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之后,直到袁朗起床,还觉得身体被挖空了一样的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张宁早就不见了踪影,当袁朗从卧室来到外堂的时候,只见张宁已经早早的在那给自己收拾着出征所用的衣物。
袁朗从背后搂住了张宁,张宁穿的稀薄,加上袁朗清晨一柱擎天,吓得张宁赶紧将他推开,嘴里嘟囔道:“别这样,一会儿兰儿她们就要来了!”
“这有什么,咱们可是合法的夫妻!”袁朗调皮的又来抱张宁。
可是张宁一味地躲闪,两人就在外堂里跑开了,一个追一个躲,就在袁朗抓住张宁的那一刹那,屋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前来伺候的婢女兰儿以及其她四人。
五位婢女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她们知道来错时候了,赶紧掩门就要跑开。
张宁一看“救星”要走,赶紧出言喊道:“兰儿,你们大家回来,给夫君把洗脸水端来!”
袁朗一看没戏了,他也不想在婢女面前太过放纵,于是放开张宁,独自往卧室走去,先给自己换身衣服再出来洗漱。
早晨的一切总是有序的进行,当袁朗来到议会大殿想与其他头目讨论出征细节的时候,没想到大家比他来的还早,他们已经在那布置开了。
见袁朗到了,众头目分别问了早、见了礼,这是对袁朗这位统帅最起码的尊重,他很满意,渐渐的有了当领导人的感觉。
“黄帅,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已经打发韩馥的信使一早回去复命了,并且根据咱们昨晚的讨论的结果,用你的口气给韩馥写了回信。”
张白骑一等袁朗坐下,就上前来汇报工作。
张白骑很能干,虽然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不过袁朗对这个并不介意。
“白帅,你再回信中可有说咱们去多少兵马吗?”袁朗饶有兴趣的多问了一句。
张白骑知道如何应答,只听他回道:“具体兵科的分类没给出,只给了一个总数,总兵马两万!”
袁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打趣张白骑道:“你就不怕咱们的韩州牧来点你的兵,明明去的是一万五,你硬是说成了两万!”
张白骑笑着回道:“如果那样,咱们倒是可以发笔横财,就说是中途病故、逃跑的,怎么也得向韩州牧讨点抚恤金吧!要不是他将咱们请到这来,也不至于这样!”
袁朗竖起了大拇指,张白骑这招够狠的,如果韩馥不点自己的兵马,那就多得了五千人的口粮,如果点兵马人数,那就按张白骑说的那样,狠狠的敲韩馥一笔。
毕竟冀州市肥的流油的富庶之地,这点钱财对于韩馥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也许你还当回事,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呢。
一切准备就绪,张燕作为三军指挥官,已经从随行出征的黄龙、于毒、白波、青牛角等人那里得知,一万五千人的精锐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埋锅造饭,吃完就可以开拔去冀州府城。
袁朗没想到离别就在眼前,张宁那边他还没打好招呼,不知道这小丫头一会知道自己要走,会怎么死缠烂打呢。
“那个,你们先忙着,我先回去了,一会咱们吃完午膳,集合时再见!”袁朗找了个借口先开溜,这帮人大多是光棍,自然无须跟家里打招呼,自己可跟他们不一样。
当袁朗赶回别院住所的时候,张宁已经跟婢女一起忙前忙后的开始张罗午膳了。
天气有点转冷,只见张宁穿着对襟长袍,上身外加一件无紫色袖小袄,一种家庭少妇的韵味。
“猜猜我是谁?”袁朗暗示看见自己的婢女们禁声,然后悄悄的走到张宁身后,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讨厌啦,快别闹了,你且看看特地为你准备的菜肴可合心意么?”
听了张宁的话,袁朗放开了她,然后调皮的在张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搞得在场的婢女面上一阵潮红。
再看张宁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菜肴,虽谈不多么丰盛,可是一道道一看就是张宁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这个年代,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还生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里,袁朗现在能有娇妻作陪、三餐有酒肉的日子,他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自己刚发现置身的这个朝代时,他有过很多的幻想,诸如妻妾成群、封王拜相,可是比起眼前如此实在的幸福的时候,他之前所想的那些显得是多么的虚幻以及不真实。
酒菜摆齐,婢女们识趣的掩门而去。袁朗、张宁隔着案桌相对席地而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样盯着互看了半晌。
“噗嗤”,张宁笑出声来说道:“呆子,看什么看,看就能看饱喽?”
“呵呵!娘子,这你就不知了,岂不闻,秀色可餐乎!”
“贫嘴!等宁儿容颜老了,你就不看了!”
袁朗托着下把,双肘支在案面上,认真的说道:“怎么会了,我要看一辈子!”
张宁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忽悠擦拭干,随后回道:“那你岂不是看腻了保不齐,你这次回来就会带一个回来!”
袁朗心头一凝神,看来女人的吃醋是天底下女人的共性,就连自己这贤惠的妻子也不例外。
“天可怜见!我袁朗这辈子只对我的宁儿夫人用情,路边的野花,绝对不采!”
张宁小嘴一撅,没好气的说道:“说不准人家主动送上门呢!”
“那,那也不!啊,我还有这魅力啊,我还以为天底下只有娘子你,才会主动送上门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朗这破嘴一开口,张宁立即委屈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袁朗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挽回,只得欠着身子过去,在张宁面前磕头请罪。
“噗嗤”,张宁被袁朗逗笑出声来,娇斥道:“宁儿听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是轻易跪不得的,夫君,你的波棱盖儿,怎么就这么软!”
张宁一笑,袁朗就知道自己过关了,于是心态放轻松的打趣道:“为夫这波棱盖儿就是为两个人长得,一个是父母,而另外一个,就是娘子你呀!”
“油腔滑调的,以后不知道还有哪个妹妹被你骗了!”张宁说着夹了一块嫩牛肉放在了袁朗的碗里,然后接着道:“少贫了,快吃吧,吃完了好去跟他们汇合!”
“恩,真好吃恩?娘子,你都
知道了?”
袁朗还没将不久就要率军前往冀州府城的事告诉张宁,可不曾想,张宁居然已经知道了。
“我不能去,难道不会派兰儿她们去打探?笨蛋!”
袁朗边吃边笑,既然张宁已经知道了,而且反应还挺冷静,那自己可就放心多了。
“夫君!宁儿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凯旋!”
张宁斟满两樽美酒,一樽递给了袁朗,一樽托在她的手里。
“得娘子吉言,一定凯旋!”
袁朗仰颈一口气喝完,张宁虽然酒量有限,但也是陪着袁朗尽干了。
“咳咳”,张宁喝呛住了,脸蛋激得通红,不停的咳嗽。
袁朗赶紧离席,走到张宁身后给其抚摸着后背,这样她会舒服点。
张宁感激的看着袁朗,突然一勾袁朗的脖颈,深深的吻了下去。
四唇相对,迅速的点燃了这对新婚燕尔的热情,袁朗双手嘞着张宁纤细的腰身,让他们俩的身子贴的更近了。
张宁不停的娇喘,她面色红潮,双手颤抖,随着夫君不断的触碰底线,她觉得自己体内腾地一下燃起了一团热火,急需要跟自己的夫君合为一体。
“黄帅,黄帅”
就在二人水火交融、分开不得的时候,突然门外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扑灭了二人之间刚要升腾的火焰。
“死娘呢,叫什么?”袁朗气急败坏的朝着门外嚷嚷,对这人不合时宜的出现,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很显然,门外之人没想到袁朗会对他发脾气,他刚才进来时还特地问了院中的婢女,都说现在去不碍的,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黄,黄帅,吉时快要到了,黑帅、白帅让小的来请您去祭祀天神,好出征上路!”
袁朗刚想接着破口大骂,可是张宁一捂他的嘴巴,然后和和气气的说道:“你先去回禀二帅,就说黄帅收拾下就来!”
门外之人一听是张宁的声音,立即回道:“是,天女!”,然后灰溜溜的跑了,免得再被袁朗骂。
“娘子,你看这”袁朗无奈的看了看张宁。
张宁笑着推开了袁朗,随后正色的回道:“夫君,宁儿听闻,凡成大事者,必是能够克制自己之人,宁儿相信夫君也能做到!”
“这”
“快去吧,出征前的祭祀可是大事,夫君的行李,宁儿一会让兰儿她们给你送去!”
袁朗诧异道:“娘子,你不去?”
张宁回道:“宁儿累了,就不去送夫君了!夫君,你要记住,凡事都要跟黑帅、白帅他们商量,切莫一意孤行。宁儿在这里等你凯旋!”
袁朗收拾起了童心,他上前拥抱了下自己的娇妻,然后给了张宁一个深深的吻,随后打开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回头是怕看到张宁哭泣的脸,不回头是怕张宁见了心伤,他知道张宁刚才的坚强是想让离去的自己安心,他知道,所以他也要坚强的离去,虽然他现在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