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来!子敕啊,你可让我怎么说好呢!我今日欠下了你们家族这份情谊,可让我怎么还啊?”我看秦宓说得郑重,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就要把这些土地交出来的,连忙走到秦宓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虽然这个秦宓是秦家的大公子,我让他当这个“都官从事”也只是利益上的结合,但是我和他相处几个月以来,却发现这个秦宓果然有些才干,再加上他的口才不错,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颇为融洽。他秦家这次给我的土地,估计也得有近百万顷。这些土地可不像张家那样是我抢过来的,这些土地说白了,就是他秦家白白送给了我四分之一个益州。无论他秦家是自愿还是迫不得已的,这份情谊可都大到天上去了。
“大人!”秦宓微微一笑说道:“这次因为属下家族长老的坚持,所以我们秦家比张家多留下了三万顷地,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其实按照秦宓的想法,别说我们秦家留下了八万顷良田,就算我们秦家只剩下八百亩地,也尽够一族开支用度的了。”
“子敕啊!”我挽着秦宓的胳膊坐到了椅子上,说:“子敕你守志笃行,轻财重义,让我刘剑怎能不感动呢?先生以国士之才待我,我刘剑怎能不以国士视之?不瞒子敕,前些日子我封了赵云、典韦等九人为‘云门九将’之后,我还想在咱们州牧府中建一座‘凌烟阁’,把所有我刘剑最重视的谋士都绘以画像,悬挂在凌烟阁中彰显其功勋。今后,无论这凌烟阁中是‘凌烟九士’还是‘凌烟七士’,这其中都一定有子敕的一席之地!”
其实按照秦宓的属性点,他是达不到我麾下一流谋士标准的。在我看来,我的“凌烟几士”也要像“云门九将”一样,至少有一个属性能达到90点以上。假如说张松的属性勉强能够进入“凌烟阁”的话,那么他秦宓的属性最多也就是给“凌烟谋士”当助手的料。但是今天秦宓送给我这么大的一份礼,这几乎相当于送出了他秦家90%的财产,单只冲着他这一份气度,就能够进入我的凌烟阁。就算他今后不再建立尺寸之功,我也愿意承认他秦宓是我核心的谋士之一。
“大人……主公!”秦宓也改口叫我主公了。秦宓说道:“主公高义,秦宓愧不敢当!我秦宓只是做了一名儒士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怎能当得起主公如此厚爱啊!今后秦宓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主公,不辜负主公的厚爱!”
我拍了拍秦宓的手,说道:“子敕啊,今后我将与你携手同心,在这乱世之中,为百姓再创太平!”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益州的土地政策居然进行的如此顺利。现在秦家和张家的绝大多数土地都收归了公有,而其他的中小世家就更没法和我掰手腕了。所以从今日起,我可以说已经把整个益州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从此之后,这益州的二十一郡一百余个县,还有近五百万百姓,就将成为我逐鹿天下的资本!
就在我拉着秦宓的手,商议今后益州发展方向的时候,远在洛阳的一个秘密房间里,袁逢、杨彪和何进这三大家族的族长又聚到了一起。
“刚刚收到张家的信件。这次是张况亲自写信给我的,他们张家被刘剑借着几件人命官司给压住了,被迫交出了族中绝大多数的土地,而且很多家丁也被扣押了。假如不出意外的话,从此以后这益州的大族之中就没有张家了。而且他张况还在信中透露,秦家在世子秦宓的极力鼓动下,打算倾全族之力支持刘剑。看来他刘剑完全控制益州,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袁逢用他十分苍老的手拿出了一封信件,颤颤微微的放到了桌子上。
何进皱着眉头拿过信件看了一遍,有些恼怒的说:“他刘剑果然是好本事。才去了益州几个月的时间,就一手打压张家,一手拉拢秦家。转眼之间,就要把益州变成他自己的地盘了!”
这时杨彪也拿过信件看了一遍,说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去年刘剑在洛阳的时候,手底下顶了天的才控制着一两万人马。他只要在洛阳城中,就会受到咱们这些公侯世家的牵制。可是现在倒好,他去益州成了土皇帝了。你们说,你们当初赶他去益州的策略是不是失误了?”
“哼!谁能想到他刘剑临走了,还能哄得皇帝这么开心,以至于他不但想带什么人走就带什么人走,而且临走还封了个‘骠骑将军、益州牧’的官职!”何进恨恨的说:“早知道他能在益州混得这么如鱼得水,当初就应该建议皇帝把他发配到交州去!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拉拢得了士燮那个南蛮子!”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袁逢用他苍老的声音说道:“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看看以后怎么对付刘剑吧!”
这时杨彪看了袁逢和何进一眼,说道:“我们杨家和刘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先前之所以帮着你们一起对付刘剑,那是因为顾念世家之间共同的信念。现在从刘剑在益州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并没有像那些阉人一样搜刮百姓,反而做了一些恩泽百姓的事情。所以……今后你们和刘剑之间的事情,我们杨家不管了。”
“你什么意思!”何进一拍桌子说道:“是不是因为你儿子杨修和刘剑走得很近,所以你也要转到刘剑那边去啊?”
杨彪冷笑一声,说:“我杨家的事情自有我们杨家来决定,还轮不到你何进来干涉。我可也告诉你,不要对我们杨家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之后,杨彪直接一甩袖子就走了。
“这个混蛋!我早晚要收拾他!我……”何进气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算了!”袁逢劝道:“咱们和他杨家的联合,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现在他杨彪看到没有好处了,当然甩袖子走人了。当初荀家的族长荀绲退出咱们之时,我就早料到他杨家也有走的那一天。现在来说,不管好坏的,咱们两族先确定个针对刘剑的方略吧!”
“那你说怎么办?”何进无奈的说道。
袁逢想了想,说:“其实刘剑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算他刘剑控制住了益州又怎么样?益州一个偏远的州郡,人口不多,山路还难走,要想养老是个好去处,可是如果想囤积兵马,却比其他州郡都要难。当初咱们不就是想让这刘剑在益州过两天安稳日子,让他慢慢消沉下去吗?现在让他如意了也是好事,真要是张家和他打起擂台来,说不定能激得刘剑奋发图强了呢。所以啊,我看咱们暂时也别找刘剑的麻烦了,让他过几天安稳日子。等几年之后,看看情况再收拾他不迟!”
“哼!”何进不甘心的说道:“刘剑是没有触及到你们的切身利益,我可不能这么放过他!我……哼!”
“唉!你要有自己的主意也成。反正我是老了,也活不了两年了。你今后想怎么办,就让我们家小绍转告我一声吧。能配合的,我就尽量配合你!”袁逢摇了摇头,也缓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