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偷袭过,此时黑坨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姜新的飞镖一出手,他的脸上立刻显露轻蔑的笑容。
两枚奔头,两枚奔胸,两枚奔腰,六枚飞刀成一条直线从上到下袭来,黑坨只觉得此人若是有师傅,那人一定是个白痴才会教出如此愚蠢的徒弟。
既然没办法掌控六枚飞刀,还不如把力气用在一两处,追求速度与力量,非要刷花活,失了力量与速度,又没有巧妙之处,毫无威胁。
左手转动,地下长刀被他用灵力吸起,落入手掌。
长刀挥洒,由上至下劈砍,手腕抖动,长刀如风中飘落的秋叶,瞬间撞开飞向头胸的四把飞刀,眼看便击落最后两把飞刀。
黑坨嘴角含笑,胜利就在眼前,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长刀落下,异变突生,最后两柄飞刀瞬间撞在一起,一个向上飞行,一个向下飞行。
向上处奔着咽喉,向下处奔着下阴。
“卑鄙。”
黑坨脸上没有轻蔑,显露眦睚欲裂之态,尽显心中愤恨。
“你一个飞刀突破到生巧级的大高手,何至于戏耍我一个练气期修士?”
他心中愤恨的想着,头部尽力躲避飞向咽喉的飞刀。
这已经是一天以来第二次躲飞刀,第一次毫无防备,第二次全力戒备。
没用,生巧级的技艺,不是他可以力敌的。
“唰。”
左边脖子仿佛被冰了一下,是飞刀滑过的感觉。
“噗。”
下阴未曾躲过,被飞刀狠狠的刺入。
黑坨双眼再次瞪大,血丝瞬间充斥双眼,他被阉割了。
心中的愤恨和狂怒被这疼痛一瞬间浇灭,理智回归大脑。
“他第一次偷袭,在我左半边身子留下飞刀,导致行动不便,否则这种成一条线排列的飞刀,我肯定不硬接,而是选择躲避。”
“第二次攻击,使用生巧级飞刀技巧,让我在咽喉和下阴之间,二选一。”
“他在给我设置陷阱,从第一次攻击开始,步步为营。”
“卑鄙,无耻。”
“如此高的境界,还用这样的卑鄙的方式,此人一定是老奸巨猾之辈。”
“逃,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
错误的信息,推理出错误的结果,做出错误的决定。
黑坨身体爆发出一道灵光,嵌入体内的飞刀瞬间弹出,所有伤痛消失一般,行动再不受影响。
没有放下一句狠话,没敢多看姜新一眼,黑坨转身,逃之夭夭。
兔起鹘落之间,一切尘埃落定,白衣公子惊诧的没有反应,姜新惊讶的望着黑坨消失的方向。
白衣公子惊诧于姜新的生巧级技艺,望着姜新的背影,只觉其形象无限高大。
姜新惊讶于黑坨的爆发力,若是黑坨以这样的速度杀过来,自己必死无疑,而黑坨,为何离开?
他想不明白,这并不妨碍他问出心中疑惑。
“在最后,他为何像没有受伤一样离开?”姜新问。
“啊?哦,那是战技灵能爆发,一种以损害修为的代价短时间内爆发出最高实力的技艺,练气期修士都会都会学的保命技能。”白衣公子解释。
“小女白蝶衣,不知恩公名讳。”对姜新,她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毕竟,练气之上的修为,已经极高。
“姜新,不必称恩公,自保而已。”他心中对离去的黑坨依旧不放心,问道:“这种爆发,可以持续多久?”
“盏茶时间。”白蝶衣恭敬答道。
姜新皱眉,盏茶时间是十五分钟,这个时间可不短,不管对方因为什么离开,却总有时间折返的,这里还是危险。
“我们快走,否则他回来我们可挡不住。”姜新说。
“啊~~”白蝶衣惊讶的漏出女子姿态,伸手挡着嘴,惊讶道“前辈,他只有练气七层而已,莫非前辈受伤了?”
“前辈?!受伤?!”姜新诧异“我没有受伤,也不是前辈,他炼气七层,我才后天一层,你觉得我打得过他?”
白蝶衣比姜新更诧异,小嘴张的圆润。
“前辈后天一层?可是……可是前辈的飞刀技艺是生巧级啊。”
“是啊,内里后天一层,飞刀技艺生巧级,有问题么?”姜新已经明白,问题应该出现在自己内力与技艺等级不对比上。
“当然有问题。”白蝶衣的声音很轻,她看出姜新没有撒谎,而且判断出姜新进入游戏时间不长,并且无人指点。
“后天级别能把一项技艺突破至熟练级,已经是中上之资,若是能达到熟练集巅峰,已经可称天才人物。”
“可我听人说,有一人,后天九层,刀剑都到达熟练级巅峰。”姜新想起蔡菲菲举得例子。
“你说那人是剑阁的刀剑双绝叶白歌,这种天才人物,哪是我们比得了的。”
这话说完她又觉得不对,相比起来,姜新要更天才的多。
“他是天才,你是妖孽,你们这样的人物,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比得起的。”
她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自己出身不错,至少看起来比姜新、叶白歌都要好,可天赋却差别人十万八千里,将来,两人都是她望尘莫及的人物吧。
“我们还是走吧,若是黑坨杀回来,你我确实应付不得。”白蝶衣道。
姜新点头,转动轮椅离开。
路上姜新询问级别与技艺之间的关系,也明白了自己生巧级飞刀技艺是多么的逆天。
虽逆天,他却并不惊讶,从小学习飞刀,艰苦练习多年,他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的每一个脚印,虽然天才,却不是突然成了天才,一切都是用汗水换来的。
而知道级别与技艺之间的关系,他也终于知道黑坨为什么会被吓跑,因为生巧级对应的级别是筑基。
筑基,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玩家,是前辈,是高人。
被前辈高人吓走,黑坨并不丢脸。
“糟糕。”轮椅上的姜新突然说道。
“怎么了?”白蝶衣问。
“若那黑坨多个心眼,疑惑我为何不追击,回头查看见咱俩离开,必然生疑,很可能在追来。”
姜新话声才落,身后突然响起阴测测的声音。
“你个小王八蛋,骗的老子好苦啊。”
那阴测测的声音,分明属于被惊走的黑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