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要就寝,所以她穿的并不多,身上甚至除了贴身衣物,只着了一件透明薄纱,领头的只看了一眼就慌乱的低下头,挥手示意底下人进去搜查,可是叮叮乓乓一阵儿,依旧毫无所获。
奇怪,明明看见那刺客往这个方向来了,也没见他出去,可这寝宫却搜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床榻上除了有些凌乱,并不能藏人……
还有贵妃这副样子,也不像受了惊吓的样子。
难道……是他们看错了?
领头的带着人往外头撤,眼看着就要出门,却突然蹲下身子,指尖在门框上的一滴暗红上抹了抹,然后起身,咄咄逼人,“贵妃娘娘,请问,这是什么?”
纳兰若若偏头看了眼,然后跟看白痴一样看着那领头的,“这颜色不就是血喽,还能是什么?糖浆吗?”
“奴才当然知道这是血,那么请问一下贵妃娘娘,这血,是从哪里来的,您是不是有意窝藏刺客?
还是说,这刺客,其实是您派出去的?”
呦呵,这栽赃陷害的本事比她还强嘛!
纳兰若若冷笑一声,扬手将书甩在了那人脸上,“捉奸捉双,捉贼拿脏。后宫嫔妃的寝殿也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能够乱闯的?
无法护卫皇宫安全是你们的责任。现在怎么,就凭着那滴血,你们这帮狗奴才就要给本宫定罪?
谁给你们的狗胆?
还有,本宫已经准备就寝,尔等不分青红皂白就这般闯了进来,辱了本宫的清白。明日本宫将这件事秉了皇上,说你们借搜查之名侮辱本宫。
你们这脑袋,到时候也只能剁下来喂狗了。”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若是没有做过,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哦,这叫咄咄逼人啊?不好意思,本宫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还真不太了解,这般行径还有另外一个说法。”纳兰若若双手环胸,“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在本宫数三声之内将那刺客揪出来。
二,给无月姑娘磕头,求她宽恕你们的无知!”
“贵妃娘娘您不要欺人太甚!”
无月跪下磕头,“诸位大人恕罪,那不过是奴婢、奴婢身体不适匆忙中留下的……如今辱了娘娘寝宫净地,奴婢甘愿去慎刑司受罚。”
纳兰若若也不说话,就看着领头的那人,“不知这样的解释,能否令大人满意?又或者,你差一个宫女带去后头瞅瞅?”
这话一出,那领头的脸都绿了,“不必!奴才告退!”
纳兰若若翻了个白眼,“滚吧!”
“你!”领头的虽然愤怒,可到底不敢说什么,而且他还要想想如何跟皇上交代贵妃宫里的事,还有那刺客……
待到殿门关上,纳兰若若和无月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知道那些侍卫已经真正离开,这才一步步朝着床榻走去,朝着床榻的两个角踹了两下,景象扭曲,寒夜冥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终于出现在了床上。
“主子!”无月眼睛一亮,想要冲过去却被寒夜冥的一个眼神制止,挥手让她下去,这才看着纳兰若若。
“你是怎么办到的。”明明他就在床榻上,那帮侍卫却视而不见,很明显是她之前才书上撕下的几个碎片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