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魔皇穷奇的明讽,常生连一丁点儿的气愤情绪都没有,因为实力差距太大,再加上常生又是个一般情况下过于理智的人,心里自然而然就有种被讽也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常生有些无奈地回道:“魔皇陛下,像您这种大人物鄙视人所造成的伤害值太低,完全不适合您霸气的形象,我看还是算了吧。”
魔皇穷奇眼角微抖,沉着声说:“你这个臭小鬼果然很招人讨厌!”
“这种事您不说我也知道。”常生笑着说:“像魔皇陛下这么心思直白又单纯的人,我倒是不讨厌呢,至少不用花费力气去猜测您的想法,看您的表情就能一目了然。”
魔皇穷奇冷声说:“现在拍马屁也晚了!”话落,魔皇穷奇剑指一挥,几十团大火球就出现在空中,流星般地向常生砸落。
常生将屠灵神器转换成霰弹枪,对着大火球的方向就是一顿胡乱射击。
观战的人群们看到这一幕,立马就骚动起来,一片惊呼声伴着一片唏嘘声,很多人都说常生是在以卵击石,说常生不躲不闪太自大,肯定要挂。
厉寒一直闭眼打坐,就算是听见周围的谈论声,他也没有动摇半丝心神,倒是把神威给急个够呛。
神威急道:“少主,要不我去帮小殿下吧。”
厉寒眼睛都没动一下,沉声说:“他不是让你等他不行的时候再接吗?那你就等吧。”
“可是……”
“别管他!”厉寒说:“常生至少也能捱五分钟以上,五分钟后你在着急吧。”话落,厉寒不再言语,专心恢复自己的状态。
独孤盟主和楚云天首领倒是一脸淡定,其他五位贤者虽未做评论,可脸上的表情却不轻松,显然是有点儿担心常生的处境。
只见常生霰弹枪发出的无数灵力弹和魔皇穷奇的大火球在半空中相撞,一片刺眼的蓝光和火光闪耀,恍得人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盟主突然命令道:“老楚!马上命人在贵宾建筑区及树林边缘布置结界,要最强的结界师!半分钟内就给我布上!”
“是!”楚云天拿出手机,马上就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半空中蓝光、火光刚闪过,下一秒,几十个火球就突然从半空中坠向魔皇穷奇所在的位置。
几十个大火球几乎同时砸落,只见魔皇穷奇所在的位置爆炸声不断,火光四起,湖水被震起了层层水浪,冲击波吹得湖岸边的常生都连退好几步。
观战的人群立时就炸庙了,议论声顿时四起,互相间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有好些人都好奇,难道是屠灵神器的威力太过巨大的原因?竟然把魔皇的大火球撞了回去?
湖中央的高热蒸得水气翻腾,阻住了中央的情形,有十几秒都不见中央有动静,观战的人群都在猜测魔皇穷奇的状况。
与此同时,楚云天首领从电话打出去,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一个以巨湖为中心四方却上不封口的结界显现,把贵宾区到断崖之间的正方形区域给封住了。
断涯这边的结界是由六贤者轮流撑起的,为得就是能让厉寒进出方便!
大概半分钟过去,中央的大火消散,水气也被风吹散,露出了一个半球形结界,而魔皇穷奇正站在结界内对常生怒目而视,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应该是被爆炸的碎石划破的。
魔皇穷奇撤掉结界,用大拇指擦了一下血痕,然后就低头一直盯着大拇指上的那点血默了好半天。
光是看魔皇穷奇那眼中透出的丝许兴奋与癫狂,常生就知道他把魔皇穷奇给惹毛了!
看魔皇穷奇那样子,常生就有点儿懵。他觉得自己也没干啥啊!就算是他干了啥,就凭他和魔皇穷奇之间的巨大差距,也不能把魔皇陛下怎么样不是?怎么就把他给惹着了呢?
远在断崖顶的血麟虽然看不清他父皇的表清,但父子之间有时候只凭感觉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看着湖中央的的魔皇穷奇,血麟急道:“盟主!马上停止这场对战吧,我父皇真的会杀掉常生!”
独孤盟主叹了口气,无奈地问:“厉寒,你说呢?”
厉寒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平静地说:“不行了常生会提前吱声的。”
血麟怒道:“你们以为自己在跟谁打?真到危险的时候,常生根本来不及给你信号!你们根本就不了解我父皇,他才不会因为常生是钥匙之力的继承者就对他手下留情!同样不会因为常生是未来的东方鬼帝就卖冥界面子!他想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挡他!”
厉寒缓缓睁开眼,看着血麟问:“那现在魔皇杀心已起,您觉得还阻止得了吗?谁又能阻止得了?以魔皇和常生的距离,独孤盟主做得到?”
“我可没十足把握!”独孤盟主一脸无奈地说:“对方可是魔皇穷奇!就算是能和他打个平手的我出手,以这种距离,能救下常生的希望也就三成左右,还不如不出手!”
楚云天也说:“现在魔皇陛下会不会杀常生还是个未知数,可如果盟主冒然出手激怒魔皇,以魔皇陛下的性格,常生可真就死定了。”
独孤盟主轻啧一声,一脸不爽地说:“穷奇那老东西,居然跟一个小孩儿认真,太不像话了!”
血麟满眼愧疚地说:“我父皇已经有好几千年没受过一点儿伤,没见过一滴血了!血是勾起我们魔族深层欲望的‘魔物’,尤其好战的人最见不得自己的血!”
梵天担心又气愤地说:“常生哪能知道堂堂一个魔皇陛下居然这么容易就失去理智了!不过……”话锋一转,梵天又一脸骄傲地说:“常生这小子干的漂亮,居然能让魔皇挂了丝儿彩,以后可以当牛吹了!”
莫语冷声说:“他要真敢吹,那他吹的就不是牛,而是自己的命!”
这时,重明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拽着血麟就急问:“二哥!常生怎么让咱父皇挂彩的?我刚才在后面没看清楚,你快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