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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地百姓和名望士绅的监督下,七十一名人犯中,除了两人被证实是记录错误之外,剩余六十九人经指证后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全部被当场判了斩立决!
六十九颗头颅悬挂城头三日,以儆效尤,全城震慑。
“你听说了吗?新来的爵爷可狠了,一口气砍了六十九颗脑袋,我听了吓得腿都软了。”
“我倒是去看了,你看看我这脸色,现在还没转过来吧。上午刑场那可真是人头滚滚,血流满地。血腥味熏得我,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你看见那个爵爷了没?是不是身高八尺开外,牛眼狮鼻,血盆大口的?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八个少女侍寝,是不是真的?”
“唔,应该是的,我就远远地看了一眼,简直就像魔王一样,真吓人!你们以后可别乱来啊,他老人家有法术,可是会飞天遁地的,惹了他必死无疑!”
街头巷尾这样的私下议论此起彼伏,野狼军是不是被大家认为军纪严明不好说,林冲的凶名却传开了,据说可以止儿啼。
“摩罗大师,多蒙您见证公审,又劳动您为亡灵超度,这是一份香火,还望您代佛祖收下。若是还有其他要求,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林某义不容辞。”
摩罗大师枯瘦精悍,但是一身的古铜色肌肉黝黑锃亮,应该是佛门武技高手。
点点头让弟子收下一千贯银票,双掌合什道了一声佛号“善哉善哉!林施主菩萨心肠却使得霹雳手段,是大智慧。我佛家无欲无求,就不劳爵爷费心了。有缘再会!”说完带着两个小和尚走了。
也狐敖富态和善,但是浑身绫罗绸缎奢华无比,看上去就是土财主,看着摩罗走远,才赞叹道。
“摩罗大师一向对人少有夸赞,如今却不吝赞美爵爷,您老果然非常之人!”
看着摩罗大师的背影转过墙角不见了,林冲才转过身来和也狐敖打招呼“也狐族长,方才恭送大师,因而怠慢了您这位贵客,抱歉抱歉!”
也狐敖微笑不语,静静听林冲说下去。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是贵人,我是忙人,长话就短说。”林冲直截了当“人头都已经挂到城头,可满意否?”
“爵爷英明!小人钦佩。”
“这么说来,您的事我办的还行,那就好。现在来说说我的事吧,猴子,告诉也狐族长他都干了哪些事?”
“也狐敖,党项也狐氏一族族长,八年前被圈禁在东廓,家族被帝党清洗,濒临灭绝。此次也狐明台和也狐春泉一反常态,积极调动势力,暗中收集我军机密资料。以上行为,在军规上触犯了间谍罪,依律涉案人员全部处死!”
也狐敖依然面带微笑,静静等着林冲发话,他知道林冲不会砍他的脑袋。仅仅间谍来说,他的脑袋不值钱,砍与不砍,对林冲而言无关痛痒。
今天把他请来见证公审,同时还特意留下自己,绝对不会是谈间谍的事。
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此时表现出来的就是非常恭顺,他需要知道,林冲是否能发现自己的价值,并且给出一个好价钱。
“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并且有意替我纠正军中的害群之马,是想以此和我讨价还价?”
“爵爷,您这话说的小人不敢当,小人以为这顶多算是投名状。毕竟爵爷威名赫赫,一份小小的见面礼还望爵爷笑纳。何况也狐一族如今山穷水尽,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林冲冷眼扫了他几秒钟,才说“稀罕事,你可是党项人,到我这里来交投名状?没有弄错吧?”
“爵爷,不用考验我。我只是个纯粹的商人,而且在党项人眼里也狐氏如同洪水猛兽,我真的不想破家灭族。何况,您的麾下也有东瀛人,想必也是交了投名状吧。所以小人现在担心的是,这份投名状能不能入您的法眼。”
林冲点点头,这老家伙“够或者不够,那就要看您想要得到什么了?”
“我已经五十岁了,除了求个保命,若是能有机会让吾族小辈替爵爷挣下富可敌国的财富,也狐氏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想要钱财,没问题。不过,我听说你手上有一件宝贝,若是交出来,我或许可以保也狐一族更胜从前!”
也狐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子,双手奉上。
林冲盯着也狐敖,半晌才问道“我听说李乾顺给你开出了很高的条件,甚至严刑拷打,你都没有交给他,为何肯给我?”
也狐敖神秘的笑了“若是小人说,这份至宝和爵爷有缘,您会不会信?”
老滑头!
我若是说出那些神奇密辛,将来你一旦遨游九天的时候,回头记起来这些隐私,我和一家老小的小命可就朝不保夕了。少说少错,不说无错,事关您的隐私打死我也不说。
林冲轻轻接过木匣,低声说“族长好眼光,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明日去政务衙门找书生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权利,好生做,我想看看你们能做到哪种地步!”
林冲走了,也狐敖这才发觉自己后心全部湿透,若非事前做好了决定,刚才迅速交出家族至宝,自己今天可能就回不去了。
好在林冲还算讲信誉,总算是给家族卖了一个保险,明日可以去找办理相关批文。有了野狼军的支撑,也狐氏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为什么爵爷会想要那个东西?兴庆府也要?到底是什么?”也狐春泉迷惑不解的问。
“啪!”也狐敖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记耳光“教训你多少次了,不让你知道的事,就别瞎打听?去祖宗牌位前跪一个时辰。晚上别给他吃饭!”
“凭什么打我,凭什么罚我?”也狐春泉跪在牌位前,气呼呼的大叫。就连也狐明台递给他一只烧鸡,他也推开“爹让我不吃饭,你不怕挨罚吗?”
“喏,这是烧鸡,又不是饭,我没违反父亲大人的话啊。”说着把鸡重新塞到他手上。
“好好想想吧,爵爷和父亲的交易是你能打听的吗?若是爵爷不想有那么多知情人,顶多父亲被杀头,但是你我却会没事,这就是父亲保全也狐族的良苦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