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在常生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帮大胆的女生直接就扑了上来,各种跟常生搭话,时不时地还上来摸他一把,拍个照啥的。
当然,多数人的摸是不含不良企图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常生可爱,但也有些就是喜欢常生这类型的,便趁机吃一把常生的豆腐。
常生一直以来看到的女生对男生的喜欢都是以厉寒和无的粉为标准的,所以他以为自己有粉也会和他俩的粉儿一样,只会远观着迷恋一下自己,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被吓得有点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被这么一大群人扑,常生已经不只是被吓了,简直已经对他造成心理阴影了,常生在心里发誓,打死他以后也不在人群中去掉隐蔽术了。
这些人不是敌人,而且还是普通人,不能揍他们不说,还不能在他们面前使用能量和功夫,光口头上让他们别这样那样,他们根本就不听,而且还越说反而摸的越厉害。
常生本来指望着厉寒能赶快回来救他,可干等厉寒也不回来,时间一久,连之前那些胆小的人胆子也都壮了,全都上来想要跟常生搭话或合影。
路过的人见这里人山人海的围着,有的以为是有什么热闹可看,有的以为是来了什么明星,人越围越多,整条步行街很快就水泄不通了。
常生被人群挤的不能自已,偶然间抬头,却见厉寒正坐在旁边一栋不怎么高的楼顶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常生瞬间就明白自己又被厉寒套路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厉寒来救场是不可能了,常生只能想办法自救,他先是挤进人群中,随后就使用隐蔽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低得不能再低,接着又在人群中挤着换了几个地方,他就渐渐消失在了目光都集中在人群中间的人们眼中。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边缘,常生用力往外一挣,突然脱身导致的平衡感失衡让他连跑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有人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和地面来个零距离接触。
抬起头一看,扶住他的竟然是个女孩子,长得虽然可以称作漂亮,但漂亮的却很普通、很清秀,虽然不惊艳,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且……常生还觉得她有点儿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见过。
“……谢谢。”常生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女孩儿摇头,却突然问常生一句:“什么时候还给我?”
常生一愣,“还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没见过吗?那我能欠你什么东西?”
女孩儿什么话也没说,却抬手指向常生身后的方向。
常生下意识地转头顺着女孩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竟是厉寒所在的位置,常生莫名,转头就想再问女孩儿什么意思,却惊讶地发现女孩儿已经消失不见了!
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两人的位置又处在人群边缘,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偶然站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一样,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
常生在人群中找了好一会儿,那女孩儿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又好像只是常生的幻觉一样,再也找不见了。
直到厉寒来找常生,常生才停止寻找。
“在干什么呢?”厉寒好奇,“我还以为你出人群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呢。”
常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我刚才碰到件怪事。”
厉寒微微皱眉,刚才人太多,常生周围全是人,而且人群边缘又离厉寒的位置太远,加之天又黑,灯光再亮也不比白天,他也没看清常生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怪事。
“什么怪事?”厉寒问。
常生答:“我遇见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她问我什么时候还给她?”
“还?”厉寒问:“还什么?你该不会把人家心给偷了吧?”
“瞎说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常生说:“我问她认不认识我,她摇头。我又问她让我还什么,可她没有回答,但却指了指你所在的位置,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厉寒眉头紧锁,“你确定她指的是我?”
“当然了!”常生说:“她指的就是你所在的那层楼的楼顶,那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那就只有我一个人。”厉寒不解,“你的意思是说,他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我还给她吗?为什么要问你啊?我又不是你的,这话要问也该问我女朋友啊?”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它解读方式。”常生说:“我觉得那女孩儿可能是你的小迷妹,还应该误信了咱俩的假cp,所以找我来逼宫要人了。”
厉寒也想不到其它可能性,“也许吧。”
“不过……”常生还是一脸的无法释然,“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那女孩儿,可就是想不起来呢!我的记性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想不起来就别费脑子了,”厉寒说:“也许只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连认识都算不上,你怎么可能想得起来?还是回家休息休息,等姬奇来接咱们吧。”
“……嗯。”
说是这么说,可常生一旦上了心,不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直到回了厉寒在蓝城的那栋为齐宇和常生保留的别墅,常生躺上了自己屋的床,他也还是睡不着,心里总想着那个让自己还厉寒的女孩子,试图要把她想起来。
虽然不明原因,但常生却莫名觉得那个女孩子很重要,有种必须要想起来的使命感。
一直想到快天亮了,常生也没想起来,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刚一入睡,常生就忽地一下进入了久违的清醒梦,然而他梦到的却并不是什么新东西,而是又回到了日月派在自由之城外雪山下的那座研究基地。
梦里,常生又回到了基地重生炉房间下的那间密室,在那里他又不受控地拿起了那本羊皮卷,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直到看完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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