人的大海。
似乎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软,尚可无意识地回应、追逐,吸收着美味的福光,品尝着亲昵的甜蜜,直到身体再次被充实,被摆弄,尚可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以前还是煞笔时,淫-欲是他的食物,如今作为一支根正苗红的伏笔,淫-欲成为了极度消耗体力的春-药。偏偏他又舍不得驱散淫-欲带来的美好感觉,只能竭尽所能地吸收福光。
闻景戎对他的亲近自然是喜闻乐见,直接后果就是需索无度,不知节制。
“够了……”尚可声音沙哑,“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上就什么时候上。”闻景戎此刻的心情好到飞起,语气中不自觉地透出几分嚣张,一副志得意满的小样。
“出去,给我退出去!”尚可一脚踩在他的腰腹上,结果反而让他趁机深入,“……混蛋!”
尚可怒道:“你到底出不出去!”
闻景戎俯身亲亲他的鼻子:“乖,再来一次,我轻一点。”
“在床上,你毫无信誉可言。”
“我的‘性-欲’居然还无法让你满意?”闻景戎诚恳地表示,“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的。”
“……kao!”
两人这场人妖交-合战,最终以可可精疲力竭重新变成魔数笔而结束。
闻景戎心满意足地把自己收拾好,脚步轻快地走出家门,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打电话:“jac,把新辉的那支股票全部抛售出去,嗯,全部……你别多问,我另有打算。”
“艾赛,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整理好后,发我邮箱。”
“童斐,去酒店预约,明晚公司员工聚会……为了什么?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庆祝国际反垄断斗争日。”(童斐内心奔过一群草泥马:你个大垄断奸商好意思庆祝反垄断斗争日?!)
“俊轩,你昨天不是约我出去吗?我今天有空,出来吃个饭?地方你定……ok,7点见。”
……
尚可一路围观某人眉飞色舞地打电话,貌似说的都是正事,但他总觉得这家伙是想向所有人宣告:在禁-欲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后,他终于刑满释放了!
随着福光的滋养,尚可维持人形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几小时,到一两天,力量正在稳步提升,偶尔还能使用一些小法术。白天做-爱人的随身挂件和万能金手指,晚上和爱人一起研究行为艺术。
但不久之后,尚可忧虑地发现,闻景戎身上的福光似乎暗淡了许多。
福光来自于先人福荫,活着的人想要积攒福光并不容易,至少不是做几件好事就能得到的。尽管这段时间闻景戎一心向善,但积攒福光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
如果他继续这样毫无节制的吸取,恐怕会影响闻景戎以后的气运。气运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能让人辉煌腾达,也能让人身败名裂,它能让人福寿双全,也能让人穷困潦倒。虽然以闻景戎的能力和财力,即使失去福光的庇佑,应该也能一生富足。但福光可以增加一个人的气运,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肆意挥霍。
尚可觉得自己有必要控制一下自己的“食欲”了。
“可可?”闻景戎从浴室出来,发现可可没有像平常那样躺在床上等他,而是继续留在床头柜上做一支安静的魔数笔。
“今晚我要精心修炼,你也早点睡,晚安。”魔数笔闪了几下。
“嗯。”闻景戎虽然有些小失望,但并没有强求,拿起魔数笔亲了一口,然后轻轻放在锦盒中,“晚安。”
闻景戎以为所谓的“修炼”只是一两天的事,结果整整半个月,可可竟然都没有变成人形,始终保持着魔数笔状态。
“可可,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闻景戎忧心地问。
“没事。”只是减缓了修炼速度而已。
“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变身?”
“因为你需要禁-欲。”
闻景戎:“……所以,你打算让我禁-欲多久?”
“嗯,一个月吧。”
“一个月?”闻景戎脸上阴云密布,“太长了,我要求缩短20天。”
“缩短20天还禁什么?没得商量,就一个月。”尚可语气坚决。
闻景戎一脸幽怨:“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因为不想对自己太残忍。”
闻景戎:“……”
纠结了一个晚上后,闻景戎终于还是看开了。比起永远失去,禁-欲一个月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可可开心,他就开心。
从此,闻景戎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在日历上画叉叉。
第一个禁-欲月过去,闻景戎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正想和可可道声早安,顺便预约一下晚上的互动节目,结果发现锦盒中空空如也,原本躺在里面的可可不见了!
床头柜上有一个便签,上面写着:今天有事外出,晚上7点之前一定回来。可可留。
一支笔能有什么事?如果真的有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闻景戎感到心浮气躁,这还是他重生回来后,可可第一次离开他的视线。
他打开手机,搜索定位,很快锁定了可可的位置。
七星园?这是世界闻名的养老城区,建筑古朴,环境清幽,颇受老人的青睐。
闻景戎开着车,一路朝尚可所在的位置驶去。
但他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在七星园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又坐车前往另一个地方。
闻景戎一直留意着他的方位,从七星园到富东区,从富东区到伊宁湖,又从伊宁湖到律政中心……一个上午,几乎将东城逛遍了。
可可这是在干什么?
闻景戎将车停好,大步朝街道对面的书吧走去。
目光搜索一圈,他很快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尚可悠闲地坐在沙发椅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摇动杯中的勺子,一边翻阅手中的图书,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书上,一双明丽的眸子,时不时瞥向身边的棕发青年。
闻景戎脸上一黑,冰冷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名青年身上,长得差强人意,一身书卷气,典型的小白脸!
可可跑了半个城市就是为了来看他?!
闻景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嫉妒的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
尚可似有所觉,转头朝闻景戎所在的方向看去。
“景戎?”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闻景戎大步走到他身边,凶神恶煞的模样与这间典雅的书吧格格不入,就像一只土匪狼闯入了一群学术羊的世界,目中无人的狂霸气场彰显无遗。
他坐在尚可身边,以绝对占有的姿势环住他的腰。
周围大部分人都朝他们看来,那名棕发青年也不例外。
尚可立刻拉起闻景戎,然后对那名棕发青年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下次有时间再约。”
下次再约?闻景戎努力压抑怒火,跟着尚可走出书吧。
“他是谁?”刚刚走出几步,某人就开始兴师问罪。
“刚认识的朋友。”
“你今天出来干什么?”
“逛街。”尚可回答得很坦然。
“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尚可看了他一眼,挽住他的手臂,笑着解释:“我起得很早,不想吵醒你,况且你还要上班,我就一个人出来了。”
“是吗?只是这样?”闻景戎一脸狐疑。
“当然。不然还能怎样?”尚可表情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闻景戎沉默,总觉得可可有什么事瞒着他。
晚上,闻景戎压着尚可做得很激烈。
“可可,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虽然他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但闻景戎依然没有安全感,害怕再次失去,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更害怕,可可不再爱他。
尚可感受到他的不安,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爱你,景戎。”
闻景戎身体一颤,眼中的阴霾逐渐散去,最终化作一片柔情……
三天后,尚可用闻景戎给他买的手机拨通了那名棕发青年的电话。
“啊,尚可,我记得你。什么事?吃饭?不好意思,我正在机场,准备前往s市……哈哈,是这样的,昨天导师临时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到s大学去做一个学术演讲……嗯,是的,等我回来我们再约,好的,谢谢,再见。”
挂上电话,尚可暗道不巧。
闻景戎从屋外走进来,见他一脸遗憾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接下来几天,尚可又出去逛了几次,先后交了不少朋友。只是每次约他们出来时,都被各种事情耽搁了。能够成功约出来的,基本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
尚可不信自己只有老人缘,其他青春靓丽的帅哥美女,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四个五个都不约,怎么想都不对劲!
“闻景戎。”尚可将手搭在闻景戎的肩上,笑容可掬地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闻景戎顺势环住他的腰,表情淡定。
“你不希望我交朋友?”
闻景戎神色不变:“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热衷于交朋友?”
尚可静静凝视着他,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秘密。”
“很好。”闻景戎勾起他的下巴,“那我会继续行使‘妒夫’的权利,清除一切可能导致你出墙的不安定因素。”
尚可:妒夫有个毛线权利?把自己的控制欲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