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测试完通讯设备以及统一了手表上的时间后,田布滋他们就进入了爆破突袭的倒计时阶段了。田布滋心里是有点紧张的,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玩这种在对手重兵防卫的情况下突入其核心防御圈里搞事情的游戏了。但是以往他都是靠化妆、潜入等伎俩来达到目的的,这一次他玩的却是快打快撤退的硬突袭。最主要的是,田布滋除了在玩真人CS游戏时有过和队友协同作战的经历外,其它时间他都是单独行动的。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么多队友配合行动,他紧张得手心都湿透了。
“Fire/in/the/hole!”达里尔大声的提示队友,爆破就要开始了。
达里尔话音刚落,随着三声巨响,直隶总督署的围墙被炸出了三个半人高的门洞来。爆破刚刚完成,冲击波卷起的烟尘还没有散去,达里尔迅速移动到了那个他们将要突进去的门洞旁,背靠在了这个洞口的边的墙上。他听到了墙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显然里面还有没有被冲击波震晕的北洋士兵,他们肺部吸入了烟尘,引发了剧烈地咳嗽。
达里尔示意米娅来到门口的另一边,看到达里尔手势的米娅弓着身子小跑到了他的对面。
“Fsh/bomb!”米娅往门洞里丢了一枚闪光弹,并大声的提示队友注意。
“Go!Go!Go!”闪光弹引爆后,门洞后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哀嚎声,约翰向队员们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钻过门洞行动队队员用加装了消声器的冲锋枪点杀了那些还处于致盲状态的北洋士兵,接着又打掉了射程内的所有光源。
这个时候的北洋直隶总督衙门里已经有了电灯了,但是这个时代的电灯和现代的电灯还是有区别的。这个时候白炽灯的灯丝是用炭化的竹丝来做,其功率和现代的灯泡是没法比的。在冲锋枪射程内的灯泡都被击碎后,那些远处的微弱灯光完全穿不透行动组身边的黑暗。
带上夜视设备,借着黑夜的掩护,田布滋他们朝着荣禄栖身的那个厢房进发了。而此时直隶总督府内的北洋军官兵上下都乱成了一团了,不停地有电灯被偷袭的人击碎,总督府内已经有大片区域处在了黑暗中。没有个人通信设备的北洋军官兵,传达领命只能靠吼叫,在这种各个单位混在一起,周围又枪声四起情况下,这种传递信息的手段效率之低下是可想而知的。
感到情况很难被控制住后,负责整个总督府防卫的北洋将领果断作出了退守到李鸿章居住的那个院落的决定。与其这样向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还不如放弃一部分区域的控制权,固守重点区域。敌人突袭总督府无非就是冲着李鸿章来的,天津卫又没有失守,大量的援军很快就会抵达。那些黑灯瞎火的区域就放弃不守了,收缩防线,免得给敌人有可乘之际。
这个负责指挥的北洋将领倒是个有才干的人,但是田布滋他们这次突袭本来就不是冲着李鸿章去的,他的这一应对措施怕是要成了对手的神助攻了。当守军得到了命令如同潮水般往李鸿章居住的那个院落退去时,田布滋他们的行动就更像是在进行一场夜间CQB射击练习了。除了偶尔射杀个别因为天黑视物不清而无法跟随同伴撤走的北洋士兵外,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情报中提到的荣禄住的那个厢房了,屋子里关着灯,门也是敞开着的,里边没有一点声响。倘若是田布滋他们没有佩戴红外夜视仪,恐怕就真的被荣禄摆的这个迷魂阵给骗了。但现在时值冬末春初,天津的气温还在零下附近徘徊。人体这种三十多度的热源是无法在这种气候条件下躲避红外线设备的追踪的。
两个躲在屋子里的人被揪了出来,田布滋用强光手电在这两个人的脸上照了照,果断开枪毙了那个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人,尽管他身上穿着官服。
“荣大人,您找个替死鬼也得找个和您年纪相仿的呀,您找个三十来岁的人穿上官服打算蒙谁呢?您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找个脸上连没褶子的人来扮自个,这恐怕不大好吧,”田布滋说着,就示意约翰给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上控制措施。
“Misstn/Complete?,RTB!(任务达成,返回基地)”田布滋对着屋外喊道。
在厢房外警戒的达里尔和米娅听到田布滋的口令后,转身变成排头兵,为后撤的小组打头阵。在后撤路线的一处高处上架起了狙击枪的埃弗雷特一边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总督府里的情况,一边用耳机提示队友避开大股的北洋士兵。
整个突袭抓捕行动从爆破到撤出总督府前后进行了大约十三分钟,比田布滋他们在图纸上推演的行动时间还少了近七分钟。作为守卫的北洋军官兵,通讯手段落后,缺乏应对紧急境况的预案,以及指挥官最后决定采取丢车保帅的战术安排,让田布滋他们这次行动犹如训练般轻松写意。
天津这边在忙着搞事情,三十里堡绿漆区指挥中心的战情室里也是灯火通明烟雾缭绕。一群吞云吐雾的大老爷们在为应不应该紧急支援天津站进行着激烈的争吵。
虽然绿漆区的电台没有收到曼哈顿破烂王小组切进来的通话内容,但是田布滋简单地向他们说明了D+105最后的四个人已经联系上了,而且诊所遭到了身份不明的辫子男的攻击。
“我觉得应该迟点再考虑派人员前往天津进行支援,目前联系不上天津方面的人员,可能是田布滋在逃脱前销毁了电台。以他前职业杀手的身手,那些身份不明的辫子男在没有取得英租界完全控制权的情况下,是很难干掉他的。要知道他们围攻的时间不可能太长,附近的英军会很快赶过来的。”吕向阳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那些提出派Mi-24去支援都纯属特么扯淡。战地毒奶挂上四个副油箱也就一千公里的航程,堪堪在大连和天津之间走个来回,你让它上那去干嘛?再说了这特么让它在哪降落啊,英租界吗?傻不傻啊你们。”郝大建对那些瞎哔哔的军盲也是无语了。
穿越众自己倒是有几艘鱼雷快艇,但是这些小身板的家伙去大沽口那不是送死么?与其急急忙忙派人挤上商船前往天津,还不如多等两天呢,明天一大早无论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都会随着从天津开往大连湾的商船跨海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