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弥生半死不活的状态,常生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与此同时,日轮在空中折了个后,又快速地向常生攻过来。
常生头上青筋一暴,周身瞬间杀气升腾!连带着体内能量剧烈地波动起来,带动脚下的水面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日轮飞近的瞬间,常生迅速站起,半条右小腿上裹着亮到刺眼的蓝色灵力,只用了一个简单的踢球动作就一脚将日轮踢向敌方的小喽啰群!
日轮被踢出的速度之快堪比出膛的子弹,下一秒,日轮就撞在了小喽啰群前的结界上!没想到,那结界竟扛得住日轮的撞击,两股力道竟僵持了十几秒钟!
最后日轮冲破结界,但方向却被破掉的结界带歪,擦着喽啰群的上方射了出去!
常生哪有工夫关心敌人的神器飞哪去了,他整颗心都扑在弥生身上,不断地唤着弥生,希望它能给个回应,哪怕只是扭动一下它那胖胖的身体也好。
片刻后,常生突然从深度感知中退了出来,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常生心急如焚,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再进入深度感知的状态中,于是只好通过触觉来确认弥生的状态!
弥生的体温越来越高,常生感觉他的手都快被烫伤了!而弥生原来肉乎乎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硬,摸起来就像石头一样。
眼睛看不见,深度感知又用不上,常生的脑海里就开始各种脑补弥生现在的状态,越想他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忍不住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简直恶性循环了。
正在常生各种心神不宁时,一个刹那间,他眼前突然红光一闪,常生瞬间就怔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眼睛好了?
常生立马就低头去看弥生的情况,结果发现红光正是出自他双手间弥生的位置,它忽明忽暗地闪着,好像呼息灯一样。
很快,常生就发现,除了那呼息一般明灭的红光,他的眼睛事实上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几秒钟后,常生忽地听见一串碎裂声,接着红光突然像是从什么东西里破出来一般,瞬间就挣脱般地射了出来!
紧接着,常生就感觉手中弥生原本硬如石头的身体突然就碎成了粉末,顺着他的指间流落向地面。
红光飘飘忽忽地在常生面前游荡,然而,此刻的常生却像个雕像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半晌后,一滴泪从常生的眼角划落,常生突然回过神一般地握了握自己的手,紧接着他就情绪失控地用双手到处乱抓乱摸,嘴里喃喃地说着:“不是真的,不是!弥生它是不小心被我弄掉了,对!弄掉了,我得赶快找到它,它那么爱粘我,不会离开我的……”
常生乱抓乱摸的时候,日月冥神因为炀天不出手,知道活捉常生无望,于是便命令那些喽啰们对常生发起群攻,生死不计!
命令刚下完,喽啰群就群情激奋地冲向常生,那喊声,那架式,就像正在战场上冲锋的军队!
然而,常生此时却还在拼命地寻找着他的弥生!
与此同时,飘忽的红光的动作刹时间就变得凌厉起来,在常生面前来回弹射了几下后,突然就改变方向,冲着常生射过来。
常生只觉得右眼像被子弹击中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开始混乱起来!常生仰天一声长啸,右眼爆出了鬼魅般的妖红。
眼看众喽啰就要冲到常生身边,炀天隐在袖子里的拳头越攥越紧!见常生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而且不见他有一丝要反抗的迹象,炀天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帮!不能帮!帮了自己绝没活路!我跟小野猫毛关系没有,没必要为他把自己搭进去……”
炀天话还没说完,第一波喽啰已经冲到了常生身边,举起他们的武器就向常生砍去。
炀天吐出一句国骂,刚想迈开腿,突然常生爆发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就从他身上破了出来,瞬间就把那几个近身的喽啰给弹飞,一个个摔出去老远!
还没上来的那群喽啰们也被能量波冲击的后退出去好几步,在场没被常生能量波撼动的也就只有厉寒、锆英、日月冥神和炀天而已。
只解了一半封印的厉寒对战太阴幽荧,一直没能分出半点儿心思去关心常生的战况,直到感觉到这股能量波时,正在对战的几个人才都不约而同地停手并抽身,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常生身上。
只见脸上挂着邪笑的常生晃晃悠悠地站着,一只血红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留下一抹抹残影,那样子光是看着就够让人胆寒的了,更别说他全身上下还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像常生这种没有意识下散发出的如野兽般无差别的杀气,就连锆英和厉寒都被包括在了常生的猎杀范围内。
锆英眉头一锁,冷冷地说:“计划了这么久,什么意外我们都计算过了,唯独这个结果连云天都没想到!”锆英不甘心地说:“只要再几分钟,盟主就带着人来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厉寒显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常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他还是淡淡地说道:“难不成您还真以为抓得住日月冥神吗?联盟打从一开始也没把这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放在目标里不是吗?联盟的目的就是想一锅端掉创世神的生化研究所,这个目的因为常生已经实现了,就因为没有锦上添花就责怪常生办事不利?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锆英冷声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有责怪常生的意思吗?我只是生气,这么重要的战场上我不能打敌人就算了,还得出手解决自己人!”
厉寒说话的声音立时就软了下来,轻声说:“英叔……他已经重伤了,出手时……”
厉寒的话刚说到一半,创世神的喽啰们就齐齐冲向常生!
日月冥神也不清楚常生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们拿出一副旁观者的样子,拿自己手下当实验品,用他们来试探常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