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跟常生再继续纠缠下去,清河便把屋内的水幕结界撤掉打算离开,毕竟婚礼就快开始了,她作为新娘是绝不能不出场的!
打着出去之后让她爹来解决常生的主意,清河的底气便又提了些,抬腿就想往外走。
常生却还是悠哉地坐着,随口问了句:“你猜厉寒现在在干嘛?”
一提到厉寒,清河就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转身冷眼看着常生,反问:“你觉得他现在能干什么?”
“你肯定是希望他在准备当他的新郎官了,”常生说:“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会失望的。”
清河转身,头也不回地说:“婚礼就快开始了,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你也用不着在这跟我这故弄玄虚,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
常生看了下表,说:“还有不到一刻钟婚礼就开始了,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早该有人来接你了,这么长时间没人来,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清河的脚步又顿住了,回头看常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犹疑,接着她就向外看去,可惜外面的雾太浓,她什么也看不见,无端端又凭添了她几分不安,她想出去的心情就更急切了。
刚想再走,常生又慢悠悠地说道:“你现在就是出去婚礼也不会开始!因为我耍手段让它延迟了,所以才没人来接你的。”
“你说什么?”清河怒道:“我的婚礼,你凭什么延迟?你算老几?”
“好歹我也是东方鬼帝的储君,我的使魔当众跟你爹禀报说我病危,你说同是储君的厉寒,且不提我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就是单论身份地位,他能对我的死活不顾,顶着骂名也要跟你结婚吗?你都不惦量一下自己在厉寒心里值这份量吗?”
“你!”清河气的声音都抖了,“卑鄙!无耻!”
常生一脸的谦虚,“跟你比,我可不敢当。”
清河咬着嘴唇,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看着竟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不过你也不用急,”常生不急不徐地说:“拖我也拖不了多久,婚礼只是延迟了而已,估摸着再一、两个时辰就有人来接你继续婚礼了。你这个新娘子婚礼开始前总不好到处乱晃吧?还是老实在这陪我聊天好了。”
清河恨恨地看着常生,可是一细想她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要是现在婚礼开始,搞不好常生就会破坏成功,可婚礼一但延迟了,清河也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对付他,以保证她和厉寒的婚礼能够顺利进行。
这么想着,清河就又缓步走了回来,往常生对面一坐,“情敌”俩的眼里就闪出了战斗的电火花。
自己对付常生还是心里没底,清河就想给他爹通风报信。
“别自作聪明地想找你爹来救场,那样我就会提前叫来更多的人,别怀疑我的能力,我说到就能做到!”常生说:“到时候我当着他们的面自杀,厉寒就彻底没有娶你的理由了。”
清河眼中的杀气隐隐升腾,但却生生忍下了。
沉吟片刻,清河突然冷笑一声,“你一会儿说厉寒正在看着咱俩的一举一动,一会儿又说他去探你的病,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一句话是真的!”
常生往椅子里一窝,懒洋洋地反问:“难道就不能都是真的吗?”
清河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常生毫不在意,笑说:“其实真假对你来说有差别吗?你承受不了的只不过是万一是真的所带来的后果,所以你连跟我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就只能被迫在这陪我聊天,不是吗?”
“你别太得意!”
“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很得意。”常生的笑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就凭你那点脑子也想跟我玩心眼?知道不自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清河冷语冰人地说:“不到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
“反正我就知道,你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最后赢的人就肯定是我了。”常生挑衅地说:“你真打算就这么呆下去吗?会错失良机哦!”
清河微眯着眼打量常生,“你好像特别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啊?”
“大家都说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怎么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呢?”常生说:“不给身为情敌的你提点醒,怎么能彰显我人性的善良呢?”
清河咬牙切齿地说:“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的好心了!”
常生随口便回:“不客气,应该的。”
清河长袖下的拳头攥得指节都发白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相当的镇定,不是她不想弄死常生,而是她担心厉寒真的能看到这屋子里的情况,所以才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常生也不说话了,就自顾自地在那摆弄手机玩,一副干靠时间的样子。
清河现在走也不是,留还着急,想叫个人进来问情况,她院子里的人却全被常生撂倒了,外面的人又不能随便叫进来,否则看到常生在她屋里,后续的很多事处理起来都会很麻烦,所以她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办法来改变现状,只能被迫干坐着。
才坐了十几分钟,清河就有些受不了了,她起身来回在屋里踱步,眼神却时不时地瞄向紧闭的院门方向,可依旧被浓雾遮挡严实的院子却让她生出许多烦躁来。
第一次,清河讨厌起了云海城的浓雾。
走了几个来回,清河就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她的一个婢女身边,手下刚要运功,就听常生那边又缓缓开口了。
“你敢叫醒这屋里和院里的任何一个人,”常生说:“我保证下一秒厉寒就能收到我的死讯,你肯定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吧?”
清河对常生怒目而视,好半晌才又恨恨地走回常生对面,又忿忿地坐了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清河怒道:“跟我这干靠着有意思吗?你要真想搞破坏,那就痛快地去找厉寒说清楚,看他会不会听你的!在我这耗着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吗?”
“能啊!”常生语气轻松地说:“拖得一分钟,我就开心一分钟,而你就糟心一分钟,你说我算不算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