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溪微闭着双眸,沉了沉气,直到心跳恢复如常,她才冷着面庞追赶上去。
“世子爷,小的不知您这么晚来,这…”那名一身绸缎的肥胖富商远远地跑过来拱手,这才没几步路,他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
“行了!”明骁摆手,制止他说下去,“带我们进城去!”
富商小心翼翼地扫了头戴面纱的洛云溪一眼,没敢多问,直点头,“诶,好,世子爷请!”说着将二人往城门引。
洛云溪冷着脸一句话不说走在前面,明骁心中纳闷,也没追赶上去,不紧不慢地在她后面跟着,到了城门,富商打了声招呼,看门的小侍卫点点头,使了个眼色,将城门开了个小缝,将两人放了进去,又急忙将城门闭死。
“世子爷,出城的侍卫,小的已经打点好了,但凡他们看见您和姑娘这身衣裳,就一准给您二位开城门!”一出城,周金才便满脸讨好地对着明骁恭敬道。
“行啊,周掌柜,这几年不但生意愈发红火,关系也围下了不少,看来本世子以后还有要仰仗你这八面玲珑的关系的时候咯!”明骁脸上带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呦,世子爷可别这么说,小的这不也是仰仗世子您的面子吗,能为世子办事是小的福分,福分啊!”周金才一听,忙垂了头,紧张地回道。
明骁冷冷哼了一声,“行了,周掌柜,你回吧,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周金才急忙垂首,“是!世子爷,您慢走,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派人传唤小人,小人愿为世子爷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用不着,本世子只希望你账面上的功夫能和嘴皮子一样干净利落!”明骁冷哼了一声,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城墙边那辆材质不凡的名贵马车,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洛云溪无表情的看了看周金才,又瞥了一眼走在前头的明骁,没说什么,紧跟其后打马向城西而去。
周金才见二人走远,这才扶了身后的小厮一把,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指着小厮骂道,“谁让你赶着这辆马车出来的!想害死爷是不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明骁走出很远,还是清晰的听到后面的叫骂声,他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表情冷冷的,似是不悦。
洛云溪瞟了瞟他,把即将问出口的话憋会到肚子里,从他身侧打马而过,越过他前行。
踏踏的马蹄卷起浓烟滚滚,明骁呛得咳了一声,他不悦地停下来,掸了掸衣服上的浮尘,叹了句,“找人帮忙,你这是什么态度!”
话落,又复向前追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两人顺利行至到青雲镇西竟三十里的一处村落。
洛云溪勒了马,挥手召来隐在暗处的冬收,冬收会意,忙头前引路,将二人带到村庄中最为偏僻的一处农房。
“小姐,就是这了!当初找到人时就是这间农屋。”
洛云溪点点头,翻身下马,环顾四周,农屋简陋,位置较为偏僻,与邻舍相隔较远,周围林立着许多植类和荆棘,显然是许久未经打理,在夜晚更是显得狼藉一片,屋外守了两名侍卫,是冬收布下看护屋子的,两人一见来人纷纷行礼。
明骁从马上跃下来,四下扫了一眼,目光停在冬收身上。
冬收头皮一紧,又恍惚间记起上次闯入府中的事,忙俯首对他行了一礼,“骁世子!”
明骁不客气地点点头,视线这才越过他,看向远处。
洛云溪回首,忘了明骁一眼,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惯得他那样子,才回京几天,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走啊,进去看看!”明骁叱了一声,踏着荆棘中间的小路走到房门口,推门而入。
洛云溪紧跟着他走进去,从怀中的一块方络子中取出一颗明亮的夜明珠,顿时将本就不大的房间照的通明。
房中陈设简陋,仅有一张床和两张破旧的桌椅,地上有两滩早已干涸的不规则的血迹,自此外,别无它物。
“这房间里的东西没有被搬动过吗?”洛云溪平静地扫过整齐摆放的桌椅和被褥规整的床铺,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小姐,自我们发现两人尸体后,就一直派人昼夜守在这里!”冬收回禀道。
洛云溪点头,向前几步,来到地上那两滩干涸的血迹前,低头端详了片刻,又沉声发问,“你是说两人均是心口中剑,一招致命的?”
“嗯!对!”冬收痛快的答道。
洛云溪蹙了蹙眉,地上的两滩血迹,一滩面积较大,倒像是心口剑伤所致,而另一滩血迹却只有手掌大小,若说是心口处的剑伤只留下这些血迹,有些于理不合。
“你到来之时,躺在这里的是哪位?”她指着面积小的一滩血迹发问。
冬收想了想,答道,“是那位老者,老妇人躺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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