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的话一出口,屋里瞬间就鸦雀无声了,除了花毅以外,其他人都惊讶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常生,有种即觉得常生是在开玩笑,又有点怀疑那话可能是真的的复杂表情,而这种表情在厉寒和无的脸上尤其明显。
而常生并没有在意其他人,他只注视着花毅一个人的反应,并从花毅淡定的脸上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常生脱口问道:“何安和他们村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那都是九百多年前的事了,要出事早就出了。”花毅直言道:“我不觉得那件事跟我现在被鬼附身有关系。”
常生冷声反问:“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何安的名字会从那只鬼的口中不断地念出来吗?”
花毅语塞半晌,最终犹豫着说:“当时我自己的意识也是恍忽的,说不定是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念着何安的名字也未可知,你们凭什么认定话就是那只鬼说的?”
“村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易飘飘说:“的确有些人在被鬼附身的时候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可能会回忆起以前的事,或是出现幻觉,行为和语言也会受回忆或幻觉的影响,做出或说出在外人看来不合逻辑的事情,所以也不能就把这个当成线索咬着不放。”
常生认为全村这么多人,那只鬼就只执着于花毅是极为不合理的行为。
指着花毅,常生就问大家:“你们要是鬼的话,你们谁会选这么强健的人附身?不管从哪方面看,花毅都不是附身的好选择!”
易飘飘脱口而出:“他和鬼契合度高啊!还有比这更有利的附身条件了吗?”
常生说决定契合度高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两个人的性格极其相似;或是两个人对同一件事物有着同样惊人的执着心;又或是血缘关系;还有可能是某种外在条件的限制……等等。
“如果那只鬼有非选花毅不可的理由的话,”常生说:“那他和花毅之间就必定存在着某种关联,只要找出这个关联,或许就能解开他的心结,让他放弃附身。”
“你想劝那只鬼?”易飘飘一脸无奈地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那只鬼要是能交流的话,我早劝他自首了。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连正常对话都做不到。”
厉寒淡淡来了句:“这种精神状态还能躲过专业猎鬼人的眼睛,我开始有些佩服他了。”
易飘飘冷着脸说:“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无立马说道:“厉寒大人明明就是在夸那只鬼厉害。”
易飘飘瞪了无一眼,气道:“总之调查什么的都放在我的计划失败后,你们就给我时刻准备好,等鬼再附身的时候帮我武力压制住村长就行了!”
花毅问:“要不要我现在就限制一下自己的能量?方便你们以后动手。”
“别!”易飘飘阻止道:“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你的身体越健康,那鬼就越不容易操控你!等我们和你打的时候,我们的外在因素加上你自身的意志力,他才更容易从你身体脱离。要是你把自己弄糟了,结果就会是我们把你的肉体打残了,那只鬼反而还会在你身体里扎根更深。”
“懂了。”花毅说:“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当天晚上又是常生他们守夜,不过花毅似乎不愿意再提起何安那些事,所以老早就躺下了。只听花毅的呼吸声常生就知道他没睡,可看他那明显排斥的态度,常生也就没有追问。
第二天下午,被主接任务的易飘飘勒令停止调查的常生他们正在自己屋里斗地主呢,小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告诉常生他们花毅又被附身了,让常生他们赶快过去帮忙,常生把牌一扔就急急地赶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被附身的花毅已经往高耸、绵长且光秃,只有零星小白花长在碎石缝间的白花山上去了,易飘飘紧随而去,而常生他们也随后追赶。
最终,所有人都停在了山腰下一块相对平缓的山坡上,小夺负责在山脚下把村民们赶回村,而常生和无则拿出一副旁观者的样子,以掩护为借口把打架的活丢给了厉寒。
原本常生以为花毅不会有多难对付,可是真等厉寒和他打起来的时候,常生才发现自己错误地估计了花毅的实力。
花毅他虽说实力不及厉寒,但也不比A阶任务实力的易飘飘差多少。要是正常对战的话厉寒当然不可能输给花毅,但关键是被附身的花毅全力以赴,可厉寒为了不出意外,处处留手,结果就是厉寒勉强才和花毅打了平手。
易飘飘的活儿是在花毅被压制后才开始的,所以为了保存能量她也不上去帮忙。最后没办法,无只好也上去帮忙厉寒了。
虽说厉寒他们之前一直说常生的不能打架那道心理的砍儿是过去了,但没真正试过常生还是心里没底儿,所以在厉寒和无与被附身的花毅打架时,常生就用屠灵枪对准花毅试了下,结果没想到居然还真就不抖了。
就算能打了,常生也没打算上去帮忙,闲来无事,他就观察起被附身的花毅。
花毅的打架方式很奇怪,虽然那只鬼用了花毅的身体和能量,但却不会真正的使用它们。他一次也没有用能量进行过法术攻击,单纯就像低心智动物一样,只是本能的在攻击时释放着能量进行最最基本的霸力系攻击。
他的攻击动作简单、暴力、流畅,比起人来更像是动物,干净利落,直觉敏锐,反应迅速。就算是只追求完美杀人技巧的职业杀手也只能做到其中的几项而已。
常生的观点是,如果这个鬼是人的话,那有理智的人几乎很难做到这个地步,除非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模糊了他的理智,他才会在遭遇危险时只依靠本能来行动。
在亲眼看过这只鬼打架后,常生认为易飘飘之前对鬼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评价还是很准确的,他的确已经到了无法对话和交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