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唉!”曹操不由得拍了拍脑袋,说道:“近日的精神真是有些不济,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公达刚才说得很好,咱们明年的策略就是坚守鄄城。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咱们明日再议吧!”
“喏!”荀攸、刘晔、程昱等人都行了一礼,目送着曹操离开了。
就在曹操离开书房、返回内院的时候,又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仅仅是这几天,自从这一年以来,曹操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如以前转得快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每日筹划,还经常四处征战,已经耗光了自己的精元了吗?不对啊!自己还只有三十八岁,正值壮年,不可能现在就年老体衰了啊!或许是豫州、兖州处于四战之地,各方势力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吧。一想到这里,曹操又巴不得去邹氏的房间里休息一下了,现在也只有她这个人间尤物,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放松和快乐了。
“主公,主公请留步!”但是正当曹操要迈步走回内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曹操转身一看,就见到荀攸和刘晔又联袂追了过啦。这时曹操勉强一笑,说道:“怎么?公达和子扬还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你看!交州方面的最新情报!”荀攸一边说,一边就递给了曹操一份公文。
这时曹操看荀攸的神色比较郑重,就拿过公文来一看。可是刚刚看了第一眼,曹操就感觉脑袋一晕,差点摔倒在了地上。荀攸和刘晔看到曹操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了,才防止了曹操摔倒受伤。
曹操被荀攸和刘晔扶住之后,不由得又看了公文一眼,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交州也归了那位皇帝陛下了呢?上次咱们给士燮写信,他不还是说不打算投靠任何一方的吗?怎么转眼之间,他就把整个交州都献给刘剑了呢?”
“唉,还不止是交州的土地呢!”荀攸叹了一口气,说道:“就连一直躲在交州的那近百名士,也跟随士燮一同入朝了。看来这回,咱们的皇帝陛下是收获满满了!”
“什么?名士!近百名啊!”此时曹操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过了良久之后,曹操才摇了摇头,说道:“在咱们兴兵起事之初,我曾经说要‘任用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可是现在,就算是我想要任用智力,他们却都投靠到皇帝陛下的朝中了!要是咱们没有土地可以去打,没有了粮食可以去种,没有了士兵可以去征集,就算是没有了钱,咱们也可以去盗墓摸金!但要是没有了人才,咱们还兴得什么兵,起得什么事啊?”
“主公!主公切莫说这些丧气的话!”刘晔看了一眼周围的属下,那些守卫在附近的士兵已经有些目光诧异了,就劝曹操说道:“就算是刘剑得了近百名士,但那些也基本是徒有虚名之徒。像他们那种一打仗就躲藏起来的家伙,有几个人是有胆色的啊?他们只不过是些二三流的人才,主公不用在意的!”
“子扬啊,你也不用宽慰我了!”曹操摇了摇头,又转身对荀攸说道:“公达,现在大势已经不能挽回了,你说我率全军迎奉刘友直为主可好啊?”
“主公,谨言慎行!”荀攸一听曹操居然要率军投降,连忙就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那些士兵和仆人,然后与刘晔两个人搀起了曹操,就又把他给带回了书房之中。
而等来到书房之后,荀攸先是让外面的士兵严加守卫,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书房,才重新回到了曹操的身边,说道:“主公,您怎可说出如此的丧气话来?您以前运筹演谋、鞭挞宇内的气度呢?咱们现在不过是稍稍遇到了挫折,怎么能轻言放弃呢?别看他刘剑现在占了五个州,但这五个州大多是边荒之地,人口更是少得可怜。只要咱们善加运作,还是大有机会席卷天下的!”
“公达啊,你不用说了!”曹操又摆了摆手手,说道:“我在年轻时的志向,就在我的墓碑写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几个字。而我现在已经被封镇东将军和魏国公了,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当初我之所以兴兵起事,也是为了光复汉室,甚至我以前还因为改朝换代的事情与袁本初争吵过。其实我的心里就一直没想着割据一方,只是想要恢复汉室江山的太平而已!而现在看来,或许也到了正式恢复一个汉室臣子身份的时候了!”
“主公,你有些累了!要不今天还是先歇歇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议,好不好?”刘晔听到曹操如此的说,也知道没办法强劝,只能先拖延一天的时间再说了。
“唉!就算是到了明天,我就能改变天下的局面了吗?所以算了吧!”说着曹操自嘲的一笑,说道:“现在咱们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让刘友直……不,是让吾皇陛下相信咱们的诚意而已了。”
“主公……你……”荀攸和刘晔看到曹操已经下定了决心,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此时,曹操的书房完全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之中。
而就当曹操心灰意冷,正与荀攸、刘晔两人商议投诚事宜的时候,在曹操的后院却正酝酿着一场女人间的争斗。
这一天,曹操的正妻卞氏眉头紧皱着走入了邹氏的小院。
自从一年多前,洛阳的那位皇帝陛下把这个邹氏送给曹操之后,曹操几乎是每天都在这个邹氏的房间里过夜。要知道,曹操的妻妾不下二十人,以前他也总是雨露均沾,对每个妻妾都没有特别的偏爱。但是自从这个邹氏来了以后,曹操就对她万般宠爱,几乎都对其他的妻妾不看一眼了。有时候,卞氏都怀疑这个邹氏给曹操下了迷药,才能让曹操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邹氏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而随着身边丫鬟推开了邹氏的房门,卞氏就举步迈入了邹氏的房间。
“咦?原来是姐姐来了!姐姐今天怎么有暇,来找妹妹了呢?”邹氏一看是卞氏走了进来,连忙嫣然一笑,就上前挽住了卞氏的胳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邹氏和卞氏是好的不得了的姐妹呢。
卞氏看到邹氏如此惺惺作态,也就微微一笑,说道:“这冬日之中最是无聊,平时就算想出去看看风景也没有地方。这不,我才来找妹妹说说话,解解闷啊!”
“是啊!我这几日也觉得很是气闷,正想找人说说话呢!”邹氏扶着卞氏坐到了垫子上,就接着说道:“姐姐今日来得正好,我这里刚刚弄了一盒点心,是京城瑞福阁做的小米酥,又松又软、非常可口,姐
姐一定要多尝两块啊!”说着,邹氏就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端出一盒点心来。
而就在邹氏转身的一会儿功夫,卞氏的身上突然传出了一股阴寒之气,就连双眼之中都弥漫出了黑色。跟着卞氏一起进屋的丫鬟看到卞氏如此模样,不由得吓得都退了两步。可是就在卞氏身上出现惊异变化的时候,邹氏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端过了点心。这时只见邹氏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喜滋滋的递给了卞氏一块小米酥,俏皮的说道:“姐姐尝尝,真的特别好吃!”
此时卞氏看到邹氏对自己的阴寒之气没有反应,也不由得一愣,转眼又把黑气收入了体内。而邹氏也像是没有发现卞氏的异样一样,一直说着这种小米酥多么的可口,多么的好吃。
这时的卞氏略一犹豫,就接过了邹氏手中的点心,放在嘴里一嚼,还真是香酥可口、又松又糯。于是卞氏一边吃着点心,就一边和邹氏聊起了家常,从生活起居聊到了邹氏的老家;从穿衣打扮又聊到了邹氏以前的夫君。在聊天的过程中,卞氏只见邹氏心思单纯,自己问什么她就说什么,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而到了这时,卞氏也觉得自己有些怀疑错了,或许她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而已,自己的夫君是因为喜欢她的单纯,才多对她宠爱了一些的。
待卞氏在邹氏的房中聊了接近一个时辰,又约定了过几日再来看她之后,才最后起身向房门外走去。这时邹氏看到卞氏要离开了,也立刻殷勤相送,一直挽着卞氏的手,走到了房门之外。但是就在卞氏即将走出邹氏小院的时候,邹氏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似乎是在嘲弄卞氏的无知。
而也就在此时,卞氏却又突然在院门外转身了。这时卞氏和邹氏的双眼四目相对,刚刚邹氏眼中那一丝嘲弄的神色已经暴露无遗。这时,就在卞氏看到邹氏眼神的一瞬间,也突然尖叫一声,说道:“我就说你见了我的阴寒之气后怎么会不害怕?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练的是‘姹女**’!你自以为聪明,其实是演戏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