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这种场景他两辈子没见过,有些背鳍比他人还高,底下的巨鲨足足能丸吞一人,此刻虹小船也不要了,他扔开绳子,拔腿就跑。
“海水变色,难道都是洋流带来的吗?”面对这种天灾,一个人再怎么能打,也会被野兽撕成碎肉,此刻虹感觉自己突破了风阻,疾风在他身后喧嚣,彷佛这天地禁不着他,上头突然飘来梭形的阴影,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路过的积云,他往前一扑,手指在触碰到水面时加大查克拉的输出,双脚向内收拢,以手指为支点,人向前翻一圈,在滚动的同时手臂肌肉用力,脸旋转朝天看到天上的阴影,那是头五、六个人长的鲨鱼,开阖将近九十度的大嘴正对着虹的鼻头,两列倒V字型的尖牙令人汗毛直竖,隐约能闻着鲨鱼胃部腥臭的气体。
此刻他进入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心智没因死亡的贴近而被撼动,指头戳入的水面在查克拉的挤压下近乎固体,下一秒身体如箭般射出,后面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溅散的水花落在他身后,虹几乎水平的插入水中,这个角度太过倾斜,与水接触的斜面过小,装有珊瑚的皮囊受不着冲力,直接爆了开来。
咕-咕-咕,这种状况超出他的预料,没有心里准备而无闭气的后果就是鼻腔灌水,虹四肢胡乱划动,急忙的挣扎下没让他上浮,反让他身体转了一圈。
鲨鱼的裂嘴彷佛在嘲弄这个无知的人类妄想挑战大海,一路上如蝗灾般的掠食让牠们更加饥饿,前几头体型庞大的鲨鱼如鱼雷般射来。
“鲨鱼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很可能头浮上去身体就被咬成两节,只能期望它了吗?”裸露的细胞在大海中很容易被冲散,想用实分身挡住鱼群不太可能,虹一咬牙,抓住下飘的珊瑚枝,查克拉如浪潮般涌入其中。
“就叫做岩遁˙珊瑚枝。”生命的循环周期在脑海中回荡,虹以细菌的生活模板套在珊瑚上,土遁开始构成,胺基酸、醣类、蛋白质开始生成,水遁蛮横的突破细胞膜,直接将养分输入胞内,最后是阴阳遁的造化,短短十公分的珊瑚开始延长,鲨鱼挺峭的鼻尖撞上珊瑚枝,大张的血口被珊瑚撑住,虹手上的珊瑚枝接下鲨鱼致命的冲撞。
鲨鱼的小眼见着有个坚硬的物体卡在口部,当及咬下,新生的珊瑚碎成数段,虹仍不放弃,两脚一踢,身体些微的上浮。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虹左手斜对鲨鱼,前方头鲨一击不中,,后方几只小弟加速围上,三口苍白的**疾吞而来。
“我的旅途怎么能在这里终止,去吧!”虹全力输入查克拉,珊瑚像打了药,突生的硬棘刺穿他的掌心,另一侧的珊瑚似百个利锥,鲨鱼两鄂撞上尖刺立刻绽开血花,数只鲨鱼齐力之下,珊瑚另一端的虹被顶出水面。
虹张开口来,鼻腔内的海水流出嘴角,转瞬却彷若千年,新鲜的空气让虹感觉又活了过来。
现在查克拉不足半成,虹采在鲨鱼头上,最初的袭击之后,几只老成的鲨鱼知道上面这只奇怪的生物不是好惹的,顺着朝流继续前进,这片阳光照得到的浅海里还留有大量的鱼群,其他尚有余力的鲨鱼去追水草中的鱼群,几只年轻的鲨鱼经验不足,在水面上挤成一团,妄想一口独吞这奇怪的生物。
如果是一般人,这应该就完蛋了,不过虹是个忍者,他一脚跳去,踩在鲨鱼背上,一步步跳离这群鲨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蛇丸能叫出海蛇,我应该也有办法,在这样蹦踏下去一定会没力,不能再拖了。”
心里默想招换的条件,左手的小洞已全然愈合,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左手一抹,在次使出通灵之术。
这次出现的是扁头细腰、白黑蓝三色鲜艳的长蛇。
其他鲨鱼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家伙立刻散开,海蛇如绳索般缠上一只一米长的小鲨鱼,蛇口一张,毒液注入小鲨体内,眨眼间小鲨开始颤抖。
虹跳过去一把捞起小鲨的尾鳍并对着蛇说道:”我叫你出来不是让你捕鲨的,快带我离开这里。”
海蛇相当不满,人立起来与虹对视,舌头伸出触着脸颊,似乎是在警告他。
“先完成契约,把我载到陆地附近我就把牠还给你。”虹抖了下鲨鱼,海蛇在两者之间来回晃动,似乎在想该如何把这个威胁他的青年解决,还是该送他一回。
最后蛇还是屈服了,牠温顺的趴在海面,虹趴在蛇上,海蛇开始泳动。
“结果好像又是一次徒劳无功。”两脚扣住海蛇,左手抓着鲨鱼,内心满是无奈,这温暖的洋流把热带地区的生物带到这片海域,几次的遭遇后,所有人都体会这个季节不适合出海,只有些投机分子想在这时候搭船,而虹不幸的被骗了一次。
左手感觉一阵刺痛,本来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怪了,以往这么治都没问题,发生什么了?”虹把鲨鱼夹在右腋,这才看了下手掌,一块灰白色的石头卡在血肉之中,一定是刚才的治疗过于匆促,连最基本的清创都没完成。
“该不会……。”虹把左手放入海水,水里的盐份再次渗入伤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卡在手里的石头开始慢慢延长。
就像是超现实的艺术创作,虹翻过手掌打量被血肉包夹住的珊瑚残片,这次的旅途总算没有白费。
“不过这样的伤口清里恐怕要回木叶才能处理了,感觉会很痛。”
十分钟之后,虹看到了青郁郁的森林。
蛇转过头来,推了几下,示意虹离开牠身上。
再次踏上水面,虹挥了挥手跟海蛇道别。
海蛇不理他,大口一开,把鲨鱼吞入腹中,就这么前段鼓起,后段扁平,感觉一副只有在搞笑漫画里出现的模样。
吞入鲨鱼后,海蛇满意的消失,虹转开右手的机关,从里头拿出滚动条,将珊瑚封入其中。
“好了,那现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