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宇队的庆功宴,张凡和邵华都没有参加,王东宁打电话请他们到了天外天饭庄说有事相商。
天外天饭庄是在枣滕区的东部郊区,就在桃花河旁边,饭庄以桃花和野味出名,尤其是烤野鸭闻名枣市,许多政府要员商界大鳄都不辞远途到这里来一饱口福。
邵华安排老金带着队员去吃饭唱歌,他开车带着张凡赶向天外天饭庄。
一路上,邵华和张凡都在猜想王东宁找他们有什么事,邵华和王东宁认识,但不熟,最多就是说句话的来往。
等他们到了天外天饭庄的时候,现仲雷也和王东宁正在门口等候。四个人见面,王东宁抢先和邵华握手道:“早就听说天外天的烤野鸭是枣滕一绝,但是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来,本来今天是仲雷请我,但是我自做主张把你和张凡也请来,呵呵,这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仲雷微微有些尴尬的道:“其实我也早就想请邵哥喝一杯了。”
邵华微笑道:“我也早有此意,咱们场上是敌人,场下是朋友吗。”
王东宁道:“咱们别在外面说了,里面坐吧。”
四个人到了桃花厅,分宾主落座,三个成年人喝白酒,给张凡拿了两罐青啤,边吃边随便闲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东宁道:“今天张小兄弟的球技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很奇怪博卡青年队为什么会放走你这样的天才?”
张凡不便再隐瞒,就把自己的病情说了出来。
王东宁听了后,连声叹息道:“真是天忌英才啊!”
仲雷也连连摇头,一脸的同情之色,虽然和张凡两次过招他都尽落下风,但是仲雷这个人很有胸怀,不仅不嫉恨,反而很佩服张凡的球技。
邵华道:“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就我那点家底根本不够张凡注射生长激素理疗一个月的,我能做的也就是解决张凡家里的一些实际困难。”
张凡头微微低下了,道:“邵哥照顾我已经很多了。”
王东宁沉思了片刻道:“我今天来本是想把张凡兄弟推荐到我几个老朋友的队里去的,但是现在看不太好办。咱们国内的球队很少有能支付起张凡的治疗费用的,而能支付的起的球队,他们愿意不愿意冒这个险培养张凡,也不好说。”
仲雷道:“张凡是几十年不遇的天才,如果就这样埋没了,真有点太可惜了。”
王东宁猛然抬起头看着张凡道:“你热爱足球吗?是热爱,那种全身心的投入,可以为它生为它死的热爱,不只是喜欢。”
张凡盯着王东宁的眼睛,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道:“王叔,我说一个在博卡青训基地生的故事给你听吧。那是我和段轩刚到基地的时候,有几个来自巴西的队员找我们几个来自中国的队员较量,那时我们刚去没有多久,输的很惨,那几个巴西的孩子嘲笑我们中国人不配玩足球,别说来阿根廷学习,就是到火星上学,也别想踢过巴西和欧洲的球队。那时我和段轩誓一定要用足球教训巴西孩子。一定要为中国夺取世界杯冠军。为了这个誓言,我每天给自己加训练量,别人一个动作做十遍,我就做一百遍,别人休息的时间玩游戏,我休息的时间就到大厅观看那些球星的过人技巧和任意球,无论到任何地方,我都带着一个足球,有一分钟的空闲也要踢一两脚。仅仅一个月,我们就打败了那几个巴西小子。”
王东宁一拍桌子,道:“好,就凭你对足球的热爱,张凡,王叔就舍弃这张老脸带你去求我的那些老朋友,我不相信中国十几个球队,就没有一个重才惜才的。”
仲雷道:“王哥,张凡的病就是看不好,以他的能力也能立足中联赛。”
王东宁一愣,马上笑道:“是啊,博卡青年是以欧洲五大联赛为目标,自然觉得张凡不够格,但是张凡打中还是没有问题。邵兄弟,你可别说您王哥挖你的墙角啊。”
邵华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自己带着飞宇队毕竟是踢着玩的,而能不能参加职业联赛治好病是张凡一辈子的大事,他怎么会生气呢,当下道:“王哥您这是咋说的呢,如果你能把张凡送进职业联赛,是张凡的福气,也是中国足球的福气,我是打心眼的高兴。”
王东宁向张凡道:“张凡,你回家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如果参加了职业球队,恐怕就无法上大学了。”
张凡摇了摇头,轻轻的道:“不用商量了,我父母当年把我送到阿根廷去就准备让我以足球为职业了。”
张凡的声音虽轻,但是语气沉稳,目光坚定,仿佛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这一刻屋内的三个成年男人似乎觉得面前的这个孩子也许真的能改变中国的命运。
张凡回到家的时候,现自己的父亲张有银回来了,多年的水上生活,张有银最近患了关节炎,因为生活窘迫,头白了许多,背也不再象原来一样挺直。张凡把王东宁要把自己推荐到中的职业球队的时候,张有银的老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反复的告诫儿子如果加入了职业球队,一定要努力,争取加入国家队为国争光。对儿子离开足球,他一直是耿耿于怀的,他认为是自己没有能力,没有钱给儿子看病。张凡的母亲王云也高兴的不得了,叮嘱张凡再见王东宁的时候要给人家带点东西,还破例让张有银多喝了两杯,不过王云高兴的是张凡加入职业队后,职业队的老板有钱能够看好张凡的病。做母亲的愿望永远很简单,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