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乌桓的消息在之后月余时间里风一样的席卷大汉全境,当然这中间夹杂着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尤其是得知辽东军将要进京献俘之后,不少的世大家族向着洛阳蜂拥而来。得知这一消息的汉帝刘宏立即下令征收关卡税,如此好的发财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万余俘虏,数十万头牛羊,让整个进京献俘的辽东军行进缓慢,好在沿途各郡县均是出粮出力,尤其是糜家和甄家的商铺的送粮车队络绎不绝。
“荀大人,师兄怎回相到如此敛财之法?”一路上走来辽东军的辎重越来越多,不少世家主动送礼,一直保持沉默的赵云终于闭不住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荀攸笑着说道。
虽然辽东军收获不少,但是沿途送出的亦是很多,只要是穷苦百姓人家,辽东军所过之处送粮送钱,赢得了不少的赞誉。
二月中旬的洛阳依旧寒冷,但是今日整个洛阳东门的官道上人山人海。辽东军献俘的大军前日已过虎牢关,消息一出,整个洛阳沸腾了。
“儿郎们,今奉主公之命进京献俘以彰显我大汉天威!然我等身为辽东将士亦不能丢了主公的脸面!斥候得报,洛阳百姓出东门相迎者众多,立刻整顿军务!”赵云在得到斥候探报后立刻集结飞羽骑言道。
此次洛阳献俘,飞羽骑除了高桥马鞍、双边马镫、马蹄铁之外其余装备全部带齐。用霍羽自己的话说“装b就要高调”,但是增加骑兵战斗力的某些细节还不能这么早就暴露,否则自己将失去骑兵的优势。
“嘿,别挤别挤!辽东军还没出现!”此时官道两边人群中充斥着各种叫骂声。如果不是西苑军在此维护秩序,恐怕早就乱作一团。
“孟德此乃百年难遇之盛事!只可惜破奴贤弟旧伤复发未能亲来!”
“可惜!此次无法与破虏贤弟一醉方休!本初兄,飞羽骑精锐无比,一定要细细观摩啊!”
就在这时边上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哼,大捷?以吾观之此乃霍羽小儿故弄玄虚!乌桓本就臣服于大汉,何来归附一说!”
“公路,破奴贤弟乃是奉诏出征,休得胡言!”
“袁本初,还轮不到汝来教训我!”
见此情形,曹操急忙出言相劝。袁家四世三公,但是这两兄弟却经常如此,说不好听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公路此言差矣!汝可晓得边境百姓之苦呼?可知诸胡岁岁来吾大汉掠劫呼?”皇甫嵩是个直性子,向来有啥说啥,连续的两问,让袁术沉默了。
“义真说的甚是!却不说匈奴,便那乌恒、鲜卑甚至那高句丽、扶余、三韩均是年年袭扰我幽州边境!杀吾大汉百姓,掠吾妇孺,吾大汉青壮皆奴隶!堂堂大汉却要受此等奇耻大辱!”一旁的卢植气愤的说道。
“正是如此!北方诸胡早已不在臣服于大汉!”
眼见诸位老臣开口,袁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袁隗训斥了几句方才解围。自光武中兴之后,如此大规模的对外胜利少之又少,献俘之事更是没有发生过,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放厥词之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几位大臣的谈话被周边的将士及百姓们听得清楚,一时间整个官道两旁议论纷纷,今日大家如此这般不就是为了心中那点自豪感!
午时刚过,一队斥候模样的骑兵飞马而至,远远的便高声禀报道:“蹇大人,辽东献俘军队即刻便到!”
“哈哈哈,好!诸位大人,我等准备迎接吧!”蹇硕哈哈一笑向着周围的大臣们行礼说道。
此次重任,汉帝刘宏居然交给了蹇硕这个宦官,因此大将军何进稍稍有些不快,但是诏命不可违,只得跟随一众大臣开始准备。
“轰隆隆,嗒嗒嗒!”
远处的官道上,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让所有的人都神经紧绷。片刻之后,官道的尽头一片白色的云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片白色的云彩越来越清晰,隐约可以看见那是头顶白羽盔的骑兵有节奏的移动着!
“来了来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而后整个官道两旁的人群闻风而动。负责警戒的西苑军顿时压力大增。
“嗒嗒嗒”骑兵行间队列整齐,无一丝其他声响。为首一员战将白马银甲气度非凡,再加上其样貌俊俏,引得官道两边的不少少女脸上泛起了红晕。
其身旁的那名文士显得温文尔雅,双眼在迎接的官员身上来回查看。二人身后的骑兵们个个铠甲鲜明,士气高昂,行进间透露着一种寒冷的杀意。
骑兵身后,步卒将士分两侧行,左手持盾,右手扶在刀柄之上,行走间步伐整齐有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步卒将士中间夹杂着衣衫褴褛,手脚被拴,排成一排排的俘虏,绵延不知少里。
骑兵缓缓的降低着马速,丝毫不显得慌乱。直到马匹开始小跑,赵云方才抬手大声喊道:“停!”
骑兵闻令而止,不少的马儿打着响鼻,显然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之中,骑手们开始轻抚马匹颈部。而步卒将士在骑兵停止的同时向前迈出两小步同时高喊:“喝喝!”,立刻站立原地。
就这一个简单的停止动作,和这两声大喝,让周围的百姓们群情激动。这种气势只有百战精锐方才有之,与周边新成军的西苑军比起来高下立判。
何进稍稍靠后,咧着嘴直笑,心道:“西苑军又如何?霍羽手中的精锐才是真正的精锐,自家人,自家人!”
“兄长?兄长”何苗在一旁看着何进流口水你的模样急忙提醒道。
队伍停下之后,赵云、荀攸翻身下马,来到一众大臣身前。
“此乃上军校尉蹇硕!陛下亲点出城迎接百官之首!”
闻言,赵云、荀攸急忙参拜!其实蹇硕心里也很清楚,就目前而言,自己任然无法与何进相抗衡,因此在简短的见面之后算是完成了圣命,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荀攸拜见大将军!”
“末将赵云拜见大将军!”
蹇硕离开之后,荀攸、赵云来到何进身前行礼拜道,之后辽东全体将士一起高声喊道:“拜见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