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理由?”
眸内划过痛楚,古睿冷笑,身体的血液在夏冉冷若冰霜的一眼下降至冰点。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单论家世、背景,就不应该像这样站在一起。”夏冉冷漠麻木地掉开头,生怕看见他受伤的表情。
“不配……?”
“你说的对。”夏冉咬了咬唇瓣,低头,密长的睫毛遮了眼,“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无能自卑!”
“当我是笨蛋吗?”古睿扣过她手腕,寸寸收紧,他撩唇,深眸攫住她,眸光寒凛,“还是你认为,这样的理由对我一定有说服力?”
“信不信由你?”夏冉依旧别开着脸,淡漠的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言语有多苍白无力。
“那之前呢?为什么选择现在才来说这些?”
古睿深幽的眸子似淬了冰,灼灼逼视夏冉,手背的青筋因隐忍的怒意而突突爆跳。
“很简单……”夏冉颇凉的说,声音细弱而冷酷,“没有人愿意压抑的活着,我也是。”
“所以,我已经受够你了!”她虚软苦笑,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
霎时间,一片死寂,连带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固。
隔着衣袖,男人的手冰凉刺骨,宛若没有了体温,夏冉只觉得整颗心窒息的疼。
终究,她还是伤害了他。
仿佛静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感觉手臂上的力道骤然抽去,夏冉微微抬了抬睫毛,眼角余光中,男人的手掌缓缓抬高……
肩膀下意识的瑟了瑟缩,她不躲也不闪,反而配合的扬起脸,闭紧眼,静待他的耳光,只为……他觉得好受些。
然,下一秒,她却被扣进男人坚硬冰冷的怀抱。
他搂紧她,全身冷的像块寒冰,沉笑,“乖,发发脾气就算了。”
他在颤抖,连同嗓音。
夏冉眼眶滚烫,心脏抽紧。
或许,停止伤害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再有机会伤害。
淡淡的带着股冰凉的薄荷味萦绕鼻翼,晃了心神,收起最后一丝贪恋,夏冉使尽全力推开他,戒备的后退了两步。
强忍住鼻尖酸涩,她抬头迎上他唯一温热的深眸,嘴角浅噙,语气好笑又讽刺,“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古睿长身僵立,撕裂般的疼痛,在心底无限漫延,却始终无法、不愿面对事实似的,他凝视夏冉,眸子里盛满温柔宠溺,无奈好气的说,“脾气越见长了?”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夏冉掩饰不住对他的讥诮,“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头疼似的捏捏眉心,古睿裹着寒意的眸光沉了沉,他颦了颦眉,蓦地,薄唇抿出道斐然。
望着他潋滟的唇色,夏冉的心莫名跳漏一拍。
她猜不出他的心思。
阳光穿透密集的绿荫,射过窗台,在窗前的地面上洒落寂寥的斑斑点点。
“大叔,好好照顾自己。”夏冉转身,轻描淡写的珍重。
“你在关心我?”男人独有的磁性嗓音,蛊惑又令人着迷。
她以为他不再开口了。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太内疚,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受伤。”夏冉脚步滞了滞,没有回头。
“可你喜欢我。”话里行间,自信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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