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抓起身后的枕头,砸向门口汎尘,说道:“你什么意思嘛!不要我拉倒,我夕瑶才不稀罕你!失去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有什么了不起,崔哲楠都比你好!以后我和亚炽成亲了,生个儿子就叫‘汎尘’,让你喊我一辈子妈!龟儿子!臭小子!”
汎尘突然出现在夕瑶跟前,他俯下身,一手撑在床板上,逼视着夕瑶,不悦地警告道,“别再我面前提那该死的吸血鬼!”
“我偏说……唔……”夕瑶瞪大眼睛,那嚣张的小嘴突然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堵上,那双古井般的蓝眸,似乎对此刻的她很有意见。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那唇上停留,而是直接撬开那两片红唇和来不及合上的贝齿,强势攻破,霸道的炙热气息席卷她口中狭小的空间,略带惩罚地勾住那慌张躲避的小舌。
他的酒都被她喝光了,总得留下点什么还给他才是。
和平时的他有点不一样,她开始慌张,往后退去,脑袋后头却突然扣住一只手,使她无法逃脱。在她口中掠夺的入侵者丝毫没有撤离的意思,反而更加猖狂。
随着触不及防的力道,她口中的气息瞬间被抽空,使她的意识也跟着抽空,他似乎并不满足于她口中的领地。
她腰间的丝带经过几根手指而轻松解开,最后落在了地上,可她忘记做出反应,也没有意识到要阻止,她有点晕眩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有些缺氧。
她冷得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胸口一阵凉意,才缓过神,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那只揽过她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用力,她的身体猛然往后倾斜,她出于本能,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却依然没有阻止她栽倒的结局。
而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介意当她抓着他的衣服是为了留下她。
她忽然屏住了呼吸,她所有的意识都在他那只落在了她皮肤上的手上,他剥去搭在她肩上没有滑下的衣服,她的肌肤随着他的触碰而暴露在带着寒意阵阵的空气中。
因为过于紧张,她忘记抵抗她口中炙热的入侵者,却让他更加有机可乘,深入地探索。
完了,要沦陷了!夕瑶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汎尘的衣服。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口中带着一点香甜的柔软,可他还是松开了她。
她大口换着气,让自己缺氧的脑子清醒一些。
“记住,你是我的。”他命令道,随后低下头,在她胸口上方突然张开了嘴巴,露出两颗獠牙,扎进白皙的肌肤,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嗯……疼……”夕瑶吃了一痛,不自觉地唤出了声,手指更加用力地抓着,恶魔的獠牙,一点都不知道怜惜,可她却没有办法拒绝他,任由他吸允着她的血液。
他咽下几口血液,抬起头,薄唇让沾着血色,他看着她胸口的两颗獠牙印,她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她的血液,显得格外妖娆魅惑,他略苦恼地说道,“我不是吸血鬼,血液满足不了我。”
恶魔是狼人,喝血,吃肉。夕瑶理解汎尘的意思,难道他要啃光她的肉吗?她慌张地问道,“你……你……你不会是……饿了吧?”
“是饿了。”他平静地吐出三个字。
崩溃,她夕瑶的死法会不会太搞笑了?!被她爱的人吃了,填饱了他的胃。
夕瑶被汎尘的话,吓得一点醉意都不敢有,她连忙撑起身,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说道,“饿了的话,我,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她爬到床边,一只脚才落地,却被他一把拉住,她的脚尖再次脱离了亲爱的大地。
“汎尘,我不想死,不要吃我……”她委屈道,她来找他,可不是为了填饱他的胃。
“可这里,只有你了。”汎尘略无辜地说道,他似乎别无选择,这不能怪他。
“啊?!”夕瑶张大了嘴巴。
汎尘低下头,低声说道,“夕瑶,我想要你。”
夕瑶的鼻尖略过一阵若有似无的气息,带着一点烈酒的余香,响起梦幻般朦胧的声音,根本不是询问,是在通知她,而是毋容置疑,容不得任何反驳的余地。
果然,不等她做出回应,他再次欺上她的红唇,同时她身上的衣服彻底剥落,从她手臂上一路滑下,她腰间的手臂一收,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身上。
随着他炙热的气息,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极速加快,“呯——呯——”
汎尘感觉到夕瑶很紧张,问道,“你很怕吗?”
“不怕。”她趁着酒精的作用,壮了不少胆,她咬着唇畔,双颊通红,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腰带。
挂在床沿上,垂在地上。光滑明亮的地板,雪白的衣衫一件件落下,安静地躺着。
她的身体柔软地躺下,落在在双蓝眸中,尽显娇羞。
“疼吗?”他看着她胸口残留的獠牙印,低头吻下。
“不疼了……”她侧过头,手指塞进自己的嘴巴,咬着,或许是忍着,因为那落在她身上的吻让她觉得触电一般,贯穿了整个身体。
那只手一路滑下,不知是她身体的柔软,还是她的敏感,让她觉得他指尖带来的触感变得异样微妙。
“嗯……”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喘,她睁大眼睛,被自己这一声吓了一跳,连忙拿掉咬着的手指,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她捂着脸,扭过头。
烈酒的醇香,泉水的甘甜,暧昧的空气,屋内传出魅惑的喘息声,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午后,若有似无,融于风雪,久久不散。
他抬起她的腿,当突破那一层薄弱又倔强的阻碍,他已足够温柔。
“啊——!!”她的眼角淌下两行泪水,一阵终生难忘的刺痛。
他愧疚而心疼地看着她,放慢了动作,抱起了她,亲吻着她脸颊的泪水。
他说了很多次,她是他的,这一次,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门口的枕头,倾斜在门槛上,却不显得孤单。
窗外漫天飞雪,一尘不染的苍穹,落下人们单纯的思念,和相遇的渴望,以及恋人之间更多更深刻的触摸,谁是谁非的执念,只为懂你的人撰写不老的传说,一曲伊人低声吟唱,琴声悠扬,扣人心弦,清新甘甜。
……
不知是酒醒还是梦醒,夕瑶睁开眼,侧着身,一手本能地抱着被子,露出雪白的香肩和手臂,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尽,残留着汎尘身上的气息。此刻的夕瑶,倒是少了一份盛气凌人和淘气,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和乖巧温顺。
夕瑶伸出一根手指,屈指一弯,拨动了两下,扫过汎尘纤长的睫毛。
夕瑶心道,应该是真人,没错吧?你能睁开眼睛,我就相信你。
汎尘的睫毛动了动,映入夕瑶视线里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一道蓝色风景,夕瑶不知为何,一看到汎尘的眼眸,就落荒转身,不敢再直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
“是个真人!真的是他!他竟然跟我睡同一张床!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爬上他的床的?好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没有把我拎出去丢掉?!夕瑶,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铜墙铁壁啊!这样都可以赖着无动于衷,是他脑子冻坏了,还是我修成正果了?!”夕瑶在心里偷偷说道,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嗯?!”夕瑶只觉得腰间缠上一只手,身体猛的往后一拽,整个人被拉了过去,被揽进某人怀里,这是真事吗?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要踹我下床呢!”夕瑶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等一下!夕瑶用力眨了眨眼睛,这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是谁的?
“呵呵,应该不是我的吧……”夕瑶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笑声干涩,好假,她自己都想踹自己一脚,她低下头,才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肩膀和手臂,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夕瑶揭开被子一角,将头埋进被子,她竟然一丝不挂,那只不属于她的手臂缠着她的腰,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比她本人的任何部位都要淡定,这是什么情况?!夕瑶彻底凌乱。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不是一直都对她不温不热的吗?时不时下驱逐令,让她下山,让她去西岚殿。
“天哪!难道我被**了!”夕瑶惊呼一声,脱口而出,语出惊人。
她的思绪开始乱窜,开始胡言乱语,“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你也不能**我啊!我是想过那个啥啥啥的,可是我只是想想而已,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至少得先见一下双方父母才行……不对!汎尘,竟然**我?!”
“**?”汎尘立刻松开手,不知是嫌弃还是不以为然。
夕瑶转过身,像只抓上岸垂死挣扎的虾米,供着身体,保持警惕姿势,双手抱着被子,护胸状态,与汎尘保持警惕的距离,“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反正已经发生了。”汎尘却十分坦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穿上衣服,起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外袍。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你诱惑我的,不关我的事,”汎尘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足够夕瑶风雪中凌乱十天,他披上外袍,系上腰带,穿戴整齐,没事人一样,夺门而出前,说道,“你如果怀孕了,孩子不会叫汎尘,但会跟我姓。”
“孩子?!啊——我——不——信!你耍我!”夕瑶在房内呐喊,惨绝人寰。
汎尘的心情却出奇的好,或许,这天以后,他的心情一直都会很好。
夕瑶抱着被子,瘪着嘴,嘴里叼着被角,成憋屈状态。努力回顾“案发情景”,为何她好像记得是她自己解开了他的腰带,脱掉了他的衣服?
夕瑶吃惊地张大嘴,涌出一股酒味,闻到气味的她,自觉地捂上嘴巴。
天哪!我竟然干出这种事?!这不是我的作风!却绝对不是我夕瑶干不出来的囧事,我好色,肯定是被他的皮囊给诱惑了……
遗漏的部分案发情景:
“那我走了。”汎尘丢掉夕瑶的手,她的手“啪嗒”一声,磕在床板上,微微的痛感。
“不要——!”夕瑶意识过来,抓住汎尘的衣角,又道,“在这神圣的一刻来临之前,可不可以夸我一下?”
“什么?”
“夸我心地善良,有内涵,有气质,有品味,聪明伶俐,知情达理,夸我夕瑶是你汎尘见过最好的人,最漂亮的人,最温柔的人,尽情夸我吧,我不介意的。”
“太多了。”
“不多,那说你爱我。”
“不说。”
“吝啬鬼!你欠我的,必须说!”
“不说。”
“算你狠,有什么了不起,鬼稀罕!说了你会少块肉,我听了还多长肉?切——”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可爱。”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