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船队又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在一条河边靠岸,据附近的人指点,前方不远处就是蔡邕目前的居所。我下船之后果然看到了刚才那艘乌篷船停靠在岸边,看来蔡琰也真的是住在这里。
来到蔡邕住所之外,看到蔡邕的房子并不大,只是一套两进的小院落。赵云拿着我的名帖上前敲门。片刻之后,一个仆人打开了院门,正是刚才撑船的那个老艄公。
赵云对那个老艄公说:“烦劳您通禀一声,就说靖武侯、郎中令、车骑将军刘剑刘友直,前来拜访蔡邕蔡伯喈先生。”
那个老仆人一听我这么大的名号,显然也愣了一下,他连忙给赵云说:“好的,诸位请稍候,我这就去通禀我们家老爷。”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留着三缕长须,穿着十分干净的老者带着一家人走了出来。这个老者见我站在中间微微有些吃惊,显然也没料到已经作到九卿官位的我居然如此年轻。
蔡邕走到我面前说:“敢问您可是靖武侯刘剑刘大人?小老儿正是蔡邕,不知刘大人今日到访,可有需要在下效力的地方?”
我上前给蔡邕行礼,然后说:“岂敢,岂敢。弟子刘剑,已经师从郑康成(郑玄的字)老师学习有段时间了。前些日子家师给弟子说起,他老人家十分挂念师叔,所以特意派遣弟子前来问安。今日来的冒昧,还望师叔不要见怪!”
“哦?康成?哈哈,原来你是郑玄的弟子。没想到已经快十年不见的郑师兄居然还记得我。来,来,到屋里来说话吧!”蔡邕问明我的来意后,赶忙把我迎进了屋里。
我带着赵云、典韦进了蔡邕的院子,其他的士兵就在门外守候。在进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蔡邕的身后,果然蔡琰也在其中。只见蔡琰惊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害羞的低下了头。这时候我才看清蔡琰的样子,果然是清丽脱俗、温婉可人。不过看蔡琰的年龄并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来到蔡邕的房间后,我把郑玄提前给我写好的信给了蔡邕,才说起了这次的来意。当听说自己终于能够再回洛阳的时候,蔡邕也显得十分激动。毕竟从一个才华横溢的朝堂官员,沦落到东躲西藏七八年,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蔡邕看我郑玄的信后,说:“为了蔡某的事情,真是辛苦郑师兄和刘贤侄了。想当初,我也只在马融老师门下学习了几个月的时间,甚至连正式的弟子都不算,没想到郑玄师兄还挂念着我。你们为了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让我怎么还这份人情啊?”
我客气的说:“能够接师叔回京,那是弟子分内之事。师叔身怀天下之大才,即使没有弟子的运作,早晚也会有其他官员接师叔回京。其实弟子抢着来这一次,还是讨您个彩头呢。”
蔡邕叹了一口气,说:“离开洛阳已经七八年了,这几年间物是人非事事休,即使我回去了又能干点什么呢?”
我说:“师叔您放心,虽然现在皇上还没有下旨恢复您的官职,但您的才华举世闻名,能否重回朝堂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瞒您说,最近老师带着我们一帮师兄弟们正在编写一本书籍,名为《字典》。我们师兄弟立志要把天下之字全部解释一遍,编写成整套书籍,供天下士子查阅。现在家师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没法把全部时间花在《字典》上。要是师叔能够指导我们这些师兄弟们进行编写,那真是天下学子之幸事啊!”
听我说起了《字典》的事情,蔡邕倒真的提起了兴趣,连连发问。我就把字典的编写,还有活字印刷术等一系列事情给蔡邕说了一遍。这时候蔡邕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心气,从而决定跟我回洛阳。
在和蔡邕聊完洛阳的事情后,我想了又想,还是直接跟蔡邕说了:“师叔,弟子在来到师叔宅邸之前,曾经偶遇师妹蔡琰。弟子一见师妹便惊为天人,始终念念不忘。弟子如今也尚未娶妻,不知师叔能否恩准,将师妹嫁予弟子呢?”
蔡邕一听我这么直接的说想娶蔡琰,不由得有些乐了,说:“没想到郑玄那个慢性子的人倒教出来了你一个急性子的人。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虽然河东卫家曾经给我来过书信,说想迎娶小女,但是我还没有回信答复他们。现在你既然也想娶你师妹,那就看你能不能让你师妹认可了。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女儿从小跟着我读书习琴,她可曾经说过非才子不嫁呢!”
一听到蔡邕说还没和卫家订婚,我的心就落肚子里了。这时候我脸上也有点红了,伸手就从包袱里拿出了那张焦尾琴,对蔡邕说:“师叔,今日上午我与蔡师妹在华亭江畔一曲定情。我将随身带的清徵琴送予了师妹,师妹也将师叔的焦尾琴送予了我。这个……还望师叔能够玉成我二人的婚姻。”
蔡邕看我真的拿出了焦尾琴,好笑的指了指我,说:“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其实我看你也不错,假如你真的有心,那我就便宜你小子!等咱们回了洛阳,让你老师郑玄来我这里提亲吧!”
我连忙行了一个大礼,说:“岳丈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蔡邕摆着手说:“哈哈,哈哈!现在还不用改口,等着你老师和我定下这门亲事再说。而且我女儿蔡琰是熹平二年生人,今年才十二岁,就算成婚也得三年之后小女及笄之后才可以。本来我还觉得欠你们师徒俩人情呢,现在你们占了我这么大便宜,那我可不欠你们的啦!”
我连忙说:“哪有师叔欠我们这么一说呢?是小婿亏欠师叔良多。今后小婿一定如儿子一般在师叔面前尽孝,让师叔尽享天伦之乐。”
经过和蔡邕的这次长谈,我这个师侄变成了他的女婿,蔡邕就再也没和我客气了。我带着我的手下忙前跑后,替蔡邕张罗着搬家的事情。五六天之后,蔡邕告别了华亭的亲眷,带着家人和他那上万卷的藏书,跟我一起踏上了回洛阳的旅途。
自从听说蔡邕有意把自己许配给我之后,蔡琰也非常开心,只不过她脸皮太薄,每次见了我都脸上红红的,反而不敢和我说话了。这一日,我们的船只已经进入了长江。我从船舱中看到蔡琰正在船舷上欣赏两岸风光,就走到了蔡琰身边。看着江风吹拂着她的发梢,蔡琰楚楚动人的站在那里,我心想这就是我未来的娇妻了,不禁张口就对蔡琰说:“师妹,待你长发及腰,师兄娶你可好?待你青丝绾正,我铺却十里红妆可愿?”
蔡琰娇躯一颤,看着我说:“师兄要想娶我还要三年。却怕我长发及腰之时,师兄已倾心她人。”
我轻轻握住蔡琰的双手,说:“待你长发及腰,粉黛红颜姣好。犹记今日时光,你我目传情,眉含意。此情长万里,盼佳期,执手永不忘。
时待你发齐腰长,愿与佳人诉衷肠,半生缠绵同根蒂,此情绵绵意长长。
时待你发齐腰长,轻舞霓裳意飞扬,襄王神女应无恙,巫山**梦得偿。
时待你发齐腰长,轻罗小扇雕花窗,明月清风会有时,春夜无眠奏关雎。
时待你发齐腰长,古镜黛眉描红妆,青丝绾正颜如玉,人比花娇花亦殇。
时待你发齐腰长,春桥白堤柳作裳,雨师欲把红娘作,扁舟共渡蒹蕸苍。
时待你发齐腰长,司马西岭凤求凰,红妆素裹千秋雪,携子之手露如霜。
时待你发齐腰长,十里妆红玉做床,红烛有泪昏罗帐,良宵好景梦作双。
时待你发齐腰长,青庐竹林莎作樯,南山牧马东篱菊,稚子童言笛声扬。
时待你发齐腰长,佳期如梦情如常,此生只愿长厮守,银丝如霜梳红妆。
待你长发及腰时,你我永世相守,再不分离。”
听我我的诗后,蔡琰嘤的一声扑在了我的怀中,说:“师兄你写的诗真是太美了。华亭江畔一曲,琰已与师兄定情,今日再听师兄这首长诗,蔡琰此生非师兄不嫁了!”
我轻轻揽住蔡琰,就像抱着了整个世界。不过我此时心里却有点忐忑,这首《十里红妆》是现代诗,截取了几段,希望小道姐姐不会介意吧。
“叮咚!玩主所作(抄)诗词《十里红妆》被广为传颂,获得声望值500点,目前玩主声望值15,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