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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影响士气和各种恐慌与猜忌,大家对外统一了口径,说是子韵已经康复,正在静养阶段。
三人分配了任务。极品依旧在外围打点,包括情报系统的建立,人员的招收,和左邻右舍的关系,和上级官员的情感联络。
房负责破黑内部的管理,具体按照破黑的管理章程执行。包括破黑收入支出的监察,人员的培训,人员关系的处理,纠纷与奖惩的处置,分工的安排与监督等。
帅中行,则负责这次事件的调查。可惜的是,大家都被子韵中毒这件事情吓坏了,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去盘查那个酒馆或者监督城门通道之类的举措。
也难怪,昌南说小也不小,破黑的实力也不够。在这里要找出一个凶手无疑是大海捞针。更何况等帅中行到了那间酒馆,早就是人去楼空了,怎么查也没有任何可疑情况。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一起针对破黑的暗杀行动,还是只是针对个人的强盗行为。
死在原四季手下的两具尸体,也不翼而飞了。
从那种手段和撤退的快速反应来说,这件事情应该并不单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帅中行只得收缩防线,把有限的人手安插到破黑总部附近的地方,先确保总部的安全再说。
实际上,这种分工既笼统又不科学。破黑起码还有一半人在旅途中,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人手的缺乏是一个制约因素。
破黑的总部,位于昌南城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这个宅子,当年是一个告老还乡的dì dū官员的府邸。
在dì dū混了几十年,该捞的油水也捞足了,脑满肥肠的回乡来,兴了这一宅子,供自己和两个大小夫人养老享受用。
俗话说富不过二代。这在这位老爷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三代单传的儿子从小宝一样的捧着,长大了不务正业,把家财挥霍得差不多了,到了孙辈那一代,更是败坏得厉害,把老子仅传下来的老宅子也败掉了。
这座宅子,在几十年中几经人手。那一年,子韵大手一挥,将它买了过来,从此,破黑算是正式有个着落了。
现在,“破黑雇佣兵团”几个金边红sè大字的匾额高高挂在大门上,大门檐角两边,插着两面破黑的旗帜——红底黑字,上面一个草书“破”字,一笔一划,遒劲有力,线条流畅酣快,仿佛蕴藏无穷的力量。
三天了。
子韵醒来后,就是第三天了。
在这三天当中,有人给她喂过米汤,被她吐了出来。
在这三天当中,她浑身灼热痛苦得想尖叫,可是喉咙却像被卡死了一样,只能发出嗬嗬嗬幽灵一样的叫声。
在这三天当中,蓝sè每天给她施用净化术,第三天,蓝sè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在这三天当中,极品用蹩脚的水系魔法,为她输入养分,这并不是他的专攻。
在这三天当中,chūn水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给她支持,给她坚强。
第四天,子韵睡得头晕脑胀,蓝sè还不同意她起床。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子韵翻身坐起,却在脚刚着地的时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咚的一声,chūn水一转身,就看见子韵很难看的趴在地上。“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再躺一天吗?”说话间,已经拦腰把子韵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子韵想推开他,刚一推,就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的双手,双脚,完全没有力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子韵想说话,可一张嘴,就发出嗬嗬嗬的怪声。
子韵用手抓着脖子,惊恐地看着chūn水。
“没事,没事……”chūn水用手握起子韵的双手,把它们塞进被子里,“你三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蓝sè说了,你的喉咙是中毒最厉害的部位,还需几次净化术才能恢复到正常。”
子韵在被子里扭动了下手脚,又一脸疑惑的看着chūn水。
“你放心,蓝sè是jīng灵族最出sè的祭祀,她说能治好就一定会治好。你要好好配合,其他的都交给我们。”虽然chūn水这话有些托大了,不过还是很好的安抚了子韵。
“蓝sè说今天可以喝点东西。我叫厨房炖的银耳粥,来尝尝。”chūn水端过一个碗来,像哄小孩一样一口一口地喂着。
子韵艰难地吞咽着,喉咙还是疼得厉害。
“是不是烫了?我再吹吹。”
“味道怎么样?有没有一种凉凉的感觉?里面放了药草,叫做青艾,有排毒消肿的功效。”
子韵喝了几口,chūn水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虽然有些甜,也有些苦涩,不过子韵确实感觉好多了,肚里暖呼呼的,也不似先前那般恶心。
看着子韵点了点头,chūn风仿佛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新玩具般兴奋,几天来的愁眉苦脸也如chūn风拂面般化开了,显现出疲劳又愉悦的笑容。
“那就好。晚上再让吴妈做一碗。还记得水罗湾吗?这种青艾山间也长,海里也长。海里的品种稀有,更珍贵些,效果也更好。
那次我不是抗了一袋回来么,就让极品看着挑了些好的来制成了甘草。蓝sè也说,这是药草对你的身体极有帮助,所以你就放心好么?”
子韵点了点头,微微扬了扬嘴角,算是微笑的感谢。
累了,再躺下睡了一觉,醒来,发现chūn水靠在床头的柜子上睡着了。
子韵不想弄醒chūn水,就躺着看着屋顶,想了很多事情。
暮sè沉沉,即将入夜。蓝sè来换班了,神久夜帮子韵梳洗打扮了一下,坐在房间里等待大家的问候。
极品看到子韵这个样子,真是如释重负。房,帅中行等带了几个管事的,也一并受到接见,照例汇报了些破黑的重要事务。
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也随之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