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看着苏慕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正当他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却被罗拖住。她提醒着:“别怠慢了客人,新片的投资计划对他的升职很重要,是继续做实习编导,还是进如总编室,做项目主编,就看这个了。”
张慎又走到卡座,发现陈承不在,雄性荷尔蒙一涌上头,重新追了出了酒吧。
他看到苏慕被一个男子牵着手,消失在人群的尽头。
那个穿着拼色衬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他认识,在电视台见过,刚刚还在d2被人引荐过,他就是大明星陈承。
一时间他笑了,在过去快十年的时光里,他一直在挡苏慕的桃花,可此桃花,此刻的他自知无力阻挡。
张慎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闪而过,在夜色中让人察觉不到。此时,罗杉杉也追了出来,“我答应过你,我们结婚,只是形婚,我不会食言。所以,你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介意。”
“可是她会介意。不说了,走,陪我去江边看烟花,散散心。”张慎和罗杉杉一前一后,朝着江边走去。此时,张慎很想巧遇他们,落实自己的想法,可又怕遇见他们,落实了他的想法。
“慎哥,今天对不起,我只是看到她太美了,有点嫉妒,没有按照你的叮嘱,毁掉了的计划。”罗杉杉讨好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慎,“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们本就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找她麻烦。我们就算打了结婚证,这辈子恐怕也老死不相往来。”
张慎脑海里,很久没有回忆过,他最幸福的那段时光了。
初中时,父母背井离乡带着他来到了魔都。
第一次看到高楼大厦,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看到住在楼下跳舞的姑娘。
在窗台上两手撑着下巴的张慎,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女孩的身影随着音乐挥舞双臂,旋转着,跳跃着。整个下午女孩始终吸引着他的目光。
就是那么巧,男生所插的班级就是女孩所在的班级。于是他们成了同班同学,于是男孩就厚着脸皮和女孩一起上下学。
后来,女孩父母经常不再家,她的伙食搭在了自己家。
再后来,张慎略施小计,女孩答应了他的表白。只可惜第二天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女孩突然说:“你太帅了!我们分手吧!”
说的小心翼翼,说的清风细雨。
张慎害怕女孩回因此逃避他,于是他只能耍赖说:“没有牵手就不能分手。”
于是,初中三年硬是每天放学牵着女孩的手回了家。
于是,高中三年习惯性的骑着自行车载着女孩回了家。
于是,全世界都误会了他们是一对。
就这样误会了七年。
烟花腾空的绽放,打断了他的思绪。
同样看着烟花绽放的罗杉杉仰着头,说道:“张慎,你第一随伯父伯母来我家,我就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
张慎不语。
误会七年以后,升入大学。
高三毕业,那个最长暑假,张慎父亲差点因为公司的负债被逼跳楼。
站在未完工的7层楼楼顶,张慎的父亲喝完最后一口白酒,看着楼下的张母抱着张慎失声痛哭。
张慎望着楼顶的父亲,很难和平时慈爱的父亲联系到一起!
就在最后关头,张父的电话响起。来电话的人是张父援疆时的战友罗建国。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出资解决融资空洞,也提供平台帮助他们家走出困境。因为罗家的势力在襄南省,而星市是省会,所在张家举家迁移来这座城市。在双方父母极力撮合下他们走在一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慕,所在一直不敢联系。可是在电视台看见她的那一幕,就很想和她见面,很想和她说说话。以为3年的不联系,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份感情,可以看烟花的方式向苏慕做最后的告别。他希望将伤害降到最低。让彼此平淡的放手,平淡的结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他也愿意。
可自己没强大到可以守住自己的心。
他伤得不比苏慕轻,因为他没有资格落下眼泪,没有资格说出他的刻骨铭心,没有资格表达心痛不已。
他有他的犹豫,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的身不由己,但是这都不是让苏慕为他再付出青春的理由。
他怎么能够自私的再去耗费她的青春。
烟花秀结束,他请人代驾自己的车送罗杉杉回家。
而自己鬼使神差的在酒店26楼开了间房。他知道她在2604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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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潮拥挤,没人注意这夜色下戴着鸭舌帽的人居然会是大明星。越靠近江边人越多,但是肯定不是陈承引起的。由于怕被人群冲散,陈承将苏慕推在身前,几乎环抱着她,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苏慕上一次哭泣是在大一的那个夜晚。
这一次心痛得感觉比上一次还要直击心房。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杉杉婚宴邀请的一幕,她失去方向,失去判断,只知道被陈承推着走,不停的走而已。
到了通往酒店的小路,明显街角冷清。陈承松开环抱的双手,苏慕蹲下,失声痛哭。
苏慕的眼泪流着,陈承双手插袋的看着。
少顷,陈承将手插着裤兜里,皱着眉头,或许他的忍耐到达极限,不耐烦的说道:“还要哭吗?”
苏慕没有搭理,依然为她逝去的爱情哭泣。
陈承伸手拨了拨被鸭舌帽压走型的刘海,看女生哭让他感觉脑仁都疼。没有办法啦!他蹲下将鸭舌帽给她戴上,确定可以挡住她因为眼泪而将眼线化成熊猫眼的妆容,嫌弃的说道:“你到底要像个傻瓜一样,为那家伙哭多久?”
“不会安慰就不要说话!”即使泣不成声也不忘吐槽的苏慕回答着。
陈承起身独自朝酒店走去,他真的丢下了苏慕,消失在巷子拐弯处。
看着偶像也不理自己了,苏慕哭的更加大声,肆无忌惮的大哭。
又过了一段时间,确实也没有什么可哭的了,苏慕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蹲了这么久,脚还真有点嘛!
哎,已经够衰了,也不差这一点。
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向酒店走去。拐弯的街角,要不是有个若隐若现的红色烟头发出微亮的红光
,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墙角有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