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前脚才刚离开没几分钟,后脚就有人找上门说要见他,常生作为厉寒的好兄弟,自然觉得自己有义务替他见一下来人了。
来人被带进来,一见常生直接自报来意,说他是联盟在云海城的联络员,联盟有信要交于厉寒,并让厉寒能亲自来接收,常生想代收都不可以。
“亲自?”常生一脸惊诧,“不就是一封信吗?我和厉寒的关系,别说联盟了,只要是圈里的,三界有几个不知道的?我连代收一封信的权力都没有吗?”
“小殿下息怒,”联络员诚惶诚恐地说:“在下也只是听命而已,还望小殿下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联络员。”
常生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找别人麻烦的人,但这次他却真有点火了,“我要非接收不可呢?联盟有明令,凡组队之人,都有权力接收一切队友的来往信件,你没权力不让我接收!”
联络员据理力争,“但那只限于公事信件,不包括私人信件。”
常生瞬间就愣怔了,“联盟的联络点从不收送私人信件的,怎么会……”
联络员又道:“这次是盟主特批,上面盖有盟主的大印。”
擦!果然后门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这下常生无计可施了,公件只要他想,他还有权力强扣下来,但私人信件常生就没办法了,可常生还是不甘心地问道:“谁寄的?这个总不会也要瞒着我吧?”
联络员很爽快地说:“钱弥欣。”
常生“啪”地一掌就拍碎了桌上的茶杯,吓得联络员脸都白了,腿也有些发软。
常生略有些歉意地对联络员说:“抱歉,我不是跟你生气,你先带信回去吧,等厉寒回来我会转告他亲自去取的。”
联络员一拱手,带着信就退出了屋子。
一直站在窗边没说话的绍辉终于玩笑道:“第一次见你生这么大的气,能让你动气的女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我也没单纯生弥欣的气,只是觉得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瞒着我,实在太气人了!”常生语气愤然地说:“有他们这么干事的吗?这也能叫隐瞒?亏我还怕他们担心假装不知道呢,这是要逼我跟他们摊牌吗?”
“别生气,”绍辉笑着说:“不就是封信吗?你若想看,我帮你弄来便是。”
常生立马露出了一脸兴奋,但转瞬又有些失落地说:“可是……,截取联盟信件的罪可不轻,还是算了吧。”
“公事的信件当然不成了,”绍辉一脸坏眼心地说:“可这是私信啊,就算被截了,惩罚也师出无名不是?”
“对啊!”常生眼中又充满了期待。
“再说,我们只是看一眼而已,看完再还回去就是了。”绍辉说:“我办事你放心,绝对不会让小寒看出信被拆看过的。”
常生一听心就更痒了,立马点头如捣蒜地同意了绍辉的提议。
当那封信拿在常生手中的时候,常生脸都快乐开花了,忍不住夸奖了绍辉几句。
这还是绍辉和常生在一起这几天,常生笑得最开心的一次,那笑容如春风暖阳般,让绍辉的心神荡漾了一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满足感。
常生迫不及待地就想拆开信看,但动手前他还是很理智地停了下来,问绍辉:“要怎么做才不会看出被动过?”
绍辉随即就叫了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进来,将信处理好后,绍辉便直接把信封里的信纸递给了常生,示意常生先看。
在展开折叠好的信纸前,常生又良心不安地犹豫起来,“万一要是情书怎么办?看了好像不太好,厉寒是我哥们,弥欣又是……”常生没有说下去,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傻啊!”绍辉说:“就算钱弥欣闲得无聊,你们盟主也会这么无聊的陪她玩吗?里面的内容当然是很重要的了!”
“说的也是!”常生自我安慰道:“我只是不希望厉寒他们陷入什么危险,就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说着,常生就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看着常生脸上的表情由喜转忧,绍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待常生看完后,绍辉才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常生脸色虽然仍是不好,但却平静地说:“信上说前两日有人行刺我爹。”
“什么?”绍辉一脸急切地问:“那你爹有没有事?”
看绍辉那着急的样子,常生反而乐了,“看你这样子,怎么好像是你爹被行刺了似的?”话一出口,常生便觉得不妥,立马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常生感激地笑了笑,说:“我爹是不死之身,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就算是这样,听到我爹被人行刺,感觉还是很糟糕。”
“我懂。”绍辉安慰道:“不过人没事就好,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要不你爹反倒还要担心你了。”
“嗯。”常生叹了口气,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弥欣告诉厉寒,说人没找到,她和小七还在继续寻找,就这些了。”说着,常生把信递给绍辉。
绍辉把信接过去,也没看,直接就又把那个专业人士叫进来,让他把信重新封装好,接着又交给了带信回来的手下,让他再把信送还回去。
等安排好这一切了,绍辉才说:“估计钱弥欣和小七也在寻找医仙尹心碧,毕竟那位医仙的隐居地不明确,所以小寒他们应该不会把目标都集中在云海城这一个地方。”
“怪不得弥欣和小七没有一起来,原来他们也在帮我找医生呢!”常生的心里是即感激又感动,但也有点不是滋味儿,“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找到医生还不是得过来看我的情况,到时候他们还想怎么瞒?”
“小寒他们也是关心你,你就别生气了。”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一直憋着火没地方发吗?”常生气愤地说:“有什么事不能跟我明着说的,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