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僧侣皮肤白净细腻犹如抹了粉一般,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四目对视着众人,就仿佛有某种奇异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看去,心神渐渐的沉浸下去。
“诸位,施主可否告诉贫僧,汝等是何人,这条大蛇有何隐秘呢?”
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异样的蛊惑,罗雨袖等人眼睛瞪大,眼神忽然就变得迷离起来,嘴唇轻轻的张开,有点吞吐结巴的说道:“这里是实实验”
一没苦无突然钉在一名僧侣的胸口,粗布麻衣上登时就龟裂出一圈圈蛛网,两根手指轻轻的夹住苦无,就像是盘踞在蛛网中的老蜘蛛,冰冷的捏住猎物。
“嗯?”
僧侣脸色微变,眼中透出一抹寒光,狠狠的朝着苦无射来的方向扫了一眼。
“该死的,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罗雨袖眼神恢复清明,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几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眼中的惊悸,刚才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中了邪一样,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施主,这是何意?小僧二人不过是问个问题,何必动手呢?”
那名手中夹着苦无的僧人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不见,眼神冰冷的盯着一张同样冰冷的猫脸面具。
“天生灵魂强大,意志力超乎寻常,是块难得的璞玉,正好可以替代贫僧损失的一串佛珠。”旁边的那名僧人手中掐了一个拈花指,“施主煞气太重,实非福分,死后怕是要入阿鼻地狱,不若皈依我佛,以得超脱?”
明明在说着话,嘴唇却在诡异的蠕动着,一连串的佛音被诵读出来,恍惚间好似有无数的佛陀菩萨浮现在四周,口中诵读着经文,木鱼敲打的声音宛如魔音灌耳一般从每个人的灵魂中响起来。
一道拈花印无声无息,速度却又快捷绝伦,拳头大小的佛印瞬间一闪就到了小猫面前,随后无声无息的爆发出来。
绵绵阴狠的劲道带着破骨穿肠的狠辣渗透力,一下子就仿佛海啸般朝小猫笼罩上去。
哧!
几道血色的红光刺向那名吟诵佛音的僧人,一刹那,一股嗜血的腥味儿爆开,那僧人身上的粗布麻衣炸碎,露出内衬的白色丝绸制成的华美衬衣,同时着衬衣上不断喷出一道道白色的宝光,牢牢地挡住了几道锋利的剑刃。
只见那僧人脸上一寒,眼珠子微微一转,扫过眼前几个黑衣人,寒声道:“诸位施主杀气太重,双瞳都被血色沁染,灵魂已然坠入血腥深渊,这是被恶魔所蛊惑。”
“也罢,我佛慈悲,贫僧这就送几位早日超脱极乐世界!”说话间,那僧人反手就是一挥,就看见无数朵透明的白莲花凭空而生,呼啸坠落,几人的身体当即定格在空中,胸口同时印上一枚佛印。
“嗤嗤”的燃烧声中,尸体瞬间自燃烧成一片灰烬,黑色的渣滓一点点的散落在脚边。
罗雨袖,图厉,燕飞刀三人脸色同时剧变,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和尚实力强的可怕,满口的我佛慈悲的怪异口号,反手之间杀起人来却毫不留情。
尤其是,他们的脸上一直挂着这种慈悲的假笑,实在是让人骨头里都在发寒。
等等!
两个和尚,还一个呢?
三人同时瞪大眼睛,接着脊背上的汗毛都全部倒竖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接窜上脑门儿。
“我佛慈悲,几位施主入魔不深,只要诚心皈依我佛,日日夜夜诵读经文,或许还不需要如此早的去登极乐世界。”
“极乐你个大头鬼!”
图厉头皮一麻,短刀亮起一抹红色的火光,“哧啦”一声就朝身后狠狠的刺去。
“戾气太重,该打!”
这僧人轻轻一笑,两指夹住短刀,红色的火光照耀着光秃秃的脑门儿一阵恍惚,下面的嘴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登时就变得阴森起来。
双指一夹,两根手指亮起刺眼的金光,短刀“咔嚓”一声被折断,接着两根指头如同鹰钩一样,残忍的钉入图厉的双瞳,顺势一抠,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就被掏出来。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再无须看这苦海无边。。。”僧人声音猛地拔高,厉喝一声:“哀嚎个屁啊。”
图厉双瞳处,当即传出一阵鲜血喷溅狂涌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挤压一个破烂的水袋子。
那僧人眼光朝侧一扫,罗雨袖和燕飞刀浑似被施了定身术,定定的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脸色苍白的就和粉刷过的墙壁一般没有一丝血色,惊恐至极。
“送你去见我佛慈悲,为何要哭泣,你应该大笑才是。”僧人寒声道,右手腕一甩,两指如同一柄快刀,朝上挑刺,径直的插入图厉的眉心正中。
图厉的整个人瞬间绷紧,刀光刺入发出筋骨断裂,崩崩好似牛弦一般的动静。
手指笔直的抽出,上面居然没有黏上一滴鲜血,一个明晃晃的佛印钉在了图厉的脑门上。
图厉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落地的时候,还在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我佛慈悲,往生极乐!”
淡淡的声音中,图厉的眉心佛印闪烁,他的灵魂被拘禁扭曲,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形成了一颗褐色的佛珠落在了僧人的掌心上。
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佛珠,罗雨袖二人只觉得那僧人脸上的笑容恍若魔鬼,脚步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那位施主已经往生极乐,禅灯永照,不知道你二人是否想要跟随去见我佛?”僧人轻轻朝前迈出一步:“亦或者,愿意迷途知返告诉小僧这里的秘密?”
“秘秘密?”迎着僧人的森森的目光,罗雨袖和燕飞刀头皮发麻,实在是没有反抗的勇气,“什么秘密?”
“这条大蛇!”僧人咧嘴一笑:“还有上面的那座森林,还有那座白色的奇异建筑,都隐藏着何等不同寻常的秘密呢?”
死死的盯着罗雨袖二人的眼睛,僧人咬字清晰,语气中刻意带着蛊惑的音调,他仔细的盯着二人的神色变幻,心中就是一喜:“这二人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