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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的笑声很大,震得我耳膜生痛,他站起身,完全没有像被刘老嘎扎了三针在头顶的感觉,他抬起手抓向头顶,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他是想拔掉头顶的银针,可就在他的手刚抬起来的手,刘老嘎却喝道:“老头子可要告诫你了,你这头顶的银针乃是封住你元神的东西,一旦拔出,你的元神也会受损!”
鸭舌帽却以竟抓住了什么,接着他面部狰狞的开始拔那头顶的银针,一边把一边漏出戏虐的笑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借躯傀儡了?”他花落,已经将第二根银针从他的太阳穴的部位拉了出来,紧接着他便去拔最后一根。
刘老嘎见状漏出惊讶的神色,快步的向后退去,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鸭舌帽扔掉最后一根银针,抿着嘴角,漏出邪魅的笑容,他的那张面皮本就很是俊俏,再加上那一抹诡异的笑容,竟是让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妖孽办的魔气,极端的恐怖!
我见这状况也是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那银针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也不知道刘老嘎所谓锁住元神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但是当我看到刘老嘎那惊恐的样子,我就明白,鸭舌帽已经可怕到一定的程度了!
胖子见到刘老嘎的样子也是惊讶道:“这小哥有那么可怕吗?就是当初我拿枪顶着刘老嘎的肚脐眼,他也没表现出这么害怕啊?”
此时黄秀秀已经拽着黄三少走到我们身边,对我们道:“这刘老嘎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你用枪指着他的时候他一定只是装成害怕的样子,但是现在你看他的眼睛都没有什么光彩了,这才是真的害怕了!”
“好像连魂都吓没了……”黄三少抓着黄秀秀的胳膊突然来了一句。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事态的变化,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的心平静了下来,好像周围的事情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一般。
那两只本来躲在小白楼后面的黑猫和黄皮子从草稞子里钻出来,环绕在我的脚下走来走去,黑猫则是摩擦着我的裤腿,显得很是亲近。
鸭舌帽此刻已经来到了刘老嘎的身前,刘老嘎比鸭舌帽要矮了一个头,鸭舌帽便哈下甚至,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老嘎道:“刚才的三根针扎的我好痛,你要不要试试?”他嘲讽的说着,双手则是狠狠的搭在了刘老嘎的肩膀上。
刘老嘎双手一抬想要打开鸭舌帽的手臂,但是鸭舌帽的双臂却未动分毫,反倒是让刘老嘎的脸色更难看了三分!紧接着鸭舌帽的双臂竟开始用力向下压去,就听刘老嘎惨叫一声,几近昏厥!
我听到刘老嘎那惨叫声的瞬间,整个人就好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大吼道:“够了!”
我的声音一出,黑猫和黄皮子竟都停住了动作,呆在原地不动,而鸭舌帽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愣了一会,这才冷冷的转过头来,将刘老嘎放开道:“都是要死,你却施舍那可笑的怜悯有何用?”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慢慢的走向我。
娄灵挡在我的身前,小小的身子坚定的站着,高声道:“你离景夕远点!别过来。”
我双手搭在娄灵的双肩,娄灵的双肩颤抖的厉害,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道:“我说过他不会杀我的,没事儿。”我说着将娄灵送到胖子的身边,然后迈步走向鸭舌帽道:“我听不懂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过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那么就请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就请你离开,但是你的恩德我会记得的!”
鸭舌帽停住脚步,与我以有咫尺,他抬起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保护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一切,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想起来的,我的时间多的很,还有,这次别想甩掉我,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解除我身上这可恶的诅咒!”他说话的时候一双闪亮的眼睛竟是又冒出了红光!
我看着那红色的光,浑身便僵硬的难以动弹,紧接我的眼前一黑,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耳边环绕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竟是一片的灰暗,我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站在远处,我见了慢慢的靠近那黑影,走到那黑影身边的时候,却只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呜咽声。
我蹲下身,抬手拍了拍那人问道:“你在哭什么?”
那人却突然抬起了头,那人的头一片漆黑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眸,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一把抓住了我的双肩哭诉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我惊慌的向后退,但是身子竟是下掉入了一处冰冷的水潭,我的身子一直向下落,本来惊慌的心在此时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股淡淡的花香传入我的鼻翼,我的眼前竟是出现了一朵盛开的莲花,那莲花在风中舞动,我想去触碰那朵美丽的莲花,可那莲花却是突然幻化成了泡影消失不见。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竟是躺在一个白色的帐篷里,在我的身边坐着一个穿戴接近藏族人的女人,就见她带着个彩色的头饰布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镶貂皮的长衣,她此时正拿着一块带水的棉布放在我的额头上,她见我醒了,便漏出了笑容,对我道:“你醒了?”
她长得很美,高鼻梁大眼睛,但是皮肤有些黑,给她那柔美的外表补上了些野性,我奇怪的看着她道:“这是哪?你是谁?”
女人笑了笑道:“我叫旺母,是白木先生请来照顾伤员的女医生。”她笑起来的时候,因为偏黑的皮肤衬托,显得她的牙齿很白。
“你说藤原白木?”我听到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竟一下子坐了起来,棉布便从我脑袋上掉了下来,我忙伸手去抓那棉布,那叫旺母的女人也去伸手接,两个人的手竟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旺母看了我一眼哈哈笑道:“哎呦,掉下来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倒是没事儿了,那我就安心了。”她一点没有害羞的样子,倒是大女人的模样,既不像黄秀那般大大咧咧,也不像娄灵那般冷淡或害羞,这样想着,我忙问道:“跟我一起来的人呢?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