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明康挑眉:“外玄门出了个用剑奇才啊!”
沈定南虽然也有些惊讶,仍是护着自己人,道:“谁也没规定只许修炼内法的武者用剑,我们外玄门一样有擅长用剑的年轻人。”
场上,司徒英俊已经被惊得浑身冷汗,这付元分明只是个笨重的大块头,刚才却给了他一种对弈剑术高手的感觉,让他浑身大汗,不敢再懈怠。
他提剑而上,这次直攻付元全身薄弱之处,以他身体的灵敏度,断然不可能来得及回防。
然而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付元以惊人的步伐躲开了第一剑,随即侧向重重踏出一步,靠力道的压力震开了还在空中的那剑,随即快若疾风地出剑,顷刻间在雪剑上点击数下,直把雪剑点得嗡嗡作响,司徒英俊几乎掌握不住,差点脱手飞出。
司徒英俊惊骇道:“这根本不是你这种体型的人能够做到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付元道:“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要能赢你,不就行了?”
“哼,你未免高兴得太早!”司徒英俊冷笑,拔出另一把雪剑,道:“一把剑你抵御得住,那两把剑呢?”
刘芒远远地看着,冷笑不已,十三把冰剑都曾经败在他手中,更何况是两把?
只见司徒英俊双手提剑,再次出击,但这一次付元比他更快,主动出击,而非被动防御,木剑越过头顶劈斩而下,短短四尺的木剑,在他手中居然有千斤巨斧的气势,宛若直接劈下一座山岳,整个人都覆盖到了司徒英俊的头顶,司徒英俊只能架起双剑来进行防御。
唰。
木剑斩下,并没有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发出铁器碰撞的铿锵声,而是出现了金属被斩断的清脆声。
一道血痕出现在了司徒英俊的脸上,木剑直接劈断了他的两柄雪剑,几乎将他的脑袋一分为二,付元在紧急时候收了一手,不然现在变成两半的可就不只是雪剑了。
司徒英俊颓然坐下,道:“是我输了。”
全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喂,那是外玄门的弟子吗?为什么比我们内玄门的弟子还要精通剑术?”
内玄门的弟子都是震惊,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这一幕。
然而事实的的确确是发生了,傻大个付元用木剑击倒了内玄门的用剑天才,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付元手握着木剑下了台去,依然不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些话言不由衷,但下意识地说出来又觉得很帅。
刘芒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将木剑回收,道:“干得很好,小伙子。”
比分达到了十比十平,还剩下四场,这是外玄门跟内玄门的小心思,并不取奇数,而是选择了有可能出现最终积分持平的二十四场。
但是明康现在觉得很是不妙,让武大师赶紧给弟子们开了个短会,让他们务必要注意。
下一场,外玄门上场的是个精瘦的高个少年。
沈定南介绍道:“明老门主,这是咱们外玄门的希望,叫做木易,今年只有二十七岁,有幸吞食一枚王级妖兽蛋,成为了王体。”
明康摇摇头道:“只是凭借外界的力量,算不得真英雄。”
沈定南脸上笑嘻嘻,其实心里已经在骂娘:“你们内玄门难道就不是靠的外界的力量么?”
明康道:“又一把木剑。”
沈定南放眼看去,木易手中果然拿着一把木剑。
“木易用木剑,这是在情理之中,他本就什么都学的。”
明康别过头去,这次再也不妄自发话了。
内玄门这次上场的是个女子。白衣胜雪,黑发如瀑,秋水双瞳,宛若临尘的仙子。
她手持一道白色的匹练,笑吟吟道:“碧儿见过木易师兄。”
木易也是抱拳:“唐碧师妹好。”
刘芒在远处苦笑:“居然来了个美女,实力还打到了上品斗王,就算我亲自上场,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已经跟梁佳说过,外玄门之前派出了好几个底牌,现在的木易算是顶数的,实力比不上唐碧,但稍微会使剑。
刘芒眼中燃起业火:“看样子要赢,得用点手段了。”
“请木易师兄赐教!”
“请赐教!”
两人同时出手,白色的匹练缠上木易。
刘芒在数里外心中一动,木易的双眼直接攀起两团火苗,下一刻,他仗剑破开白色匹练的重重包围飞出,大喝:“神王剑法!”
众人大惊,神王剑法乃是失传无数年的一种剑法,威力强大到足以开天辟地,没有任何修士能够接下。
那女弟子唐碧自然也不例外,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然而木易只是劈出几道剑芒,把白色匹练震退,随后马上撤开。
明康笑道:“雷声大雨点小。”
沈定南好整以暇:“未见得一定要使口中喊出的招式。”
这时,唐碧愣了愣,恼羞成怒,直接将白色匹练抽向木易,威势极强,用上了上品斗王的九成力道。
刘芒操纵着木易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个滚,用木剑在白色匹练上划过,业火有一瞬间爬上剑锋,直接将白色匹练烧出来一个窟窿。
唐碧心疼道:“你烧我冰仙绫!”
木易笑道:“拳脚无眼,有来有回,师妹恕罪则个。”
唐碧盛怒之际,直接将白色匹练冰仙绫震动,绕作一个尖锥,推向木易,去势极快,且冰仙绫急速变大,这并非是要击倒木易,而是要将其逼出场外,这是最直接的获胜方式。
刘芒心中一喜:“上钩了!”
木易剑锋一挑,一个细微的火苗直接穿过白色匹练,越过重重灵力,噌的一下,烧破了唐碧的胸衣,直接掉进了她的胸口。
唐碧小脸烧得通红,也顾不上匹练了,直往胸口拍,但哪里拍得掉?小火苗虽不点燃火焰,却烫得令人浑身难受,加之刘芒还能通过业火本源进行操纵,过不多时又直接往下窜了。
唐碧感觉到危险,自然也顾不上比试了,捂着脸,直接跑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