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蓟县,骠骑将军府书房内,霍羽正与荀攸、戏志才、郭嘉、田丰四人商议并州的战事,正在此时,史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禀主公,上党郡已经全部拿下!”进入书房后史阿立刻禀报道。
“哦?居然如此之快!”霍羽惊讶道,显然战事顺利的情况出乎之前的预料。
史阿恭敬的递上刚刚传回的情报,便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霍羽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便将战报随手递给身旁的戏志才。
“眭固此人,忠,略有了解,此番如此顺利的拿下上党,此人绝对是关键!”片刻之后,看完情报的戏志才说道。
“就让眭固留在儁义手下吧!”霍羽随口说道。
对于霍羽的安排,众人并没有意见,稍事片刻之后,史阿便带着霍羽的将令再次消失了。
“主公,既然雁门、上党已拿下!下一步夺取晋阳是乃是关键中的关键!”田丰起身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太史慈、张郃率部分别拿下雁门和上党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向着太原郡而来,一路之上,气势如虹所经过的县城无不投降。
尤其是张郃,进军速度之快领人咋舌。目前张郃所率的这支部队一万狼骑兵,几乎还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张郃沿途所经过县城的守城之将,更是纷纷开城投降,结果使得张颌一路之上还不停的分兵接管县城。
对于此事,张郃那个高兴啊,心中暗自想到:“照如今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到达晋阳城下,到时候只要再把晋阳拿下来,便可以向主公交待了。“
不过张郃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晋阳如今被匈奴人控制着,于夫罗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其实,幽州军将领中出现这种苗头的主要原因便在于霍羽,自从霍羽领兵征战以来几乎未尝败绩,再加上剿灭鲜卑的功绩,使得手下的将领多有些自满情绪。
张郃一路高歌猛进,一路不停的分兵,待其到达晋阳之时,手中的一万狼骑仅剩下五千,而张燕的步卒行动较慢,使得二人之间逐渐的拉开了距离。
“报!大单于,右贤王去卑兵败北逃,雁门郡以被幽州军占领,如今幽州骑兵正在南下途中!”正在享受着汉人生活的于夫罗突然听到亲卫来报。
“什么?去卑那个混蛋为什么不派人传信!眼里可还有某这个大单于否?”于夫罗气的猛的起身骂道。
在并州出现权利真空的时候,于夫罗举兵南下,一举攻到了太原郡。本意还想北上乘着鲜卑虚弱之时夺回被鲜卑占领的故土,怎奈事与愿违,幽州军并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如今,幽州出兵攻占雁门郡,明摆着就是要断自己的后路,当然向西进入河西郡之后依然能够返回大草原,只不过这条路太远,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为之。当上党郡被幽州军攻占的消息传来时,于夫罗坐不住了,立刻派遣斥候打听两路人马的详情。
数日之后,晋阳城下,张郃率领着五千狼骑终于赶到了这里。望着城高墙厚的晋阳城,张郃一个头两个大,此番为了赶速度,自己完全抛开了步卒,如果匈奴人死守不出的话,自己可一点机会都没有。
“眭固,晋阳之战有何看法?”远远的望着江阳城墙的张郃对着身边的眭固问道。
闻言,眭固对张郃拱手一礼说道:“将军,此战必须诱敌出城方可。不过此番兵力对比吾等处于明显劣势!不若等待后续军队到达在进攻!”
张郃微微一笑,对着眭固道:“这一路之上,幽州军所到之处,所有县城皆开城受降,足见幽州军威之盛,主公之名望。晋阳一战,我看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将军,于夫罗此人不可小视。虽然南匈奴中存在不少矛盾,但于夫罗依然能够稳稳的控制局势,足以见证此人之能,将军还是小心为妙。”眭固出言劝住道。
“哈哈哈哈!眭将军,过于小心尔。那鲜卑又是如何被灭?如今的匈奴早已今非昔比,目前幽州军兵强马壮何足惧哉&bsp;&bsp;”张郃笑着言道。
语毕,张郃看向了晋阳城。一旁的眭固也不再言语,自己刚刚归降,说多了会被认为是怯战,不过此战的前景眭固却不看好,张郃此番如此轻敌必然要吃亏。
休整一日,次日清晨,狼骑们酒足饭饱之后,张郃陈兵于城下叫阵。随着张郃的叫阵,‘哗啦’一声,城头的吊桥被放下,城门大开。然而,城中并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杀出一队人马。
就在张郃犹豫不决之时,从城内走出来一个身穿汉朝官服之人,此人年纪不大,面容粗犷,策马来到张郃身前。
张郃为之一愣,随后想到了眼前这熟悉的场面,又有了几分释然。
“来者何人?”张郃大喝道。
“下官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自并州刺史丁原丁大人丧命之后,下官便领兵镇守晋阳,护卫一方安定。”于夫罗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
“汝便是于夫罗?本将奉骠骑将军之命前来接收晋阳,大单于可以撤回草原喽!”张郃毫不客气的说道。
“既然是奉命,下官撤出便是!将军可否赏脸入城一叙?”于夫罗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单于相邀,有何不敢!”张郃笑着说道。
一旁的眭固刚要开口,被张郃抬手制止了,而后给了眭固一个“自有分寸”的眼神。
于是乎,张郃什么将令也没有下达,便跟着眼前于夫罗向城内走去。此刻二人心中各自打着盘算,走着走着,突然间,张郃大喝一声:“纳命来!”
闻言,前方的于夫罗惊慌失措的策马而逃,惹得张郃在其身后哈哈哈大笑道:“此等计谋怎能瞒得过本将!”
“蠢货!放箭!”张郃话音刚落,城墙之上便出现了于夫罗的王旗,而后一阵箭雨向着城下二人飞来。
张郃倒是没什么,毕竟,刚刚突然大喝的地方距城头也就三百多步,而那个“于夫罗”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