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听完太史慈的话,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自己确实有这个能力,可是太史慈亲自说出来,他还是有些诧异。
“太史将军过誉了,煦实在受之有愧!”
虽然陈庆之心中确实想当这个主将之位,他还是要谦让一番,太史慈不吃他这一套,嘿嘿一笑,“参军休要谦让!主公用人,向来唯才是用,我想主公定然也会同意的。”
陈庆之自然也知道,只要太史慈将此次大战的过程详细报给吴立仁,吴立仁一定会封赏自己,若是太史慈将主将之位让于自己,主公或许也会答应。只不过前段时间,他将红拂女之事报给了吴立仁,让吴立仁能封红拂女一个官职,可以让红拂女留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至今没有回应,故而他心中还在怀疑,是不是主公不愿意封红拂什么官职甚至对自己也会产生一些看法。
“参军?你在想些什么?如今严白虎仓皇逃走,不知会逃到哪里?若是四处侵扰乡民,那该如何是好?”
陈庆之摇了摇头,“若是不出我所料,严白虎此时必定奔海盐而去,只不过此时天寒地冻,严白虎虽有数千兵马,却没有做足准备,很难有什么作为,不需将军亲自动手,其军自破。况且海盐还有田复将军,不会有失。”
陈庆之被刺之事,太史慈也有所耳闻,但是他却不知道陈庆之和那个女刺客已经互生情愫,所以陈庆之自然不会说他在想着红拂之事。此时想着这件事的除了陈庆之,另外一个便是吴立仁了。
陈庆之在信中将红拂女和虬髯客两人的行刺经过说的一清二楚,最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可是吴立仁心里却在纠结:到底该给红拂女封个什么官?
本来红拂女对吴立仁产生了仇恨,他不确定现在红拂女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不会想拐走陈庆之吧?若是封个什么杂号将军校尉什么的,就会比陈庆之的官衔还要高的话,有点说不过去若是封的太低,红拂女恐怕更加恨自己了。
吴立仁想来想去,不能决断,最终他决定还是问下王守仁,以王守仁的才智,这种问题应该轻松解决。
当王守仁清楚了吴立仁的来意后,他忍不住呵呵一笑:“主公勿忧,此事极易!既然庆之欲留张出尘在身边保护自己,那主公何不新置一职位,名为保全使,品阶从六品,秩比六百石。如此,张姑娘必定不会有什么不满。”
吴立仁听完,连连点头,口中赞道:“妙啊!确实很好,解决了我的一大烦恼。”
王守仁说的官职的意思大概就相当于现代国家中的安全局之类的,显然这个保全使的职责有限,仅限于保护陈庆之一人的安危。到时候,如果白玉堂也来了,可以让封两人分别为保全左使和保全右使,以后如果有需要再从军中挑选一些精锐之士,真正建立起一个保全局也不是不可以。
吴立仁的回信送到之时,正是太史慈和陈庆之大破由拳城两日后,陈庆之接到吴立仁的回信和对红拂女的任命书,心中不由得再次对吴立仁感激万分。女子为官的少之又少,而吴立仁却愿意为了自己,将红拂女一时兴起的话认真的考虑一番,最终还挖空心思地想出了保全右使这种官名,实在是让他很感动。
“可是为什么是保全右使呢?难道还有保全左使?”陈庆之这一点没有想通,但是他知道吴立仁一定是还有安排,便不再细想。
而此时,被吴立仁封做保全右使的红拂女张出尘却跑去了海盐,当她送完虬髯客出海后,他便回到了钱塘可是那时陈庆之已经去了由拳太史慈处当她马不停蹄地赶往由拳后,却又听闻陈庆之已经出发去了海盐当她再次到了海盐却发现陈庆之已经离开海盐十几日了,而此时海盐的田复也知道了红拂女和陈庆之的关系,他便建议红拂女再等几天,因为这几日风雪很大,他担心万一红拂女一人上路,出了点什么意外,他就不好和陈庆之交代。
正在这时,严白虎率部终于赶到了海盐城外,原本三千人的队伍,一路上冻死、逃走了将近两千,到了海盐,只有一千余人。当严白虎看着海盐城焕然一新的城防之时,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绝望之色,可是他已经没有路走,还是毅然决然地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田复和红拂女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严白虎的将士还要被催促着攻城,不觉得都心中不忍,这时,红拂女对着田复说道:“擒贼先擒王!待我出城先杀了严白虎,那些将士便不用再听他的命令送死了。”
田复哪里会答应,他连忙说道:“打打杀杀,是男儿之事,张姑娘还是在这看好了,我去去便回!”
“田将军,我曾经让陈先生在主公面前为我求个一官半职,好像我能留在军中效力如今寸功未立,想必主公未必肯答应。严白虎的人头,就让给小女子吧!况且,田将军骁勇,恐怕严白虎未必会愿意与你相斗。而我一柔弱女子,他定然不会防范,反而更易得手。”
红拂女的一番话,让田复不由得深感佩服,“既然张姑娘有如此胆识,那我便出城为姑娘掠阵。”
严白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海盐城内守卫竟然放弃守城优势大开城门,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时候,从敌阵中走出来一骑,走近一看,竟是个容貌秀丽的女子。
“难不成老天见我可怜,给我转运了?”严白虎心中窃喜道。
红拂女走到严白虎阵前大声喊道:“哪个是严白虎,请出阵答话!”
严白虎笑了一笑,驱马走了过去,和红拂女相隔不过数尺的距离,他不知道红拂女到底有何用意,开口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女子?不知喊我有甚要事?”
红拂女冷笑一声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喊你自然是要你的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