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陈王府,一位肤如凝脂,长眉樱唇身着淡绿衣,秀发垂肩的少女,双手抚琴。一缕清雅悠远的琴声,如潺潺小溪如泣如诉,悠扬宛转,让人听来多了几分忧愁。
猛然间少女不由得怔住了,美目一红,两滴泪珠,夺眶而出,顺腮而下。
“宁儿姑娘,夫人命我送来了参汤,快点趁热喝了吧”
那位叫宁儿的姑娘急忙起身拭干泪水,转身望着眼前忙碌的女子言道:“玉儿姐姐,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
玉儿双手递上参汤,看着张宁脸庞的泪痕,叹了口气!自从公子将张宁送来,夫人见后特别高兴,整日寒虚问暖的,府内众人从未另眼相待过,不知为何宁儿姑娘时常偷偷的哭泣。宁儿姑娘又不愿说,定有难言之隐,还是等公子回来再说吧。
“宁儿姑娘,明日公子将回府,切莫再如此悲伤。”
“多谢姐姐提醒”言毕张宁施了一礼,玉儿便离开了院子,这里是夫人单独画出来的地方平日里有刘基、典韦轮流值守,其他人等很少出入。
霍羽、刘宠等人的队伍终于在次日赶回了陈县,入城后百姓们发现是陈王的车架欢呼雷动,纷纷跪倒在路的两边。荀攸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顿时充满了一股动力,百姓要求很简单,吃饱穿暖而已。主公曾说:“凡为官者,私罪不可有,公罪不可无,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今后如能做到又当是和场面呢!”
“不孝孩儿见过母亲,让母亲担忧了!”霍羽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吴氏。对于这位母亲,霍羽有着一种说不亲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比对刘宠的感情还要深厚。
吴氏见到霍羽也是一阵激动,扶起霍羽后半天也不说一句,左瞅瞅右看看,生怕漏了什么似得。
“母亲?”霍羽担心吴氏发病便又喊了一声
“我儿瘦了,也壮实了,有出息了,为娘这心里高兴,高兴。”说着说着一行热泪涌了出来,霍羽急忙上前劝慰一阵,又想尽办法逗乐吴氏方才作罢。呆了没多久霍羽便被吴氏轰了出去,让她去看看张宁,她知道那孩子心里苦着呢!
霍羽出门便见到丫鬟玉儿呆呆的望着自己,于是上前好生调戏了一番,闹得玉儿脸红扑扑的。言道要先去见见张宁,玉儿便领着霍羽而去。一路上霍羽一直拉着玉儿的手,没有丝毫要松开之意。
“拜见主公”典韦见到霍羽立刻下跪行礼,刚到一半便被霍羽扶住,“典大哥,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周仓他们如何?”
“主公放心,全部安排妥当,这些人都是百战之士,训练很努力。”
“这就好,我去见张宁,你去通知兄弟们,晚上王府宴请,不要迟到。”霍羽说完便要往院内而去,典韦却拦住霍羽,说黄忠早已来投。
霍羽此刻不停地搓着双手,激动的难以言语,良久对着典韦道:“速去通知大家,包括汉升兄,今晚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典韦应诺而去,霍羽转身进了院门,往张宁住处行来。或许是霍羽过于激动,心思不在此处,并未发现前方有个人影。
张宁听说霍羽回府,一心想知道父亲身后之事,便急匆匆的往门口而来。
“哎呀”二人装了个满怀,霍羽眼疾手快,一把便抱住了张宁。被抱住后张宁使劲的挣扎,霍羽不知其为何意又不敢松手。挣扎了半天张宁也脱不了身,红着脸对着霍羽支支吾吾道:“碰到胸那里”
“额”霍羽方才低头发下手放的地方不对,急忙松开了双手。
“羽,非有意为之,赎罪,赎罪。”
“没没什么反正日后”
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少时,霍羽先开口道:“朝廷得到的不是大贤良师的遗体,羽,已将后世安排妥当,日后有机会带宁姑娘前去祭奠。”
“呜”的一声张宁猛然扑入了霍羽的怀中,这么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释放了出来。霍羽一手搂着张宁的腰,一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部,就这样二人相拥了不知多久,霍羽感到张宁不在抽泣便轻声说道:“日后,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额俺什么都没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二人迅速分开,张宁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房里,关上了房门。
“俺真没看到主公抱着,额,元俭派人来报,天黑后将到达陈县,俺先走了。”看到一溜烟跑了的张飞,霍羽哪个气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翼德兄,先通报一声会死吗?”
“俺,通报了”张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陈县官道上,两辆马车在一队飞羽骑的护送下缓缓前行,打头的车内坐着两位书生模样的人,不过二人的面色都有些发白,其中一人身材颀长,穿着朴素的白袍,另一人这拿着酒壶时而的喝上一口。
“奉孝,这一路行来,酒未离手,欲早亡乎?”只见那白袍书生一把夺过酒壶,冷眼看着对方。
“志才,进了陈县便没有多少时间能喝酒了,让我一次喝个痛快,快快还来。”
颍川之地,人杰地灵,汇钟灵之气聚集于此,培育出了不少才俊。例如:荀彧,荀文若杰出的内政高手;荀攸,荀公达,算无遗策;陈群,陈长文善通政治;钟会,钟士季领兵打仗之能更不用说;当然还少不了刘大耳朵的第一位军士徐庶,徐元直。
在历史上的三国时期,颍川学子可谓是名声大造,千古芳名流传万世。他们的存在,掌握着哪个时代命运的指针,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马车中的二人便是郭嘉与戏志才。在霍羽构思的班底中,戏志才乃必不可少之人。志才者,姓戏,名忠,字志才。和郭嘉一样,都是寒门子弟,其才学不在郭嘉之下,只不过此人在历史上的文笔很少,仅仅是昙花一现。与郭嘉一样,二人均是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