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守府中,众人皆在,皇甫嵩首上坐定,大厅之上一名羌人打扮的汉子,正在聆听皇甫嵩的吩咐。
“此信,亲手交叛将给李文侯之前,切不可让他人看到,此事关系我军胜败,万不可大意!”皇甫嵩手持一块锦帛言道。
那名汉子上前接过锦帛之后,行了一礼,正宗的说道:“受将军活命之恩,属下无以为报。此去送信,不成功便成仁,绝不让信落入他人之手,请将军安心便是。”
皇甫嵩挥了挥手道:“去吧!本将军不要你成仁,只要你完成任务即可。”
“诺,属下告退。”而后那汉子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义真兄,我怎么瞧这人这么眼熟?嘶你的亲卫队帅!”看着那名士兵匆匆而去,朱儁沉思片刻后言道。
眼见朱儁欲再次张口,皇甫嵩挥手打断了,并且笑道:“我知公伟之意,放心,此人全家落难之际,是本将救了他们,其人重恩义,定然不会负我,何况他家人全都在洛阳!”
言罢,皇甫嵩脸色一变,阴沉着脸道:“若背叛本将,本将必会让他后悔出生。”说话间,脸上杀气腾腾,下座众人看的心中一颤,想不到平时和气的皇甫嵩居然还有这样一面。唉!上位者没有一个是善茬啊!众人心里同时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孟德,命你密切注意叛军动向,若有异动,立刻通知本将!”
“诺。”曹操立刻起身应到。
“朱儁、孙坚、鲍鸿三人各自带领五千人马,随时听侯命令!袁绍、淳于雄二人率本部人马镇守冀县,不得有误!”
“喏”众人齐声答应。
话说为何不见董卓呢?原来这几日董卓一直称病不出,众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此人不愿居于人下,听说私下里还将边章的首级送至洛阳,讨好十常侍!若不是董卓手握四万骑兵,皇甫嵩早就那他开刀了。
金城郡,这日北宫伯玉一大早就下令全军生火做饭,吃喝完毕,一声令下,再次召集的近十万大军分成三路,再次向着汉阳郡而去。原本,韩遂建议三路大军齐出分别攻取陇西、武威、北地三郡,而后迫使汉军主力分兵,再各个击破。然而,北宫伯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要给族人一个交代,因此,才有了叛军二打汉阳。
然而,让叛军始料不及的是,大军出城不久,汉军的细作便将消息送往了汉阳郡。此时,除过董卓的四万骑兵外,冀县城中还有有马步军三万余,加之皇甫嵩在汉阳民间名声极高,叛军来袭的告示一出,百姓们就自发蜂拥而来,参军的参军,加固城防的加固城防,一时间整个冀县全城总动员,更有甚者,拿着农具欲上城帮助官军守城。
对于这些百姓反应,皇甫嵩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的声望在汉阳百姓之中已经深入心中了,惊的的却是怕这些百姓帮忙不成,反而帮出乱来。与此同时,皇甫嵩心中恨透了冀县的这些世家大族,与热情的百姓相比,这些不仅家中养有私兵,还有充足的余粮,在面对如此危机的时候,却是想着如何逃跑。
黄巾爆发这段时日来,士大家族还是有所顾忌,暂时的的缓和了于基本百姓矛盾,但在如今看来,这些人,当真是要钱要粮不要命!
百姓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看看叛军到达冀县的眼神就知道了!再次来到蓟县的叛军中有部分人当初是从这里夹着尾巴跑掉的,然而今次再来,看着冀县城被加高加固的城防,再次心生退意。
话说汉军为什么不再野战,一来是汉军步卒在上次战斗后人数锐减,二来便是再无外援了。虽然有董卓的骑兵四万,但他早在叛军围城前便借口骑兵不善于守城将自己的兵马带出了城去,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理是这么个理,皇甫嵩不想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闹出内部分裂,于是便给了董卓将令,让其见机行事。
北宫伯玉率领叛军到达当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节。叛军大营之中,韩遂正在大营之中歇息,身旁一个柔弱的女子正给他捶背,想起刚刚北宫伯玉的话,他止不住就一阵怒火。想我韩文约,堂堂西凉名士,如今跟随在一个羌人后摇旗呐喊不算,还要受尽他的辱骂,当真有愧列祖列宗。
次日,叛军分三路猛烈攻城,骑兵下马攻城,本就是下下之策。再加上整个冀县汉军有所准备在情况下,且有众将齐心守城,北宫伯玉的大军自然是无功而返。
羌人从早晨一直到傍晚时分,不顾劳累,轮流地攻城,甚至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都冒着箭雨亲自上前督战,然而还是在汉军的强烈抵抗下,寸步未进。
冀县城下尸积如山,城上士气昂扬,北宫伯玉眼看最后一次进攻又是无功而返,气的原地骂娘,随手举起马鞭对着周围的人就是一阵乱抽,发泄完毕后,无奈的收兵回营。
眼见羌人退却,城墙上欢声雷动,许多凉州本地的将士更是站在城墙上向下尿尿,大有嘲讽之意。
皇甫嵩也不以为意,军中男儿,固然豪爽,杀敌过后,庆幸大难不死的同时,也必须将心中的压抑,释放一下,此事无可厚非!
羌人叛军退却,皇甫嵩借机探望受伤的将士,并且在军营中和士卒共同用膳。城中百姓更是自发的,犒劳大军。但是皇甫嵩临阵军规极其严厉,虽然酒被免了,但是还是答应将士们,只待敌军败退,在与开怀畅饮不迟!顿时整个军营欢呼不止,士气空前的高涨!
那个男儿不好酒色!如今军中无女色,士兵们只能将兴趣放在酒上了,袁绍更是借机挖苦曹操,军中无孟德可受得了百般煎熬呼!
就在羌人叛军收兵回营之后,伤亡结果统计一出,却是将李文侯气的可以吐血三升了,然而他却忍住了!
三面共同攻城一天,伤亡一万五千余人,他李文侯的手下就占了九千多人,而韩遂与北宫伯玉二人部下加起来总共才伤亡六千多。这让李文侯心痛自己部下的同时,不禁怀疑其余二人暗藏私心,难道真如那信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