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条件有限,墨仁没办法做到手术室的那种程度。
但他毕竟只是在做完成试验,而并非真正的救人,所以也可以勉强的将就一下。
没有伤害到重要器官的土著只要取出子弹,输些血,再弄点药草涂抹一下,用念力加固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但是,至于那些被子弹伤到了重要器官的土著,想要治疗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就现在而言,在不清楚血型的情况下,墨仁几乎没办法给他们替换内脏,所以就算是帮忙清理了他们的腹腔也没有用,内脏的严重损伤让他们注定死亡,因为墨仁就算是拥有念力,可在没有达到可以干涉分子之前,也不可能给他们把内脏重新组合在一起。
正因如此,受伤的土著之中有几个人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死去了。
不过,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
一个土著运气非常不好,他的肝脏和肾脏全部破裂,本来他是必死无疑的。
但同样也是因为暴徒的缘故,他的父母和兄弟也都被打死了,而墨仁在整理尸体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于是干脆将内脏给他移植了过去,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了。
而在做完了这些之后,墨仁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这个小村落里面稍微呆了一段时间。
这些土著们的伤口都是自己用念力固定上的,自己如果一旦离开的话,所有这些被缝合起来的血管筋络也好,皮肤血肉也罢,全都会在一瞬之间崩裂开来,到时候就是另一场灾难了。
当然了,墨仁呆在村落里面的这段时间也没有浪费。
受伤的所有土著都被安置在了距离墨仁四百米之内的距离里了,这让墨仁可以无时无刻的保护,观测,研究他们的身体结构,在他们伤口缓慢愈合的同时,墨仁也是得到了大量鲜活的人体资料。
但这还不够。
所以墨仁自然又对这群暴徒下了手。
通过解刨,刺激,观察的方法,墨仁利用自己细致入微的念力,更深一步的采集到了一些信息资料,包括窍穴对身体的影响,大脑的部分结构,一些激素对于人体的影响,怎么样可以更加轻易而有效的制服或杀死普通人,以及更多更多的宝贵数据。
而在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些暴徒们嘴里打听出来的消息。
就比如说这群暴徒的真实身份,他们其实是一伙流窜于非洲大陆的雇佣军,在半个月之前收了当地某个军阀的钱,来肃清这周围一带的潜在危险,并用武力来抓一批土著当奴隶帮忙挖矿。
那个军阀给了雇佣军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用来清缴周围,而他们被墨仁抓住的时候时间还剩下了半个月。
这已经足够墨仁完成所有试验了。
无论是土著们的实验性手术愈合状况,还是从雇佣军身上获取实验数据的进展,都在十多天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接受治疗的土著基本上都活了下来,只有两个因为一些突发性情况而死去了,而雇佣军方面则是被墨仁团灭了。
至于最开始辱骂墨仁母亲的那一名雇佣军,死状尤为惨烈。
墨仁用念力包裹住了他全身上下的所有神经和血管,在确认了他不会因此死亡之后,就将他的骨头慢慢的抽了出来,让他变成了一滩只能不断挣扎蠕动的肉团,最后命令其他的雇佣军啃食他的身体,谁吃的最多谁就可以活下来,其他人则继续被不断的抽出骨头。
于是,在墨仁各方面的刻意保护之下,这个雇佣军用一种最清晰,最完整的方式体验了一次被分而食之的巨大恐怖。
甚至在那些状若疯狂的同伴们揭开他的头盖骨,用手抓着他的脑浆往嘴里送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在保持着清醒,而这种可怕的清醒则是一直持续到他彻底脑死亡的那一刻,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忏悔自己充满罪恶的一生。
先前也说过了,雇佣军没有人活下来。
至于那个吃得最多的那个雇佣军,墨仁其实真的是打算放他一条生路的,但是怎奈他本来就有胃溃疡,结果在吃撑了之后竟然引发了胃穿孔,一边吐血一边哭着死了。
对此,墨仁也没办法。
这群雇佣军没有一个是善良之辈,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了许多无辜之人的鲜血,所以墨仁干掉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事实上,自从获得了能力之后,墨仁发现自己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极端化了,有时候冷静的让人有些发寒,有时候被激怒后又很恐怖,而对于变强的渴望更是无比的执着,可除了这三点之外,那些属于普通人的情感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自己不会爱,不会笑,不会感激,更不会善意的对待他人。
不知从何时起,墨仁渐渐的开始不再相信一切都那么美好,在他尚且年幼的时候,母亲和弟弟的遇难在他心里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让他更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把一切都准备周全,而在获得了能力之后,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这些雇佣兵虽然本身也该死,但墨仁想要杀死他们的原因却并非是替天行道,因为墨仁知道自己根本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只有小孩子,脑残以及精神病才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他杀死这群雇佣兵的原因非常简单,只是因为对方惹到了他,他觉得心里很不爽而已。
至于用他们做实验,那仅仅只是从他们身上榨取价值的手段而已。
而至于那些土著,也同样没有对墨仁这种残忍的行为说些什么,事实上,这些土著在墨仁展示了能力之后,已经把他当成了图卡鲁之灵的化身了。
按照当地土著语来解释的话,图卡鲁之灵是一种图腾式的信仰,是自然,野兽,先祖,这三者混合在一起的神秘的灵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三个玩应混在一起去的,但既然他们已经对此深信不疑,那么墨仁也懒得去跟他们继续解释,他们爱怎么信就怎么信吧,反正他们信了这个之后,自己怎么样的驱使念力都没问题,他们非但不会惊恐和嚎叫,反而会对自己充满敬畏。
甚至墨仁对那些雇佣军做出各种各样的极端试验,这群土著也认为是图卡鲁之灵对这些人的惩罚,反而对于墨仁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把墨仁奉若神明,墨仁也是绝不可能长期留在这里的……
……
“伟大的图卡鲁之灵,您真的要离开了吗?”
仍旧裹着绷带的鲁勒恩恭敬的匍匐在墨仁的脚下,对他轻声的询问道。
“……没错。”
墨仁微微的眉头一皱,鲁勒恩的这种态度多少还是让自己有些不习惯,尽管大多数人可能都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墨仁并不愿意看到一个老者就这么跪在自己面前,母亲教导给自己的那些文化和礼仪之类的东西,让墨仁有些不习惯对方的这种过分尊敬:“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我会在那里继续指引你们。”
“您要抛……”
“我说过了很多次了,这不是抛弃。”
墨仁摇了摇头,换了一种比较强硬的说法:“这是灵的旨意,你只能遵从。”
“好…好吧……”
鲁勒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了起来,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了许多,于是无奈之下他还是臣服在了‘神威’之下,只见他勉强的点了点头:“伟大的图卡鲁之灵,我会遵从您的旨意,带领族人离开这里……”
“嗯。”
墨仁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整个人就微微的飘了起来。
没有理会下方跪成一片的土著,墨仁直接就飞到了千米以上的高空之上,随后确认了一下方向,就直接毫不犹豫的飞了起来。
这十多天以来,通过不断的修炼,墨仁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层次的掌握,所以此刻他的手脚已经重新长出来了,念力和身体强度都有一定幅度上的提升,先前与普通人进行对战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于是也不着急埋头修炼了,而是打算着先弄一些修炼妄想极意所需要的材料,顺便也把手里的一些珠宝给转变成真正的财物。
墨仁从雇佣军那里听说了关于当地军阀以及周围城市的地址,于是也就直接顺着对方给出的地址寻了过去。
这里位于非洲的东北区域,是一个叫做‘施库’的国家,就如同墨仁一路上所看到的一样,这是一个非常混乱且糟糕的国家,虽然这里的各种自然资源非常丰富,但这里各方势力不断的内斗,再加上一些“大国”的暗中操作,这里的战乱几乎连一天都没有停下过,或许是因为这里的铁矿尤其丰富,各地的军阀,教派,都在疯狂的占据各种矿脉,挖掘然后低价贩卖给那些他国的收购商,以换取足量的枪械,弹药,继续用来跟其他的军阀不断争斗不休。
老实说,普通人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寻自己需要的东西,毫无疑问是非常困难的。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些宗教的影子。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大量的雇佣兵,各地军阀手下的私兵,因为贫穷和落后,这里的强盗和小偷也比比皆是,如果不是在那些大军阀所统治的城市之中,那么一个势单力薄的人几乎用不了五分钟,就会被偷或抢个精光,再之后要么失踪,要么死亡。
这就像是混乱者的乐园,荒漠之间到处都是无法地带。
墨仁离开了土著村落所在的无人区之后,已经遇到了四波不同的人了,但自己却跟他们没有任何交流的办法,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墨仁可以看出他们撒谎了,那则因为他们的心跳明显变快了。
“……”
深深吸了一口气,墨仁在考虑了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寻找城市,而是转而朝着军阀所在的区域移动了过去。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墨仁就找到了一片非常简陋的‘营地’。
这是那个军阀的某个临时营地,同时也充当了练兵场,很多‘新兵’都正围在一起,跟一群老油子在学习着一些或有用或没用的东西。
墨仁没有像先前那样很夸张的从天而降。
这一次,他搞到了一辆破旧的越野车,这辆越野车是之前那些雇佣军们所使用的,只不过因为他们都已经挂了,所以这辆车自然也成为了墨仁的资产,上面装满了墨仁搜集到的各种资源,包括各种各样的枪械,弹药,还有车用的汽油和柴油。
因为是直接开车行驶进去的,所以墨仁自然而然吸引到了许多家伙的注意力。
没有预想之中的骚乱,尽管新兵们还对此不擅应付,但一些老油子却已经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了,他们一边谨慎的用枪口对准了墨仁,一边悄悄的找寻起了周围的一些遮挡物,如果没有遮挡物的话,他们就会悄悄的撤退到那些新人的身后,并大声的质问起了墨仁的来历。
墨仁用右眼看了一眼这些老兵,随后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喂!你是谁?”
一些老兵隐蔽的躲在了新人们的身后,同时假装气势很足的大声对着墨仁喊了起来:“我为什么没见过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埃肯的地盘。”
墨仁缓缓的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同时表情平静的说道:“我要找埃肯。”
(PS:今天状态不是不好请见谅,顺带一提,以后更新大概会固定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