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灯而已,你们至于吓成这样吗?”
胡一菲随口说着,又拉了一下灯绳,齿轮声再次响起,昏黄的灯泡黯淡,又拉一下,灯泡再次亮起。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灯泡开关。”曾小贤心惊胆战的看着头顶上的黄色灯泡。
“别忘了这是哪,农家乐,有钱人的思想你又怎么知道,也许人家就是来回味以前的那种味道的呢?这是一种特色。”胡一菲打量着四周说道。
“这还特色?”声音别扭的说着,曾小贤不屑说道:“有钱人就是喜欢找虐,说什么体验人生我不是说你啊,宛瑜。”曾小贤冲着听到声音看过来的宛瑜尴尬的笑了笑。
吕子乔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看向众人:“楼上有四间房间,绝对宽敞。”
“终于能舒服的睡一觉了。”曾小贤听到后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越过吕子乔向楼上走去。
“菲菲姐,这里有洗手的地方吗?那只狗狗身上好脏啊!”宛瑜抬着双手,闻上去有一股骚臭味。
胡一菲不觉后退几步,捏着鼻子,皱眉道:“后院就有打水井,地上有一根铁棍,你插到那个打水井把柄上往下压就会出水了。”她之前过去看过,那是一个老式的打水井,以前农村都有的。
“对了,如果抽不上来水,你把旁边那个水桶里的水舀一勺倒进去再抽。”胡一菲提示道。
“知道了!一菲姐。”宛瑜欢快的向后院跑去。
“呼,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胡一菲疲惫的坐在小黑对面,抱怨道。
“是么?明天可能还会更累。”小黑快速将一把拆散的射钉枪组装回原形,看向胡一菲说道。
“天哪!你一刀杀了我吧。”胡一菲闭着眼睛用双手撑着头,生无可恋道。
“那只猴子明天就会跟过来的,我们要随时准备战斗。”小黑兴奋的拿着射钉枪瞄准着四周所有瞩目的目标。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个。”胡一菲猛然抬起头来,无奈道。
“啊!!”发泄的大吼一声,胡一菲起身向楼上走去:“今天晚上要有人守夜,不然那只猴子过来了都不知道,我先去补一觉,晚上八点再叫我。”
“一菲她怎么了?”唐悠悠被胡一菲的叫声吸引过去,不明所以的转头问向关谷。
关谷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从一个房间走出,曾小贤看向小黑说道:“这里没有一点食物,一粒米都没有,这个村里的人都跑哪去了?!不会举村出去旅游了吧?”
“想知道还不简单?你可以去问问之前碰到的那个老伯。”小黑收起枪,背起背包转身向楼上走去。
“”曾小贤想了想,自言自语的摇头道:“还是算了,万一那人是一个杀人狂魔,村里的人就是被他杀死的,我现在过去还不是自投罗网?不去不去!”
张伟笑着看的曾小贤,打趣道:“真胆一个老伯有什么怕的。”
“你不怕?”曾小贤硬气的反问道。
“不怕。”英勇的挺起胸脯,张伟整了整自己西装的衣领子。
“不怕你就去啊!”奸计得逞,曾小贤贱贱的笑着。
这时,张伟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脸色一变,大呼道:“曾老师,你真卑鄙。”
“切”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显急了的张伟,曾小贤同样向楼上走去,他刚才也听到了晚上要守夜的事,而且他的生物钟也在提醒着他,是时候睡觉了。
张伟偷偷的看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吕子乔,心里无语,挣扎,最后还是快速转身向外走去,就像赶赴刑场一样壮烈。
目送着张伟离开,关谷他们又走了进来,疑惑的问道:“大家都怎么了?”悠悠和美嘉站在他的身旁同样疑惑的看着拿起瓷碗喝水的吕子乔。
“曾老师表示自己的胆小鬼,张伟决定去冒险找刚才的那个老伯问问村里人都去哪里了。”放下水碗,吕子乔如是说道。
“啊?”越加疑惑,但关谷他们也不再多问,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完大家就去各干各的了。
张伟这时犹豫不决的站在之前那个老伯的房门前,心里忐忑不安,万一这人真的是杀人狂魔怎么办,万一这人不是人怎么办,万一
可是我不进去会被曾老师瞧不起的,要不我自己编一个理由?等等我现在居然再怕一个走路都难的老头?!
心中鼓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张伟伸手轻轻的敲在木门上。
“咯吱!”
木门一下就被他敲开了一道缝隙,张伟越加紧张起来,他记得之前亲眼看到老头锁了门的,难道有鬼?!
心跳急剧加速,张伟再次鼓起勇气:“大爷,我进来了啊!”
手放在木门上慢慢的推开,房间内没有光亮,漆黑一片,张伟咽了口唾沫,冷汗直冒。
“有人吗?”
进来之前他就发现不对,门外的那条黄狗不见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老伯自己给那条狗松开了绳子,现在看来不是。
张伟的声音回荡着黑暗的房间内,他慢慢走进去,忽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他的脸上,非常粗糙,细长细长的,还有些冰凉。
寒气上身,张伟颤抖的伸手向上摸去,抓住了,他的心中不觉松了一口气,这是一根绳子。
可能是胡一菲之前同样碰到的那根灯绳,张伟想到这用力拉了一下手中的绳子,昏黄的灯光亮起。
这是一个大堂,中间的墙上是一副老寿星的画,左右一副对联,下面是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两个茶杯,一壶茶。
光照亮了这个房间,张伟心中安定不少,就是感觉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这时,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身体骤然一顿,脸色惨白,惨叫一声,拔腿跑出了门向农家乐那边跑去,一路绝尘。
张伟跑后,昏黄的灯光依旧照亮着这个老旧的房间,只见老寿星下面左边的那把椅子上一张扭曲的人脸紧贴在黑色的座位上,诡异又狰狞的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